然而沒有用，子彈追着西班牙人，將挑釁的士兵一個個打倒，又轉向了二百米外看熱鬧的西班牙大股巡邏部隊。</p>
法蘭西人的火槍突然可以及遠，而且準確性大增，西班牙人猝不及防，發生了混亂，爭先恐後地向後跑去。</p>
老九看來，報了仇了，這就行了。然而手下的民兵們都是剛剛放下鋤頭的農民，紀律性全無，對西班牙人的仇恨和血氣之勇倒是滿滿的。</p>
見西班牙人被九爺的神兵利器打得落荒而逃，士氣大振，一個個如打了雞血，嗷嗷叫着就衝了上去，完全約束不住。</p>
到了河邊，放下小舢板，比達索亞河不過幾十米寬而已。衆人一窩蜂的過了河，追擊西班牙人去了。</p>
老九一看要糟，這一擁而上的架勢跟山賊差不多，怎麼可能打勝仗，害怕部下有失，只好領着衛兵跟了過去。</p>
衆人一路追擊，到了兩公里以外的西班牙軍營，西班牙人見巡邏隊失利被追擊，倒是沒有慌張，列隊準備開戰。</p>
追擊的巴斯克人漫山遍野，隊形全無，倒是有點兒後世散兵線突擊的派頭，一個個不管打得着打不着都開始放槍。</p>
西班牙人正在笑話巴斯克人不懂兵法，突然發現前排的士兵成排倒下。</p>
巴斯克人的火繩槍打得烏煙瘴氣，老九端着ak在衆人中反而不大起眼。</p>
西班牙人首領不明所以，以爲法蘭西人開發出了新武器，大規模裝備部隊，有了新戰法，突然發難，頓時都慌了。</p>
這邊打不到敵人，站着捱打，這仗是沒法子打的，首領喊一聲撤，頓時一個團的前鋒部隊轉身逃命。</p>
法蘭西后方的伯爵大人正在舉行酒會，聽到槍聲大噪，漸漸遠去，手下人來報，九爺的先鋒團追擊西班牙人的巡邏隊去了。</p>
這不是胡搞麼？巴斯克旅的法蘭西旅長氣得跺腳，怒罵回來我非斃了他不可。</p>
下一個來報的士兵說已經拿下了敵人先鋒團的軍營，另幾個巴斯克團也跟着追過去了。</p>
“什麼？巴斯克人擊潰了敵人的先鋒團？他們有這種本事？”伯爵大人被意外的勝利消息驚呆了。</p>
這已經是巨大的戰功了，伯爵大人立刻下令，全軍跟上，去搶戰功，哦不，去支援巴斯克兄弟。</p>
一時間哨聲大起，法蘭西的一萬名訓練有素的精銳士兵開始緊急渡河。</p>
與先鋒團成掎角之勢的西班牙主力團還想列隊戰鬥，被打倒了兩排人後士氣大衰，被逃命的先鋒團協裹，丟失了第二塊陣地。</p>
本來三個團的西班牙人在這裏佈防，後面還有另三個團，這是萬無一失的，法蘭西人要是渡河的話，背水而戰，是十分危險的。</p>
然而這次法蘭西人不依常理，出現了無法匹敵的新武器，等到兩個團的敗軍一路潰退下去，形勢已經無法控制了。</p>
其實老九的ak一共也纔打死一百多人，但是未知的恐懼是不可抑制的，一旦潰敗，從背後中槍的要比真正戰鬥損失的多得多。</p>
巴斯克人的土匪一窩蜂戰法，在確立了勝勢之後還是很有效的，大多被打死的西班牙人其實是被追擊的巴斯克人的長矛手從背後捅死的。</p>
巴斯克人精神亢奮，一路追擊了二十公里，直到西班牙人退進了聖塞瓦斯蒂安才止住了腳步，天已經黑了。</p>
老九的ak專找有反抗意志的西班牙隊伍打，一個旅的西班牙人部隊被擊潰，逃進聖塞瓦斯蒂安的不到半數。</p>
這次老九一口氣跑了二十公里，打光了三個基數的彈藥，到了城下累得一下子撲倒在地，吐着舌頭喘氣。幾個扛子彈的衛兵也是累得坐在地上站不起來。</p>
城中的部隊加上潰兵有一萬多人，卻被八千名巴斯克民兵包圍了。</p>
西班牙的將官們開會分析戰情，最後得出結論，這是法蘭西人的陰謀。</p>
法蘭西人有可能找到了增加產能的方法，大規模地裝備了來福槍。</p>
這種威力強大的槍械在1470年就發明了出來，但是工藝複雜，根本無法大量生產。這次或者找到了量產的辦法，或者把全國多年積攢的來福槍集中使用了。</p>
先前調走的精銳部隊大概率是一種幌子，造成我們的鬆懈。難道法國人的戰略改變了？要在南線大規模出擊了？守軍連忙派人向畢爾巴鄂求援。</p>
八千名追擊敵人把自己弄得建制混亂的民兵根本無法進行嚴密的包圍，求援的士兵倒是安全地跑出去了。</p>
等到天色漸亮，守城將官再爬上城頭，看到的可就不是八千人了。</p>
法軍的勝仗打得糊里糊塗，然而畢竟是勝了，伯爵大人率法軍主力已經到了城下，同時派人飛報巴黎請功。</p>
一夜間，老九的部下聯絡了附近的巴斯克反抗組織，等待了一年多的巴斯克人見苦盼的納瓦拉王師終於來救我們了，一個個熱淚盈眶，操起鋤頭扁擔的就都往聖塞瓦斯蒂安聚集。</p>
從十四歲到五十歲，幾乎附近幾十裏所有聽到消息的巴斯克男人都來了，在城下聚集了三萬多人。</p>
前面的戰鬥繳獲了大約一千隻步槍、四千杆長矛。老九在來援的巴斯克人中挑選了五千精壯，把他們武裝了起來。</p>
這些精壯大都參加過反抗軍造反，戰鬥經驗比老九原來帶的農民軍要豐富，裝備後反而更加像正規軍，只不過沒有軍服，樣子就比較慘了。</p>
餘下的老弱找木棍臨時削成長槍，列隊成一排排的，唬人是完全沒問題的。真打起來會不會炸營、有沒有戰鬥力那是另一回事。</p>
現在又有一萬名精銳法軍壓陣，城下圍城的人數達到了四萬八千多人，小城被圍得水泄不通，守將暗自慶幸，幸虧提早派出了求援人員，見圍城部隊在火槍射程之外，忙令部下發炮攻擊。</p>
這給圍城的民兵造成了很大混亂，守將非常高興。可惜有一萬名沉着的精銳法軍在旁監視，城內的西班牙人倒是沒敢衝出城來。</p>
然而守將很快就高興不起來了。到了第六天，十幾門48磅大炮被法軍費力地推到了城下，其中還包括潰退的西班牙野戰旅拋棄的。</p>
這樣法軍就擁有了三個旅配置的炮兵，是城內炮火的三倍。</p>
城內的炮火立刻被壓制了，加上老九有事沒事地來兩個點射，搞得都沒人敢上城牆，一時間軍心士氣低落，人心惶惶。</p>
到了老九下線的時候，聖塞瓦斯蒂安已經被圍三天，城下的巴斯克人一度達到十萬。</p>
這些人後勤是沒法保證的，老九不得已勸退了其中大部分的少年兵爺爺兵。</p>
隨着後方軍火糧草的運達，加上原來的八千農兵，老九還是整編出了兩萬名巴斯克精壯。歸法軍的伯爵大人臨時調遣。</p>
“哈，我申請封男爵的事情都好幾個月了，一直磨磨唧唧地辦不下來，這回有了戰功，應該是妥妥地了，四哥，快先叫一聲男爵大人來聽。”</p>
老九已經很樂觀了，然而到了成田機場等候轉機，通了網絡後，得到的消息讓老九更加地興奮異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