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越從路易十三時代開始 >第四百八十九章 不可複製的東岸奇蹟
    十天後,阿蒙歷1624年11月28號,東方港,大圓湖別墅區,邵府。</p>

    莫銘一身戎裝,站得筆直。東岸外放的元老去執委會述職前,拜謁邵總,求得指示,這是慣例。邵總則彎着腰,正在專注於書法。</p>

    話說這東岸五百元老,在精密的國家機器的指揮下,每天忙得飛起,連白斯文這樣的專業文科生都沒有吟詩作賦的時間。</p>

    整個兒東岸,偌大一個全球帝國,有空專注於書法的,只有邵總這個退居二線的,和郭司令這個閒人兩個而已。</p>

    “百尺高臺勃勃州,大刀長戟漢諸侯。</p>

    徵鴻過盡邊雲闊,戰馬閒來塞草秋。</p>

    國計已推肝膽許,家財不爲子孫謀。</p>

    仍聞隴蜀由多事,深喜將軍未白頭。”</p>

    邵總寫畢,滿意地看了看,“這是我最喜歡的一首詩,咱們東岸,也就莫大帥你能配得上它了。”</p>

    隨手交給旁邊彎腰等候的祕書,祕書接過,一溜小跑地離開裝裱去了。邵總文采飛揚,邵總的祕書必備的一項技能就是指揮人裝裱邵總的書法。</p>

    這已經是邵總的第四任祕書了,上一個爲白斯文服務過的,已經外放到新領土當縣長去了。</p>

    給邵總當祕書,雖然精神高度緊張,每天戰戰兢兢,這提拔的速度卻也不是旁人能比的,是東岸年輕人最羨慕的一個職業。</p>

    邵總拿過溼巾擦了擦手,走過去,將莫銘按在沙發上,坐回到自己的位置,“坐嘛,不要那麼緊張。咱們東岸號稱西宋,不過是指經濟發展,軍事上,還是要有漢唐氣象。</p>

    你這次去參加八國伐明,要指揮一萬多正規軍,是我們東岸參加的最大規模的陸戰。一定要打出我們東岸的氣勢來,以後我們東岸在世界上的地位,很大程度要壓在你的肩上了。”</p>

    莫銘又站起來,啪的一個立正,“卑職一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在邵總示意下才又坐了下來。</p>

    “不用稱卑職,我可不是你的領導,不過是個退休人士,給你些建議罷了。這次讓你當魏博秋的副手,軍事指揮權你當然要牢牢抓住,不過其他問題不要插手發言,要給老侯充分的尊重。</p>

    即使在軍事上,如果老侯有鎮壓倭國之類的要求,在你判斷有利於東岸的基礎上,也要遵從。要讓他清楚,這次集中軍事指揮權,只是爲了對明作戰,並不是要奪他的權。</p>

    老侯的情況特殊,要不流血地削藩,將來還得我親自去趟遠東纔行,現在還要仰仗他在遠東的控制力。</p>

    不要認爲藩王都是壞人,這個問題要辯證地看。能控制得住,就是我們共同奮鬥的同事。創業初期的情況很複雜,要是沒有老侯坐鎮遠東,遠東根本就不可能有今天的局面。”</p>

    “我一定謹遵邵總指示,做一個純粹的軍人。”</p>

    “你這話對也不對,在老侯面前,你當然要這麼做,不過不代表你個人一直要做純粹的軍人。南非你就管得很不錯嘛,這證明了你的能力是全面的,我都是瞭解的。</p>

    現在的通訊水平,交通水平都還很差,遠東萬里之外,一把手必須有臨機專斷的絕對權力。荷蘭東印度公司就是這個模式,在舊時空運行了近二百年,是有它成功的原因的。</p>

    咱們東岸之大,是應該能容得下他魏博秋的,將來把他調回本土,國家要給他足夠的榮譽和利益。他回來了,我準備推薦你執掌遠東,也是要軍政一把抓的。”</p>

    莫銘又激動地站了起來,行了個禮,“多蒙邵總信任。”</p>

    有邵總這一句話,莫銘將來就能做到外放人員的頂峯,前途不可限量,說不激動是不可能的。</p>

    執委會費盡心機地想把魏博秋調回來,邵總卻要把莫銘推到那個位置,卻不怕莫銘另立山頭,這一點邵總和莫銘心裏其實都是有數兒的。</p>

    在東岸,只有邵總和魏博秋兩個人,不但有工作能力,還有天然的領袖魅力,能獲得手下的效忠。按一般的統治原則,邵總在獲得絕對權力後,第一個殺的應該就是魏博秋。</p>

    但邵總之所以被稱爲大圓湖天降偉人,就是他能人所不能。以絕世的胸懷,容忍了魏博秋的存在。不過,東岸不能有兩個聲音,魏博秋當時自我推薦,領了兒子和弟子們去了遠東。</p>

    邵總神奇地和魏博秋保持了良好的私人友誼,東岸並沒有因此分裂。</p>

    魏博秋去遠東,反而相當於東岸開了一個分基地,東西同時發展,這才使東岸在短短四年內崛起,成爲了一流的世界強國。</p>

    東岸有幸出了邵總,由此給了東岸發展一個很高的起點,將臨高、華美和澳洲都甩在了後面,這就是邵總在東岸能說一不二的原因。</p>

    不過這是建立在邵總的個人能力和威望上的操作,類似於努爾哈赤、成吉思汗乃至某些更偉大人物的個人天賦。</p>

    王朝建立初期,領袖人物的個人能力有很大的作用,這也是一種客觀事實。因此邵總的操作只是具體問題具體分析,並不具有普遍意義,別人是學不了的,而且終究留下了一些隱患。</p>

    好在邵總尚在,他既然有信心親自出手,解決這個歷史遺留問題,一旦東岸的體制建立起來,就能夠在高起點上自動運行,邵總的這個冒險就值得了。</p>

    至於莫銘,雖然個人能力很強,足以擔當方面之任,卻沒有魏博秋的領袖魅力,不能聚攏人心。</p>

    他要是領人造反,他的衛兵都有可能幹掉他,這樣即使當了藩王,權力也不足以讓他滋生野心,邵總和執委會當然就放心了。</p>

    正如邵總所說,魏博秋這種情況,是創業初期的特例,是隻有邵總能夠冒險操作的。一旦成功,會極大地加快東岸的發展,這個險值得冒。</p>

    當時東岸弱小,隨時可能被列強滅掉,外部壓力是主要矛盾,首先要利用一切有利條件,讓諸元老的政權生存下來,然後才能顧及其他。邵總這麼幹,也是不得已爲之。</p>

    至於以後,東岸既然已經崛起,就不需要冒險了。能不能出這樣的傑出人物不說,即使出了,也要按制度來,決不能縱虎歸山了。</p>

    邵總理解莫銘激動的心情,遞給他一支熊貓,親自給他點上,又示意他坐下,自己也點了一支。然後親切地問:“關於你在南非的繼任者,你有什麼想法兒啊?”</p>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