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絕世寵妃鳳傾天下 >第28 章 你覺得我壞嗎?
    敖纓擡起頭,茫然四顧。她停下了腳步,知道敖翌就站着她身後。

    敖纓輕聲道:“二哥,你怎麼不問我呢?”

    他明明一開始就察覺到了。他察覺到自己對魏景辰過度的反應,察覺到她帶着茹兒離開的時候的不對勁。

    他親眼看着她從偏殿裏出來,甚至親眼看着她殺人……

    他什麼都知道,爲什麼偏偏一個字都不問?

    敖翌道:“我若是問了,想好怎麼答了嗎?”

    敖纓輕輕一顫。

    是啊,二哥要是問起,她該怎麼回答?她說她恨魏景辰麼,她說她只是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麼?

    那是上一世的恩怨。

    這輩子,她是第一次見到魏景辰。而茹兒害她的事還沒開始就已經被她反客爲主了。

    所有的這一切,她該怎麼同二哥講起呢?

    他不知道,看起來這麼稚嫩的自己,有着一段怎樣不堪的過往。他也不知道,自己發狠的同時,也有多麼的無助……

    她其實是害怕的,後知後覺地害怕,她竟然怕讓敖翌看見自己兇狠的這一面。

    在二哥面前,明明自己只想當個好妹妹。

    溫暖的手揉了揉敖纓的頭,像是揉着她的心,揉出許多辛酸。頭頂伴隨着敖翌的話語:“既然沒想好,又何必多此一問。”

    敖纓捏着袖擺輕顫,下一刻徑直轉身,撲進敖翌懷裏,緊緊抱住他的腰。

    敖翌身體僵了僵,臉上的神情有些深晦。

    敖纓不管不顧,埋頭在他胸懷裏,悶聲地哭了。

    她渾身冰冷,只有溢出眼角的眼淚是溫熱的,浸溼敖翌的衣衫,潤到他衣下的皮膚。

    他身體很是硬朗結實,能感覺到敖纓的柔軟。可敖纓卻絲毫不察,她只知道她抱着的這個人很暖,是她往後的依靠。

    敖纓哭着說道:“二哥,我聽你的,不再是那條上鉤的魚……我不害別人,別人就要來害我……要不然今晚躺在那偏殿裏的就會是我……二哥,其實我很怕……”

    敖翌彎下修長的身軀,將這小小的人兒納入懷中。

    他道:“有什麼好怕的,我在你背後看着。你若做不好,還有我。”

    “那你會不會覺得我壞啊?”

    敖翌反問她道:“你覺得我壞嗎?”

    敖纓哭着哭着,就在他懷裏破涕笑了。

    她卷着濃濃的鼻音說道:“以前雖然嘴上說你殺人如麻,可我心裏不覺得你壞;看見你讓狼犬啃人腿的時候,我也不覺得你壞。你再壞都是我二哥,身處亂世之中,以後一定是個大英雄。”

    她大概不知道,這話像是一種救贖,可以拯救一顆孤獨零落的心。

    敖纓抱着他的腰不撒手,撒嬌地蹭蹭,篤定地又說:“以後我要當大英雄的妹妹。”

    敖翌很淡地笑了,掌心輕輕摩挲着敖纓柔軟的頭髮。

    敖纓收好了情緒,一手還盤在敖翌的腰上忘了要收回,看着他衣襟上自己哭溼的淚痕,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另一手就捏着袖子伸過去,在他胸膛上輕輕來回擦拭,還溼漉漉地看了敖翌兩眼,紅着鼻子道:“二哥對不起,我把你衣服弄溼了。”

    敖纓對他是毫無保留地依賴和信任。她對他也毫無兄妹間隙,以至於什麼男女之別都拋到腦後去了。

    回到驛館以後,敖翌守在她牀邊,等着她睡着了方纔離去。

    敖纓很踏實地閉着眼睛,不出片刻就呼吸均勻,白皙瑩潤的臉頰上浮現出淺淺的紅暈,身子也回暖了。

    今天晚上她繃緊神經,現在全盤放鬆下來,看樣子實在累得不行。

    敖翌起身要離開時,發現她不知何時緊緊攥着自己的衣角。

    回頭見那紅潤的口脣微張,喃喃囈語:“二哥……”

    那一絲嗓音又軟又嬌,跟小貓兒似的,極是動聽。

    其實敖纓到了該嫁人的年紀了,她雖稚嫩,可身形掩蓋不住少女的婀娜。

    她腰肢很柔韌,纖美的頸邊有幾縷黑髮映襯着瓷白的肌膚,微微鼓起的胸脯隨着她嬌憨均勻的呼吸而一起一伏。

    敖翌沒再多看,將自己的衣角從她手裏抽了出來,掖好薄被就離開。

    護衛一絲不苟地守在院子裏。

    敖翌在屋檐下問:“四小姐那邊如何了?”

    身邊親衛道:“剛回來的時候鬧騰,這會兒消停了。”

    敖翌只吩咐一句,“把她看好了。”

    茹兒回到驛館以後,想起自己受到的屈辱,恨不得把敖纓千刀萬剮。

    如今她清白已失、名譽盡毀,明天會是個什麼情形,她根本不敢想象。

    她也有想過一死了之,可這樣的念頭也僅僅是一瞬即逝。她沒有勇氣去死,更加死得不甘心!

    剛回到驛館時,茹兒就嘶叫着要找敖纓報仇,但敖翌的護衛把她攔得死死的,連院子都不讓出。

    茹兒罵的那些話又實在難聽,護衛索性就把她鎖在房裏,隨她怎麼叫罵。等力氣沒有了,自然也就不罵了。

    至於明天的事,也只能等到明天再說。

    茹兒爬上龍牀之事已板上釘釘。接下來就看魏景辰是個什麼態度。

    他若還是一口咬定茹兒存心勾引,那他大可不必對茹兒負責,丟臉的也只會是威遠侯府和茹兒自己。

    如此,茹兒的一生就徹底毀了,回去以後別說嫁個殷實人家,就算嫁個普通人也會被詆譭一輩子。

    可如果魏景辰願意對此負責,接茹兒進宮的話,至少能夠挽回一些顏面。

    第二日一早,敖纓正在和敖翌用早飯時,茹兒就瘋子一般地撲進來,只是被護衛成功地攔下。她伸出尖瘦的指甲,不住地朝敖纓的方向抓。

    “敖纓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你們放開我!”

    敖纓面不改色,端起一碗粥走到茹兒面前,擡手就潑了下去。

    前一刻還在叫囂辱罵的茹兒頓時收了聲。

    敖纓道:“躺在皇上牀上的人好像是你不是我,不知廉恥的人好像也是你不是我。你髒了威遠侯府的名聲,竟還有臉在這大吼大叫?”

    “都是你害的……都是你……”

    敖纓放下空碗,道:“我害的?在茶裏下藥的人是我嗎?我且不問你那藥是怎麼來的,自食其果的感覺好受吧?

    “與其在這裏瘋狗一樣亂咬人,不如仔細想想該如何解決。你那麼想進宮,現在水到渠成了,不是更應該好好說話,求我拿出侯府的名義給你主持公道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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