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絕世寵妃鳳傾天下 >第199 章 不爭氣地腿軟
    扶渠道:“小姐還病着呢,這種事叫奴婢做就可以了嘛。”

    敖纓:“我順手罷了。”

    敖纓喫飯時,扶渠便新鋪了乾淨的牀單,打算把撤下來的抱去後院交給浣洗的丫鬟。

    敖纓見狀,板着臉道:“你等等,等我用完了早飯,同你一起去。”

    扶渠問:“小姐要去浣洗院?”以前這種事都是她一個人乾的啊,哪有主子跟着去浣洗院的。

    敖纓道:“我四下走走權當鍛鍊身體。”

    扶渠粗心好糊弄,可後院的浣洗丫鬟和嬤嬤不一定好糊弄。若是遇到有經驗的,一抖開牀單,便可能發現有男子留下的體液。

    到時候還真是有嘴都說不清。

    爲了避免那種情況,敖纓需得親眼看見牀單泡了水,消了氣味和痕跡,才能放下心。

    這樣想着,敖纓心裏便打定主意,自己的房間裏下次絕不能再讓敖翌爲所欲爲……若是這牀單是從敖翌院裏換下來的,就半分也不會惹人懷疑了吧。

    今日請安的時辰晚了,姚如玉特地派人過來傳話,外面天冷又下雪,讓敖纓不要去給她請安了。

    敖纓心裏還有些愧疚,但想着要去浣洗院一趟,她便暫且顧不上去主院請安了,只好下次再補上。

    用過了早飯,敖纓便同扶渠一起出了門。

    一走出門口,外面便是一片雪白,夾雜着清寒的雪氣。

    樹下的狼犬,給它新搭了一個小房子木窩,此刻狼犬正趴在它的木窩裏,見得敖纓出來,一個勁地朝她晃着毛尾巴。

    敖纓眯着眼走下臺階,把繩子解開,牽着它一同出去遛彎。

    狼犬的身體好得差不多了,只走起路來有些瘸,傷着的腿許是沒法復原了。但這不影響敖纓對它的喜愛,待它還比往日更寵愛兩分。

    眼下兩人一狗出了宴春苑,便往浣洗的後院走去。

    進了浣洗院,丫鬟見了敖纓來,連忙出來見禮。

    因爲天冷,浣洗的工作都是在屋裏進行的。

    敖纓讓扶渠將牀單放進要浣洗的盆裏,木盆不大,因而牀單還是裹着的。

    果然見丫鬟要去抖開,敖纓便開口道:“先用熱水泡一泡吧,沾了不少的汗,泡過之後應該會好洗一些。”

    丫鬟應道:“三小姐說得極是。”

    然後便先去打了一盆熱水來,注入盆裏,泡得滿滿當當。

    敖纓一顆心這才就此放了下來。

    敖纓興致頗好,牽着狼犬到姚如玉那裏去坐了一會兒,一直留到在主院用過午飯方纔離去。

    她身體不差,休息一晚上以後便沒事了,儘管如此,離開的時候姚如玉還是不斷叮囑她注意休息和防寒,還將屋裏厚厚的披風取出來,裹在敖纓身上才準她離開。

    敖纓帶着扶渠和狼犬走在花園裏,遛了一陣便去附近的亭子裏坐了坐。

    這花園裏沒一個下人,姚如玉准許他們在完成手裏該做的事以後找個屋檐下避避寒風凜雪,不用時時刻刻守在花園裏。

    因而這偌大的花園,一眼望去,銀裝素裹,靜謐非凡。

    積雪壓在冷枝上,形成一道道雪景。池塘水面凝結出了一層薄薄的冰,依稀可見冰下有錦鯉遊弋而過。

    這涼亭四周,都掛了一層擋風的竹簾,因着竹簾排列的形狀和順序不一,使得裏面的人可以看出去,不影響坐在亭子裏賞景,但外面的人卻不容易看得進來。

    眼下敖纓在亭中落座,與扶渠道:“一會兒你去探一探,茹兒和大夫人那邊的情況如何了。”

    敖纓一提,扶渠便撓撓頭道:“哎呀早先奴婢想說的,可後來忙起來這事兒給忘了。早上的時候奴婢去廚房拿早膳已經打聽過了,好像四小姐那邊的情況挺糟糕,昨日回來就燒熱不斷,到今天早上還昏迷不醒,既傷了腿又傷了手,恐怕一時半會還復原不了呢。”

    敖纓目色平淡,道:“她能活着算不錯了。大夫人那裏呢?”

    扶渠道:“四小姐一倒下,大夫人就醒了,在四小姐牀前照顧呢。府裏的人皆揣測說,大夫人好的時候四小姐不好,四小姐好的時候大夫人又不好,是不是大夫人與四小姐命裏相剋啊。”

    敖纓笑了笑,道:“如此倒免了再去寺廟裏給大夫人祈福了。”她兀自思忖了一會兒,手指敲着桌沿,又道,“等什麼時候茹兒好了,我再去嚇嚇她。”

    這話扶渠渾然沒聽進耳朵裏,因爲她適時地朝亭子外看去,恰好見得有人正從這花園裏經過。

    扶渠道:“小姐,是二少爺回來了。”

    敖纓一愣,擡眼循着扶渠手指的方向看去,見得周遭天地一片雪白,襯得那身量清冷而修長。

    確實是敖翌無疑。

    他一身墨衣,走路的身姿沉穩遒勁,冷厲無雙。

    思及今天早上才發生過那樣的事,敖纓此刻是躲他都躲不及,根本沒臉也沒那個勇氣去面對他。

    還好還好,這竹簾能擋住敖翌的視線,敖翌定然看不進來,也不知敖纓就在這亭子裏。

    敖纓看見扶渠張口正要出聲叫敖翌,急忙拉住她,抽搐着眼角說道:“二哥事務繁忙,你不要打擾到他。”

    扶渠閉了閉口,“哦”了一聲。

    可敖纓顧得了一頭,顧不了另一頭,眼下同她們一起在亭子裏的還有一條狼犬呢。

    這狼犬對敖翌可熟悉得很,就算沒看見他的身影,也能遠遠地嗅到他的氣息。

    頓時尾巴就高高翹起搖了起來,在敖纓來不及捂住它的狗嘴時,它衝着敖翌的方向就渾厚地叫喚了一聲。

    敖纓看見敖翌腳步一頓,側身擡眸往這亭子裏看來,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狼犬還討歡兒似的仰頭望着敖纓,舔舔她的手。敖纓恨不得擰着它的耳朵給它一巴掌,可惜又沒捨得。

    隨之敖纓就眼睜睜地看着敖翌步伐一轉,朝這邊亭子走來了。

    敖翌掀開竹簾進來時,身上還夾雜着冷冽的冰雪之氣。敖纓神經一緊,下意識就站起身,往亭柱旁靠了靠。

    緊接着她就該死地發現,看見敖翌進來,她便不爭氣地腿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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