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沖擦擦腦袋上的汗,說:“算我的就算我的,現在去找一個合適的師傅,把石頭開了。”
“跟我來。”夏羽輕神色嚴肅。
她直接到了拍賣行裏的師傅。
進去以後,她對着其中一人說:“劉師傅,麻煩您過來一下。”
拍賣行爲了防止師傅們做什麼手腳,把所有的工作臺都安排在一起,看上去倒是像一個工廠。
把劉師傅帶過去以後,一個單獨的房間,裏面是一套切割打磨的工具“老闆,您這是?”劉師傅也是拍賣行的老人,更重要的是是夏羽輕親自帶進來的,絕對可靠。
夏羽輕看着滿身石頭粉末的老人,想着林沖的話,心裏也是一陣激動
她說:“想請您單獨幫我開一塊石頭。”
左右看看,劉師傅還有些疑惑:“單獨開石頭?
“當然,新得了一塊石料,我個人名義買的,不一定好,怕被人笑話,就讓您親自來開。”夏羽輕臉上羞澀。
劉師傅點頭,說:“石頭呢?我給你看看。”
這些切石頭的老師傅基本上從小就跟着師傅做這個,摸了一輩子石頭,感覺也能感覺個差不多。
看到石頭表面的蟒帶,他心裏有了譜,卻沒問是多少錢買的。
否則還不被嚇死?
林沖進來就看到老師傅已進準備好,正打算給石頭開窗,探探底。他急忙說:“小心點兒,別用力,一點一點的蹭。”
劉師傅自然也知道林沖,笑呵呵地道:“這就開始擔心媳婦兒了?”"總之,按照我說的,不管從哪個方向開,都小心些。”林沖沒否認。夏羽輕看着前面那人的背影,心想,就算是這二十萬打水漂,她也沒辦法生林沖的氣。
林沖卻不知道自己身後的人有這麼多心思,很是嚴肅認真:“從這兒,一點一點的磨,不用切。
“小子,你比我還懂?”劉師傅心裏有些不滿了。
夏羽輕趕緊上前,說:“師傅,您不懂,林沖可是幫楊先生開了老大一塊藍色玉髓,就是按照他的指示開的,分毫不差。
劉師傅心裏堵着一口氣,哼了一聲,說:“那我倒是要看看,您這到底有多厲害。”
藉着燈光,把石頭固定住,一點點地磨。
夏羽輕在一邊看看着,心裏同樣緊張萬分。
這可是林沖說能幫他把鼎元盤下來的石頭,到底有多金貴?
劉師傅一點一點地打磨。
沒兩下,林沖就說:“別用打磨機了,用砂紙擦擦看看。’
劉師傅看了眼手下連三毫米都沒下去的皮料,對着林沖的表情很是無奈。
不過還是按照林沖的要求做了。
摸了十幾下,就看到一點水潤油光的顏色,米粒大小,已經能看出油潤的光。
林沖這才放開話:“您繼續,小的打磨機一點點磨皮就好。’
劉師傅只看到這一點顏色,憑藉着多年的經驗,就知道這波不愧。哪怕最後出來的料子只能做一個牌子,也足夠了。
可總是沒擦幾下,就能看到下面油潤透亮的石頭。
白色,冰種。
他心裏已經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只是還不敢表現出來,只能一點一點地擦。
換着地方,不一會兒就把石頭開的千瘡百孔。
但只要是開出來的地方,全都泛着水潤透明的顏色。
裏面的石頭已經接近透明。
劉師傅把料子拿過來,藏着心裏的激動,說:“您確定要繼續開嗎?”夏羽輕心裏也止不住的激動。
如果,如果其他地方沒什麼問題,這塊石頭有一個碗那麼大。
比楊先生的那個是小了一圈,但明顯這個更加珍貴。
劉師傅拿了手電筒過來,從打開的窗口照進去。
燈光甚至能從石頭的另一面透過來。
林沖深吸一口氣,甚至比夏羽輕還要激動:“是透的,就說明裏面是一整塊。”
劉師傅也看着這個場景,心裏很是激動。
夏羽輕更是第一時間就看向幫自己把這塊石頭買下的林沖。
對上那雙眼睛,林沖也有一瞬間的愣神,不明白她怎麼忽然就看自己了。
夏羽輕卻是用口型說了句:“謝謝。
林沖把這個謝謝放在心裏,然後繼續看着劉師傅把剩下的料子打開。果然事情沒有十全十美的。
他剛把料子打開,就看到了裏面一絲絲的綠意。
面積不大,而且在邊緣的地方。
如果遇到一個好的雕刻大師,說不定能把這一一點也變成增值的部分。把整塊石頭弄好,洗乾淨。
劉師傅小心翼翼地拖着石頭放在托盤上。
對上夏羽輕的目光,他一點兒都不誇張地說:“這個東西就是給那些頂級世家當傳家寶都不誇張。
"是嗎?”林沖按捺住心裏的激動。
夏羽輕也見過不少好東西,眼睛裏幾乎有淚光閃過。
看向林沖,道:“這東西賣了以後,分你一半。”“這個倒是不用,你好好經營鼎元就行,畢竟你的就是我的。”林沖很是自然地說,完全沒意識到這句話給了夏羽輕多大沖擊。
她把眼淚收回求,笑着說:“是,我居然把這個給忘了,反正都是我們的。
這石頭,要是雕刻好了以後,除去最開始買石頭的二十萬,怎麼說也能賺八位數。“我會好好找一個能配得上這塊石頭的師傅。”夏羽輕捧着托盤的時候,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手就抖了。
劉師傅心疼地看着她的手,說:“姑奶奶,您倒是小心點兒啊,這要是摔碎了,我立馬自殺謝罪。
“哪兒有這麼誇張。”夏羽輕嘴上說着,也是不由自主地看向盤子裏的石頭。
透明的顏色,幾乎能看到下面的托盤,水頭更是一等一的好,剛開出來,就泛着水潤的油光。
只是看着,就讓人心生歡喜。
更不用說,這塊石頭,能幫自己把鼎元給接收下來。
她對林沖再一次真誠地說了一句:“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