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通天狂少半解不解 >第638章 忠告還是警告
    次日早上天麻麻亮的時候,侯家的下人便開始忙碌起來,清掃庭院的,準備宴席的,迎接客人的……都分工明確,各司其職。

    到了上午十點左右,客人陸續登門,侯家大院也變得更加熱鬧起來。

    侯家是江南市三大家族之一,影響力非同尋常,所以但凡是江南市有些臉面的人物,都要前來道賀。一時間黑白紅三道齊聚侯家,着實讓侯玉婷的訂婚充滿了分量。

    侯家爲接待這麼多客人,還專門將酒桌擺放在最大的院子裏,橫十豎十,不多不少,整整一百張酒桌。

    上午十一點多,偌大的院子也顯得擁擠起來,三五成羣,閒聊、談事,或者攀關係。要知道,今天到場的這些人非富即貴,如果能借這個機會結識幾個朋友,也是極好的。

    拓跋明月作爲拓跋家族的唯一代表,此刻正舉着半杯紅酒,和幾個年輕人站在一起交談着。

    “明月,好久沒有你的消息,還以爲你不在江南呢。這麼久沒見了,我敬你一杯。”

    說話的是一個三十歲出頭的青年,五官很有立體感,也很耐看,可組合在一起,卻並不英俊,反而有種說不出來的奇怪。

    雖然男人長得一般,但氣質出衆,而且在這羣年輕人裏面,也頗受追捧。

    男人正是三大家族中方家的小輩方謹言。

    拓跋明月舉起酒杯輕輕碰了一下,淡笑着說:“你知道的,我不太喜歡熱鬧。”

    方謹言點頭笑道:“昨天本來想去家裏找你,但我一想你今天肯定會來侯家,所以就多等了一天。很久沒去看拓跋奶奶了,她近來可好?”

    “挺好的。”

    “那就好,改天抽點時間,一定要去看看她老人家。呵呵。”方謹言說話間,目光始終沒離開過拓跋明月,縱然他身邊那些女人一個比一個漂亮。

    拓跋明月當然知道方謹言的心思,但她對方謹言卻絲毫沒有那種感覺,即便知道他是個不錯的男人。

    “對了,今天何家好像沒有來人啊。”方謹言遲疑了幾秒,又說:“最近總能聽到和玉傑有關的事情,聽說他最近和唐清靈發生了一些誤會,這件事是真的嗎?”

    拓跋明月搖搖腦袋,“我很久沒見過清靈了,這件事並未耳聞。”

    拓跋明月不是不知道這件事,而是她不想在這麼多人面前議論他們,於是就假裝不知道。

    旁邊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說:“我也聽說了,好像他們之間的誤會和一個叫陳東的人有關。這個陳東是長安人,剛來江南就和侯少發生了衝突,而巧合的是,陳東又是唐清靈的表弟,如此一來,唐清靈和侯少便發生了不愉快。今天何家沒有來人,我想應該和這件事有關。”

    其實這羣年輕人裏面,沒有誰不知道侯玉傑被陳東打過,他們都心知肚明,只是沒有誰願意在這種場合提起這件事。

    方謹言自然也聽說過陳東的名字,對這個剛來江南就打了侯玉傑的同齡人,也有着濃厚的興趣。要知道侯玉傑是侯家的長子長孫,打了他還能好好活着,的確是件值得深思的事情。

    方謹言之所以在這個時候引出這個話題,無非是想通過身邊這些人,瞭解陳東更多的信息。

    “長安人?”方謹言喃喃道,很快轉身看了薛剛一眼,說道:“薛剛,我好像聽誰說過,你母親的孃家就在長安城。”

    按理說,薛剛今天沒理由來侯家參加侯玉婷的訂婚儀式,畢竟他們的關係並不熟,一個是三大家族的小姐,另一個是三流家族的落魄少爺,不在同一個圈子。

    但薛剛想重振家族,就得結交更多的朋友,恰好他又幫過侯玉傑的忙,於是薛剛纔厚着臉皮不請自來。

    但來到侯家後,薛剛並不受待見,甚至連主動跟他說話的人都沒有。

    正當薛剛想着要不要先告辭時,方謹言卻問他話了。

    薛剛急忙笑着點頭說:“方少,我媽正是長安人。”

    “那你對這個陳東,應該比我們瞭解。”

    “知道一點。”薛剛說,“陳東是長安城陳家的大少爺,陳家是長安城超一流家族。”

    “超一流家族?”方謹言皺了下眉頭,“原來是一位大少爺,難怪連玉傑都敢碰,呵呵。”

    之前說話的那個女人撇嘴說:“長安城的大少爺有什麼用,這裏又不是長安,江南還輪不上一個外省的公子哥主持大局。”

    方謹言等人都笑而不語。

    時間不大,侯玉婷帶司徒軒轅過來打招呼,無非是讓江南市這些公子小姐認識一下司徒軒轅,一回生二回熟,這對司徒軒轅今後在江南市的發展,也是極有幫助的。

    拓跋明月對此毫無興趣,簡單聊了幾句,便找機會走開了。

    不久,拓跋明月看到薛剛再次被孤立,頓了頓,端着半杯沒喝完的紅酒走過去,說道:“你陷害夏迎雪,能得到什麼好處?”

    冷不丁聽到這話,薛剛心裏猛地一跳,雙眼發直,顯然有點猝不及防。

    “拓跋小姐,你……”薛剛的腦袋飛快的運轉着,拓跋明月向來不參合爭鬥,爲何會突然問他這件事?而且,她是怎麼知道那件事的?

    拓跋明月對薛剛臉上的詫異並不感興趣,挪開視線,繼續說:“如果你以爲幫了侯玉傑一個小忙,他就能把你當成自己人,那你未免想得太多。算我對你的一點忠告吧,你自己琢磨。”

    沒有等薛剛再說什麼,拓跋明月已經走開了。

    薛剛站在原地,內心久久不能平復。

    他幫侯玉傑的目的,其實就是想借這個機會討好侯玉傑。可拓跋明月剛纔一番話,猶如冷水澆頂,透心涼。

    如果僅僅是一個小忙就能讓侯玉傑當他的保護傘,那這把保護傘也太廉價了。

    另一方面,薛剛也在揣摩拓跋明月的心思,她爲什麼要說那些話,聽起來像是忠告,其實是警告,細思極恐。

    薛剛突然發現,如果再不從這場鬥爭中跳出來,他很可能會成爲這場角逐的犧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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