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接下來他們需要尋找其他碰頭的地方。
項北飛既然接受了這些人,就得負起責任來。
“你們應該有自己的保密手段,爲何龐司益會找到這裏來?”項北飛問道。
哪怕他身爲系統的祖宗,如果無法找到施展保密手段的人,都沒有辦法套取出一個人的祕密。
但是龐司益能夠做到,這點明顯不對勁。
大家面面相覷,都在思考這個問題。
“馬樂,你是怎麼被發現的?”徐陽問道。
馬樂方纔被龐司益折磨得奄奄一息,但好在龐司益需要從馬樂身上套取出更多的祕密來,所以沒有殺他,撿回了一條命。
“他們在那裏提前埋伏我。”
馬樂雖然身體的傷勢恢復了,但是他的精神狀態還沒有完全恢復,此時坐在地上,看上去有些萎靡。
不過他還是強打起精神,說道:“戴平給的資料裏提到吞電獸,我琢磨着青州有個最大的發電廠,所以就去了那裏,結果發現他們早就那裏等着我,好像知道我要來的樣子。”
“他們知道你在哪裏?”項北飛問道。
“對,我一現身,聯盟的人就出現了。”馬樂點頭道。
“不可能,聯盟的人怎麼會提前知道你去哪裏?當時這個任務甚至還是我臨時派你去的,沒有人知道你去那裏。”常榮福嚴肅地說道。
戴平兄妹倆負責在遺貌鬼須那邊當臥底,尋找遺貌鬼須最有可能佈下獸卵的地方。不過因爲遺貌鬼須控制的不羈很多,無法一個個去追蹤,所以他們盜取了荒獸的研究資料交給常榮福。
常榮福就負責調查這些資料,通過遺貌鬼須培養的荒獸類型,來確定這些荒獸的獸卵佈置在哪裏最有可能對九州產生巨大的破壞,然後讓其他人去調查,如果證實後,就摧毀它。
比如常榮福發現了遺貌鬼須培養了噬空蟲的獸卵,他意識到噬空蟲專門破壞空間類型的系統設施,第一時間聯想到了“系統蝸居”,所以讓徐陽去調查那些人口最密集的“系統蝸居”。
當時給了九個調查地點,徐陽正好在調查第三個的時候,遇到了孵化的噬空蟲。
而馬樂去調查青州發電廠,也是常榮福發現遺貌鬼須培養了吞電獸,考慮到吞電獸專門會破壞九州的發電廠,從而對九州通信造成很大的影響,所以他選取了九州幾個規模很大發電廠,讓馬樂去調查。
常榮福資歷最老,在這些人中成爲不羈的時間最長,所以他即便修爲不高,大家也都以他爲主,他是不可能會泄露祕密的。
“除非聯盟已經提前知道了你們在清理獸卵的行動,所以在那裏守株待兔。”項北飛說道。
“守株待兔?聯盟怎麼可能會知道我們會去那裏?”徐陽不明白。
在聯盟供職的人都是一羣酒囊飯袋,很早之前常榮福就通過祕密手段給聯盟提醒獸卵的事情了,然而聯盟的人壓根不重視,只當獸卵之事是無稽之談。
常榮福他們礙於不羈的身份又沒有辦法出面去和聯盟的相關人員解釋得清楚,所以只能自己去調查清理。聯盟不可能會知道他們的動向。
“原來獸卵從那次就開始孵化了。”項北飛頗爲驚訝。
如果不是常榮福這麼一提,項北飛甚至都忽略獨臂蟹。
“是,那次我本來以爲獨臂蟹的卵會埋在批發市場,所以讓他們去調查冀州最大那個最大的荒獸批發市場,結果沒料到他們是在那個街區。”常榮福說道。
獨臂蟹襲擊街道事件,是第一批孵化的獸卵,那一次是項北飛正好在場,阻止了災難蔓延。
聯盟調查這件事,結果調查了半年,就調查了個寂寞。
他們毫無頭緒,就把項北飛推出來轉移民衆的視線,許多人記住了項北飛,反而忘記去追究獨臂蟹爲什麼襲擊城市了。
項北飛思索了片刻,才說道:“聯盟裏估計也有遺貌鬼須混進去,我想這些僞裝成人類的遺貌鬼須,暗中阻礙這些調查。”
常榮福面色凝重地問道:“所以現在九州還有漏網之魚?”
“對,我並非將所有的遺貌鬼須都給連根拔除了,當時我去基地的時候,仍然有不少遺貌鬼須還活躍在九州各地,那些我還沒去處理。”項北飛說道。
這些逃過一劫的遺貌鬼須潛伏在九州各地,現在必然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基地被項北飛給端掉的事情。隨後項北飛去找正準備清理獸卵的徐陽時,恰好又出手處理掉了剛孵化的噬空蟲。
第一次項北飛對付獨臂蟹可以說是巧合,但第二次項北飛再出手,那些遺貌鬼須就意識到,項北飛極有可能已經在對付這些獸卵,所以它們應該是提高了警惕,去那些佈下獸卵的地點檢查,暗中埋伏馬樂等人。
“那也就是說,是遺貌鬼須給龐司益通風報信?”戴平問道。
“應該是這樣。”
“那這些聯盟的人真是該死!”戴嵐蹙着眉頭說道,“我們給他們提示獸卵會危害九州安全,他們不聽,遺貌鬼須給他們泄露我們的行蹤,他們就信了?”
“我們畢竟是不羈,對聯盟那些人來說,抓住不羈,可比處理獸卵能得到的功勞更大。”常榮福口氣頗爲慍怒。
潛伏在聯盟內部的遺貌鬼須,只需要告訴聯盟的人,哪裏有可能會有不羈出沒,並且還是造成噬空蟲吞噬大樓的元兇,那麼身爲“乾坤蝸居”大樓公司的背後老闆,龐司益頓時頓時就跟打了雞血一樣上頭。
他必須得抓住不羈來堵住那些受難平民的嘴,把責任都推給不羈,從而讓那些平民繼續居住在他的“乾坤蝸居”房地產裏,好繼續讓這些平民幫他做系統任務。
只要有利益相關,聯盟的人辦事絕對積極!
項北飛看着馬樂,道:“那最重要的一個問題是,馬樂,你爲什麼會被審問出不羈的祕密來?”
馬樂揉了揉腦袋,微微搖頭:“我不知道,按理說我無法泄密的,但是他們用強制的審問手段,一問,我就不由自主地說了。”
常榮福身爲不羈中資歷最老的人,他沉思了片刻,很快醒悟過來,說道:“我們不羈的保密能力都在基地的神壇裏,對了,基地被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