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哈,快來,我們來做個實驗。”
“汪汪!”
小黑興沖沖地拿着弓箭找二哈去了。
“嗷嗷!”
二哈大聲抗議,拼命逃跑,說爲什麼不拿部落的族人或是找兩個肉翅怪做實驗。
“怎麼能在部落的人類身上做實驗?至於肉翅怪,這兩個肉翅怪實力太弱,拿它們做實驗陣紋力量估計能定一個月,你實力這麼強,快做點貢獻!”
“嗷嗷嗷!”
“我和小黑爲什麼不當試驗品?我們都對板磚免疫啊!誰讓你對板磚沒有抵抗力呢?”
“嗷嗷嗷!”
二哈大聲咒罵道。
“天通境的靈力結晶!”
……
二哈最終是被項北飛用一塊天通境的靈力結晶給收買了,它美滋滋地舔着靈力結晶,把屁股撅得老高,對着他們。
表示有喫的,射多少次都沒問題,儘管來。
“汪!”
小黑也不客氣,拔箭就射!
噗嗤!
二哈抱着靈力結晶,直接被定格在半空中,舌頭還伸着,樣貌看上去十分滑稽。
項北飛啞然失笑。
不過他好歹測試出來了,以二哈天通境修爲,大概能夠定住五分鐘!
二哈是在用自己真正實力去抵抗的,能夠定住五分鐘,項北飛把它的修爲壓制到化竅期,大概就能夠定住一個小時!修爲再低,基本就能夠定住一天了。
這種箭矢夠用了,項北飛不需要長盤谷的人把肉翅怪怎麼樣,只需要他們把箭射出去,一旦對方用靈力抵擋箭矢,那麼箭矢上面的陣紋就會蔓延出去,傳導到對方身上。
項北飛立即開始批量製造這些箭矢,製造箭矢不難,在木頭上刻畫一道道刻痕,然後將靈力注入其中就可以了。目前來說只要箭矢不被破壞,裏面的能量就不會流失得太嚴重。
——
長盤谷的人在密鑼緊鼓地準備防禦,準備了七天,肉翅怪那邊才意識到了不對勁。
此時的長盤谷外的一座山上,有四個聖潔的肉翅怪站在這裏,盯着遠處的森林。
“井久,那些參加成年禮的學員爲何都沒有消息了?這件事查清楚了沒有?”
爲首的是一名背後長着四翼的絕美女子,神情優雅,貌若天仙,一個眼眸彷彿都能夠讓人間萬物黯然失色。
“回稟光惠大人,我已經嘗試過了,所有的學員忽然都失去了聯繫。卡里負責這件事,他會定期上報纔是,但卡里也聯繫不上了。”旁邊一個男子躬身說道。
“成年禮這種小事向來都是幾天之內就可以解決的,這次怎會如此之久?”四翼天女光惠柔聲說道。
成年禮在月神族中並非有多被重視,無非就是剛成年的族員去屠殺人類,把殺掉的第一個人類祭品獻祭給黃泉。
這種事情沒有任何難度,人類太弱小了,基本都是一殺一個準,三千多年來,從來沒有出現什麼差池,所以月神族的高層並不會太在意。
往常倒也有剛成年的族員因爲經驗不足而被人類反殺,但那只是極少數事例,能夠被長盤谷圈養的人類擊殺的月神族員,只能證明是個廢物,不會得到大家的憐憫。
井久已經將整片樹林都搜尋過了,但奇怪的是樹林乾乾淨淨,連打獵的痕跡都沒有。
孟冬狩獵是長盤谷人類爲了儲存糧食而進行的一場大型狩獵,還是月神宮引導人類舉辦的,這樣方便用黃泉惡靈的形象在野外屠殺人類。往年這個時候,孟冬狩獵還遠遠沒有結束,在樹林裏隨便走一段路都能夠看見人類,但現在人類竟然不見了。
光輝天女把目光轉向了遠方的長盤谷,聲音如同風鈴般說道:“事有蹊蹺,需要去長盤谷確定一番,走。”
“是。”
身後的神使們都躬身迴應,緊接着扇動背後潔白的翅膀,飛上了高空,宛若人間飛過的精靈,在身後留下了一道白芒。
——
臨近長盤谷,這些絕美的神使們才發現,此時的長盤谷好像仍然是昔日的那片景象。部落裏的人來來往往,練功的人依舊聚精會神地修習着月神拳,打獵歸來的獵人正在整理獸肉,儲存過冬的糧食。
長盤谷十分正常。
“這些卑賤的牲畜,怎麼裝作一切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樣子?他們不該是在爲死去的獵人舉行葬禮嗎?”井久皺着眉頭說道。
往年孟冬狩獵過後,村子裏都會舉行哀悼儀式,爲那些死去的獵人默哀,井久這種情況見得多了,今年沒有看見,反而覺得有些奇怪。
“去問問。”
光惠天女朝長盤谷的山頭落去,在那座山頭上,神主大人的雕像仍然熠熠生輝,是整個長盤谷最爲精緻的一座建築。
這個部落的人類,寧可自己住破敗的茅屋石棚,也要把最好的玉石材料都用於打造神主雕像,用來表示自己信奉神主的誠心。
當然這是月神族引導人類這樣做,讓長盤谷的人類明白雕像是一種神聖的象徵,成爲他們的精神寄託,讓他們死心塌地信奉神主,才方便這些人類成爲月神族寄生的卵鞘。
月神族的神使每次降臨長盤谷的時候,都要從天而降,以仙氣縹緲的姿態降臨在神主雕像所在的祭臺,這樣可以表明他們高貴的身份,享受長盤谷上萬人類的俯首膜拜。
譁!
光惠天女身上亮起了聖潔的光芒,猶如一道銀白色的瀑布,傾瀉到了整個長盤谷,還伴隨着陣陣美妙的仙樂,朦朧動聽。
她施展這些神的光輝,是爲了提醒長盤谷的人類,神使降臨,該跪迎神使了。
無論什麼時候,身爲神使,在人類眼中的出場方式一定要奪人眼球,萬衆矚目,只有這樣才能夠鎮住這些民智未開的人類,也能夠彰顯他們月神族至高無上的氣質!
一衆神使已經落向了神主雕像所在的祭臺,等待接受萬人朝拜。
然而很快他們就覺得不對勁,長盤谷的人類雖然被籠罩在一股股聖潔的光輝之中,但他們好像視若無睹,依舊在忙乎自己的事情,甚至連頭都不擡。
“怎麼回事?這羣牲畜按照我們教給他們的禮節,他們不應該是立即放下手中的活,然後跪地迎接我們嗎?”井久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