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冉活在自己的世界中,每天還是堅持去探望金蘊,但金蘊並不讓她進門。

    看到她就反胃,她提過去的湯湯水水交給金蘊的人,金蘊叫人倒掉了。

    林冉以爲真心可感天動地,但金蘊只覺得她在無理糾纏,一個臉皮極厚一點也不矜持的女人。

    果然是小三慣會的死皮賴臉,糾纏不休。

    這天顏景在酒店躺屍,馮溫書打電話來說要給她發個視頻。

    “發吧。”顏景閉着眼,翻了個身。

    馮溫書:“怎麼發?”

    記得這人好像用的老年機。

    顏景報了一個賬號過去。

    電話掛了,顏景又陷入了昏睡,電話又響了,衛隱拼命的在顏景腦海中喊:“顏景,你電話響了。”

    “顏景,你電話響了。”

    顏景摸過手機,馮溫書問:“林小姐,你看了嗎?”

    顏景抓了抓蓬鬆的發,坐起身來:“這就看。”

    她打開電腦,看了一眼視頻,是蔣茂勳的,他在國外手術手術成功了。

    顏景回覆了一個已閱。

    馮溫書:“……”

    “三天後就把他接回國。”他說。

    顏景:“好。”

    馮溫書:“你怎麼不問問他身體喫得消嗎?”

    “都能接回來那肯定喫得消。”顏景揉了揉臉,還是有點瞌睡,看了一眼時間,快十一點了,這不是很健康的生活方式,以後還是起來喫個早餐再睡。

    顏景:“蒼蠅,下次叫我起來喫個早餐再睡。”

    衛隱:“?”

    “我是你的祕書嗎?”

    顏景:“不願意嗎?”

    衛隱:“願意,當然願意了,只要顏景你好好做任務,你就是叫我給你唱催眠曲都行。”

    “不用,你的聲音難聽,我睡不着。”

    她又倒下睡着了。

    早上睡美容覺,中午美美喫一頓,下午逛街,三天時間一晃而過,馮溫書說已經把人接了回來,安置在了醫院,等下警局就會派人去醫院給蔣茂勳做筆錄。

    等蔣茂勳這邊事情搞定,就可以申請逮捕令,金蘊是洗不掉了。

    顏景:“好的叔叔。”

    “之前給他們一記重錘,我又要出手了。”馮溫書問:“是好時機嗎?”

    “就現在挺好,反正金蘊還躺着。”

    馮溫書連連答應。

    之前擔心太早出手金蘊能力挽狂瀾,金蘊能重新得到金氏董事會的信任,誰知道他不但沒重新得到信任還被暴打一頓。

    總感覺林玥這小姑娘心思深重,之前讓自己出手,是算準了金蘊會遭此待遇嗎?

    馮溫書那邊又出手了,裏面諸多金氏各項業務的機密,利用保密資料大做文章,金氏業務上再次出現問題,上下手忙腳亂。

    金蘊爸爸不得不坐鎮金氏,緊急召開會議,想破腦袋都想不出怎麼泄露出去的。

    只是正開着會,金蘊爸爸就接到了電話,說警局已經派人去金蘊所在的醫院了。

    看着股東們擰着眉頭商量對策,大家都在出主意想努力把損失降到最低,金蘊爸竟然硬生生端坐在原地,在公司和兒子之間,他選擇了公司。

    兒子又不是快死了,但是公司目前的損失是巨大的,如果走的路再錯了,極有可能一蹶不振。

    董事們都要坐不住了,他必須得穩住這些人。

    jing察剛到走廊,看到在門口徘徊的林冉,忽視了她,但林冉主動上去攔住他們,問道:“你們做什麼?”

    jing察詫異地盯着林冉,他們看起來不像jing察嗎?還穿着一身制服呢。

    他拿出了自己的證件,林冉臉色鉅變:“不,你們不能帶走金蘊。”

    “女士,請不要干擾我們辦公。”jing察進行了第一次警告。

    林冉搖頭落淚,楚楚可憐,哀求道:“你們不要帶走金蘊好不好?”

    “他沒有罪,我用我的人格保證。”

    jing察:“……”

    人格?

    “女士,請你不要妨礙我們辦公,如果你執意如此,我們會將您定爲妨礙公務罪。”jing察再次說道。

    “咚咚咚……”林冉聽到了腳步聲,這種細高跟鞋踩出來一下一下的壓迫感只有姐姐,她直覺是姐姐,扭頭看,果然是姐姐。

    她連忙過去,哀求着顏景:“姐姐,你幫幫忙,他們要來帶走金蘊。”

    顏景瞅着jing察們,客氣地點頭:“你們好。”

    他們只是微微點頭,顏景一把拉住了林冉,對jing察說道:“很抱歉妨礙你們了,你們進去帶人吧,是我妹妹不懂事。”

    jing察們的神色緩了緩,看了一眼守在外面的保鏢,保鏢硬生生沒敢動,也沒說話,任由他們進去。

    “姐!”林冉淒厲地聲音在顏景耳邊炸開。

    顏景皺眉:“你吵什麼?”

    “姐,你怎麼這麼殘忍,你怎麼能眼睜睜看着金蘊被帶走,好歹你也愛過金蘊,你爲什麼……”林冉哭着質問道。

    顏景看着林冉笑的開心:“你讓我以爲我是女皇。”

    林冉愣了:“什麼?”

    “我不行,你去,最好治你一個妨礙公務罪。”顏景鼓勵林冉。

    林冉怯弱不敢去,求顏景:“姐,我求求你了好不好,你想想辦法,我什麼都答應你。”

    “求你了。”她膝蓋微微彎曲,好似下一秒就要下跪。

    顏景推了她一下:“再煩我我打你一頓。”她甩開了林冉,跟着走進了病房,林冉也立馬掛着淚珠跟着走了進來。

    金蘊已經被拷上手銬了,被jing察‘簇擁’着。

    此時他面色驚恐慌張,雖然心裏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真正面臨時,還是不可抑止的害怕。

    他雙手顫抖着,一張臉沒有一點血色,擡起頭看到顏景的時候,他慌張地不敢正視她,如此狼狽的時刻,又看到後面的林冉,林冉捂着嘴,顫抖着,金蘊不虞,提前給他哭喪嗎?

    哭哭哭,已經夠慘夠苦的,還要有個這樣負能量的人在身邊環繞,警察說蔣茂勳醒了,已經指證他了,jing察催促他趕緊走,他說:“我還在在醫院養病。”

    “我不舒服,渾身痛,如果我死了,你們負責嗎?”

    jing察沉吟了下說道:“好。”

    顏景笑:“在醫院丟人現眼啊?”

    “要是記者們進來拍到狼狽的你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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