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說立馬過來,說手上有事還要處理。
“怎麼辦?”童媽媽憂慮看着童爸:“難道要讓兒子再被糾纏一段時間嗎?”
“加錢。”童爸說。
童媽立馬打電話過去說:“我給你加錢,你快些來,最好今天來。”
那邊猶猶豫豫答應了。
童媽和童爸憂心地看着兒子,兒子雖然被綁着,但神情痛苦猙獰,想必在經歷非人的折磨,關鍵是他們也看不到兒子到底看到了什麼,好像他們看到的東西很有限。
但毋庸置疑的是這房子裏有髒東西。
他們親眼看見了的!
顏景問道:“你們還沒喫早飯吧?”
“我給你們準備一些?”
“喫什麼,路元都成這樣了,沒胃口。”路媽媽沒好氣地說。
顏景:“……”
她餓了。
她說:“我可以去上廁所嗎?”
“去啊,你怎麼回事啊你。”平時表現的客氣和藹的路媽今天對兒媳的語氣格外不好,好像是在怨懟憑什麼兒子在遭罪,兒媳好端端。
顏景就出了門,幽幽跟着她,幽幽小聲問:“你們婆媳關係不好?”
“沒遇到事的時候挺好的。”顏景不甚在意地說。
幽幽若有所思:“這樣啊。”
顏景點頭。
“他們要請道士來,我害怕。”幽幽搓了搓胳膊,看着顏景:“你真的能保護我嗎?不能的話我先走掉。”
“那你先走,之後再回來。”顏景覺得這樣省事,也好。
免得費其他勁。
幽幽:“……”
還真是,之前說好保護她的呢?女人的嘴都是騙人滴。
幽幽嘆氣:“原來我還得靠自己跑路。”
“到時候你真的可以超度我嗎?”幽幽不禁懷疑。
顏景:“會的,你別擔心了。”她打開冰箱門,從裏面翻了點東西,站在冰箱門前吃了起來。
“那我走了?”幽幽好擔心道士馬上敲門。
顏景:“嗯,走了就能解決問題,不必費其他勁。”
幽幽:“懶!”
“回見。”顏景看了一眼時間和天氣,今天沒太陽,隨便走。
幽幽真的慌不迭跑路了,雖然活膩了想被超度,但又不代表想被道士打死,這是兩個概念。
顏景隨便塞了一下肚子,把房間裏的東西收拾好,給自己房間驅了驅陰氣,還檢查了一遍,沒有破綻,她才放心。
去看路元,路元已經發作到了最高峯,臉紅脖子漲,那根繩子都快綁不住他了,使勁掙扎導致身上都被勒出血痕。
“怎麼辦啊,我的兒。”路媽急得哭,路爸在旁邊既恐懼又憂心。
“打電話問問來了沒,再不來要出人命。”路爸說,兒子這樣挺嚇人,情緒這麼激動,都擔心他一口氣沒上來就這麼走了。
路媽連忙掏出電話催,那邊說快了。
說快了,卻等到路元發作完了中午了才姍姍來遲,這是有藥性發作時間段,預熱期,高峯期,最後慢慢緩和下來,緩和的時間長達十幾個小時,這期間也會不時出現幻覺,不像高峯時期滿屏幻象和錯感。
他慌張而急切說了自己的情況,滿目驚恐,雙眼凸起,鼓着青筋,道士們看到路元這樣,沉吟片刻說道:“找上你的是一隻厲害的啊!”
能把人折騰成這樣,太不可思議了,竟如此之兇。
“我觀你這宅子,陰氣陣陣。”道士都感覺冷,搓了搓胳膊,路媽也情不自禁跟着搓了搓胳膊,就是很冷,冷的不正常,像是侵入骨髓的冷。
“爲什麼會找上我,爲什麼?”路元伸出手握住道士的手:“大師,你一定要救救我。”
道士看着路元手上滿是傷痕,問道:“怎麼不處理下?”
“他不讓,排斥,他現在情緒太不穩定了。”路媽說。
道士嘆氣:“其實魂並沒有那麼可怕,不要太過恐懼,越是恐懼,對你自身的傷害越大。”
路元見道士顧左右而言他,心裏有些生氣,卻壓抑着沒發作,只是急切地問道:“大師,你有辦法解決嗎?”
“錢不是問題。”路元用力握緊了道士的手,道士不虞抽走:“不是錢的問題。”
“這樣兇狠的厲魂突然纏上了你,最好清楚來龍去脈,追溯一下因果,我也幫你好言勸說幾句,勸他離去,但你可知道你在什麼地方招惹上的?”道士問道。
路元茫然搖頭,痛苦地說:“招惹?我什麼都沒做,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路元好像突然又出現幻覺了,猛地跳起來拍打着:“滾開……”
道士皺眉,搖頭,張了張嘴,最後沒說話。
“你是他的妻子?”道士問。
顏景:“嗯。”
“你先生近期接觸過什麼,有什麼反常的嗎?”他問。
顏景:“我前段時間在住院,不太清楚,這幾日纔回來,他一直在家裏照顧我,沒特別。”
“災禍先後降臨在我們身上。”顏景說:“之前差點就丟了命。”她胡亂的揉了一把臉,眼睛給揉紅了,就是沒眼淚,看着倒是哀傷的很。
路媽目光緊緊跟隨路元,見路元跳了幾下突然又不跳了,他對道士說:“你看到了嗎?剛纔要殺我。”
道士:“……”
陰氣是重,這裏是有不乾淨的東西,但他還沒看到。
“你沒看到嗎?”路元看道士的眼神難以置信:“就在這裏。”
他指着空氣:“現在看不到了,剛纔能看見。”
“爸媽,你們看到了嗎?”路元問。
他爸媽點頭:“看到了。”其實剛纔什麼都沒看到,但他們相信有髒東西,之前那樣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如果說沒看到,路元肯定纏着不放,瘋狂的想要證明。
“你做過什麼虧心事嗎?得罪過什麼東西?”道士突然問。
聽到虧心事,路元渾身震了震,隨後搖頭:“沒,我沒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