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沒人,顏景實現了飆車自由。

    猛踩油門半小時,顏景纔想起,哦,車子要加油。

    節約點開,不是每個加油站都有油。

    異忘坐在副駕駛,有時候看看外面,有時候又盯着顏景看,有時候伸出手學着顏景握方向盤的姿勢,細微着學着顏景所有的動作。

    “快到下一個城市了。”顏景停下了車,給異忘扶了扶墨鏡,又給異忘戴好口罩,戴好手套。

    遮擋了他所有特徵,露出的額頭不會讓人想到他是個喪屍。

    “不許摘下來。”顏景指了指墨鏡,口罩,手套,對他重複了幾遍,異忘也點了頭,顏景才放心,把車往城裏開。

    上個城市沒找到好東西,顏景不滿意。

    “嗯?”顏景眯着眼,看着正前方停了五六輛車,攔住了她的路。

    車前方還有一羣人站在哪裏,見有車來,其中一個人舉起一塊牌子,讓停車。

    顏景停在了他們前面。

    兩三個男人過來敲她的車窗,顏景開了車窗,但是沒開車,更沒下車。

    “是你?”其中一個男人驚訝地說。

    顏景聽聲音就知道他是誰了,沉默着。

    “我們也太有緣分了吧,是我,我。”男人把豎起來的衣領給折了下去,露出了他的嘴和下巴。

    這裏的風有點冷,他們都不自覺地儘可能的用衣領遮住臉,縮着脖子。

    “害……”顏景無語。

    男子身邊的人已經瘋狂對着那邊招手了,且男人又把目光落在了副駕駛的異忘身上,他問:“你的同伴到底怎麼了,爲什麼捂得這樣嚴實。”

    “有皮膚病。”顏景隨意地說。

    男人看着異忘那正常的額頭搖搖頭說:“不太像。”

    “我覺得,他跟上次不一樣了。”他說道。

    顏景好整以暇地問:“怎麼不一樣。”

    “看起來正常點了。”男人說。上次捂得嚴嚴實實,而且穿的很奇怪,衣服很不合身,整體更是給人說不上來的感覺。

    好像,好像是個空蕩蕩的架子裏面塞了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一樣。

    難道是因爲太黑了,看走眼了嗎?

    這次,是健壯的正常男人,就是捂得嚴實了些。

    “你們在這裏攔着做什麼,我可以進城嗎?”顏景不想討論異忘,她想進城。

    男人說道:“市區內暫時被封鎖了,進不去。”

    “是她嗎?她嗎?”嘉年小跑過來,其他人給她讓了位置,過來就跟顏景的目光撞了個滿。

    “哇...你真的...真的和我好像!”嘉年詫異地說。

    顏景也露出了浮誇的表情:“哇...我真的,真的不想。”

    有毒……

    一共就沒出來兩次,都能遇到他們。

    “能給我解釋一下這是什麼緣分嗎?”顏景問衛隱。

    衛隱也感覺奇怪,然後他說:“這個世界,竟有點天道力量在拉扯。”

    顏景:“說人話。”

    “我這說的就是人話。”衛隱覺得自己說得很簡單了。

    顏景還沒來得及說話,嘉年就問顏景:“你可以下車嗎?我們可以聊聊嗎?”

    “沒什麼好聊的,既然不讓我們進城,不去了。”她啓動車子,想走,嘉年看了一眼顏景的儀表盤說道:“你快沒油了。”

    “嗯。”顏景看她。

    嘉年說:“城附近的加油站都沒有油了,你這點油,支撐不到你找到下一個加油站。”

    顏景:“所以?”

    嘉年笑了笑說道:“所以你別急着走,我們給你點嘛。”

    “車我可以不要。”顏景淡定地說。

    嘉年:“……”

    “呃...呃...”異忘那邊發出了聲音,顏景看着他,發現他直勾勾地盯着嘉年。

    男人詫異地看着異忘:“他?是啞了?”

    “嗯,是個啞巴。”顏景隨意地說。

    男人:“...”

    “不瞞你說,上次見他跑起來的速度非常快,我覺得他體質應該很好,是體育生吧?願不願加入我們,剛好你跟嘉年也那麼有緣分,你也加入我們。”他見顏景不耐煩,抓緊說了自己的目的。

    自從上次見異忘揹着顏景跑得那樣快,他就動了那份心思,後來跟嘉年說的時候,嘉年就說再遇到他們的話,能留住就留住。

    誰知道這麼巧,這麼快就遇到了。

    顏景:“嗯,是體育生。”

    男人滿臉無語,好像自己說什麼就是什麼,這敷衍的態度不知真假。

    可異忘一直呃呃地發出聲音,一直盯着嘉年,讓顏景覺得他有些激動,異忘認識嘉年?

    顏景撓頭,腦子裏有一根線攪成一團,給她整不會了。

    “啊,我知道該怎麼給你解釋什麼叫做天道力量拉扯了。”衛隱苦思冥想半天,說道:“因爲異忘,和嘉年,是註定要相遇的。”

    顏景:“?”

    “咳咳,劇情裏沒這事,是因爲我沒給你捕捉之後的劇情。”衛隱忙說。

    顏景沒說話。

    衛隱說:“那是異忘身份暴露,然後被送往研究室之後的事情了。”

    顏景:“但齊彩和異忘在一起的時候,沒遇到過嘉年。”

    “我也不知道天道力量拉扯着他們現在相遇是什麼情況。”衛隱皺眉。

    顏景:“呵呵。”

    “額...”衛隱說道:“劇情裏異忘是因爲保護委託者才心甘情願被送往研究室,而委託者非常愧疚,還有被出賣的痛苦,是找到閨蜜他們後,從前的隊友泄露了異忘的身份,她認爲異忘是不可能活得下去的,所以想要救他出來,才搭上自己的小命,事實上,委託者死了,異忘都還沒死。”

    “你說這些廢話有啥用。”顏景:“我難道不知道是這樣嗎?”

    衛隱:“別急,別急,我在理,在思考,一樣一樣連串起來。”

    “你叫什麼名字呀。”嘉年見顏景一直不說話,還黑個臉,問道。

    顏景看着她:“要我加入你,你們先過去,讓我想一想。”

    “哦,好,是我們考慮不周,這麼大的事你當然得慎重一些。”嘉年不好意思地說。

    她拉了拉身邊的男人,說道:“我們讓她考慮下吧。”

    “嗯,你有什麼想問的,按下喇叭我們就過來了,對了,給你說,我們已經加入了基地,你加入我們隊伍,就相當於加入了基地。”男人講了他們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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