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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聲廣告就這麼打出去了,旁人聽見就覺得,呀,這個女子是有點醫術在身上的。

    又有人主動找顏景看病了。

    其中有一些是找遍了城中大夫也看不好就在家等死的人,也是想着死馬當作活馬醫。

    反正事到如今也沒其他大夫可以找了。

    顏景先是問情況,根據家屬大致描述的情況分辨這人到底還有得治沒有。

    感覺是絕症顏景就婉拒說沒緣分,去不了。

    感覺不是絕症,只是這裏的大夫治不好,而她治得好,她就去,也給治好了。

    作爲大夫,能治好別的大夫治不好的病人已經很厲害了,多治療了幾個,就讓顏景的名號在雲山城火熱起來。

    只要一出門就有人等着她請她去看病。

    但等名氣起來之後,顏景出門看病的時間就少了,更多的是躲在家裏修煉。

    這天晚上,門外有人敲門,普通人肯定不知道她住這裏,能知道的,只有管轄這裏的雲山宗的人。

    身體裏的靈氣已經不少,隨之改變的還有五感,顏景隔着門都感覺到門外的人氣息不同,是練武之人。

    她順便釋放了精神力看了一下,笑了起來,開了門。

    “什麼事?”隨着開門聲之後是她冷淡的詢問聲。

    是晚上,傅承只是看到一個穿着白衣,身材苗條的女子,他把手中的燈籠往上提了提,勉強看清她的大致輪廓。

    但具體五官看不清。

    倒是聲音聽起來有幾分耳熟。

    “方便進去嗎?”傅承問。

    顏景說道:“深更半夜,男子獨往女子住所,合適嗎?”

    “我們江湖中人,如何還拘泥這些?姑娘,實不相瞞,我是有要緊事相求,纔會深夜叨擾。”傅承客氣地說。

    顏景身體讓了讓,轉身在前面帶路,傅承跟在身後,看着顏景的背影。

    顏景的身形在經過這段時間的勞累奔波,再加上修煉之後是有所改變的,更加勻稱苗條,從身形上,傅承第一時間也沒聯想到當初那個農家女。

    進了房間,因開着門,燭光搖曳,藉着燭光,傅承才忍不住打量起顏景來。

    然後他的目光逐漸震驚:“怎麼是你?”

    顏景皺眉:“難道你認識我?”

    “難道不是你嗎?你的聲音?你的樣子?”傅承開始懷疑人生。

    那個農家女,怎麼會成爲雲山城裏面的女神醫?

    這幾天就聽說來了女神醫,能治好別人治不好的病,他才前來。

    顏景眉頭皺得越發的深了,她說:“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你忘了嗎?那天我中毒了,然後你...反正我們發生了一些事。”傅承忙說道。

    顏景臉色一冷,哼了一聲:“哪裏來的登徒子,竟一來就妄圖毀我名聲,你到是說說,發生了什麼。”

    “我...我我...”傅承支支吾吾說不明白。

    “給我滾!”顏景朝着他擊出一掌,一掌便把他擊得身形後退,他喫痛一聲,萬分愕然地看着顏景:“姑娘,你是哪個宗門的?竟修的如此深厚的內力。”

    農家女,內力深厚的女俠,這兩個人是一個人嗎?

    不是一個人爲什麼會有相同的容貌和聲音?

    “還不滾?”顏景呵斥一聲說道:“你可是想要把小命葬送在這裏?”

    她又朝着傅承擊出一掌,這一次傅承可不敢在生生接下一掌,就剛纔那一掌都已經讓他受了傷,他躲開了,且狼狽的離開。

    顏景表示,打一掌賺了,第二掌沒打中就相當於虧了,兩兩抵消,不賺不虧。

    傅承要知道顏景是這個邏輯也該驚掉下巴,可他現在滿腦子一團糟。

    傅承跑了顏景也不在意,就是沒想到傅承竟然這麼快又還是主動上鉤。

    第二天天亮,顏景的門又被敲響了,顏景去開,還是傅承,他昨晚一夜未眠,所以快天亮的時候又趕過來,爭取在天亮的第一刻就能解開他心中的迷惑。

    “做什麼?”顏景冷聲問道。

    昨夜是在燭光之下,傅承表示自己沒看的太清楚,今日天色大亮,他可算是能細細瞧上一遍,看得那叫個仔細,目不轉睛。

    這人,和那個農家女,雖然聲音差不多,長得差不多,但等到白日來看時,其實真有很大差距。

    先說氣質就大不相同,還有她是個武林高手,還有皮膚也不同。

    不是一個人吧?肯定不是一個人,他心裏是接受不了一個農家女搖身一變變成神醫加高手。

    如果那個農家女是內力深厚的高手,那當初也不可能讓自己打暈還發生了那種事,當時自己那樣輕鬆就把她打暈了,也很明白她當時沒有任何內力。

    可是...長相,聲音,也太像了。

    饒是他拼命的說服自己,卻還是不可遏制地跟農家女聯想在一起,撓心撓肝的。

    “我長得好看嗎?”顏景看他一直盯着自己臉看,撫上臉問道。

    傅承點頭:“好看。”

    要是當初那個農家女有這個氣質,有這個模樣,他也不至於慌忙逃離了。

    他實在是接受不了娶一個農家女,雖然事後愧疚過自己的行爲,覺得對不起農家女,但是他不後悔,如果把農家女娶了,農家女這一輩子也不會得到來自丈夫的愛。

    他也是爲了她好。

    顏景迅速揚起一巴掌,狠狠地打在傅承的臉上,呵斥道:“你沒家教嗎?誰允許你這樣看女子的?”

    傅承愕然地看着顏景,因顏景手中運了靈力,現在他的臉迅速的腫了起來,嘴角還溢出了鮮血,他喫痛地說:“姑娘,在下只是看看你,你何必下此狠手?”

    顏景哼了一聲:“如此無禮,告你非禮都可,這還是輕的,小心送你去官衙喫板子。”

    傅承的表情掛着極致的鬱悶和憋屈,憋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心裏只覺得這人跟那農家女一般潑辣,那農家女當時也要他負責,這個更狠,只是看一看,就捱了兩下。

    昨晚那一下都還沒緩過來,今朝又來,深深吸氣,強行把滿腔怒氣給壓了下去。

    “姑娘,您就給我說個實誠話吧,你是她嗎?”他捂着臉,一臉苦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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