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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景瞅着傅承,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看得他忐忑得很。

    然後她笑了,被自己的惡搞的點子逗笑了。

    好玩,事情超乎她想象的好玩。

    “姑娘,你……你笑什麼?”傅承問,這時候笑,合適嗎?

    顏景忍住了笑意:“沒有。”

    臉色也逐漸恢復正常,她放棄了她惡搞的點子,主要是太麻煩了,還容易出人命,不太想把傅承玩死。

    她搖搖頭說道:“天下奇毒,沒有辦法。”

    “沒有?”宗主喃喃地複述一遍,很是失望。

    而傅承也是滿臉掛着失望,他問顏景:“真的不行嗎?”

    顏景站起身搖頭:“真沒辦法。”

    “姑娘,我總覺得你肯定有辦法,一定會有。”傅承祈求地看着顏景。

    顏景盯着他的臉沉默幾秒,解個毒,問題不大,就算她不行,兌換個解毒丹也就是再被蒼蠅坑一次的事,可關鍵是,她不願意。

    她的臉冷了下來,說道:“怎麼?你說我能我就能?”

    “不能還不行嗎?”

    “行,行,我只是,只是一時間無法接受而已。”傅承失落極了。

    顏景:“送我下山。”

    傅承沒動,不太願意,倒是宗主嘆了口氣說道:“送這位姑娘下山吧。”

    年紀輕輕有了這份醫術和見識,還能把他兒子打成那樣,不能結仇。

    雲山宗已經在危機之中了,如何還能多添麻煩。

    有了宗主發話,傅承才把顏景送下山,他跟着下山,說是要把顏景送到家。

    人都送到家了,傅承還沒有給報酬的意思,顏景眯着眼看着他:“想賴賬?”

    傅承這才反應過來,他說道:“我只是覺得金銀這種俗物會玷污了姑娘高潔的氣質,所以一直不敢拿出來,是想拿一些符合姑娘心中所好的東西。”

    顏景:“所以難道你打算送我一個你繡的手帕,這樣凸現新意嗎?”

    大老爺們哪裏有繡手帕的,這明晃晃的嘲諷之意讓傅承憋紅了臉,感到被羞辱了。

    “姑娘你講話總是帶刺,我只是一片好心,想博得姑娘歡喜罷了。”傅承心底不滿。

    顏景呵呵一笑:“所以你打算拿出什麼作爲酬謝呢?”

    傅承拿出一個小盒子,說道:“姑娘未免也太誤會我了,我自然不可能拿那種無用之物作爲酬謝。”

    “我見姑娘頭飾樸素,定然是尋不到上眼的東西,這個靈鵲髮簪乃是我母親珍愛之物,可母親去世這麼多年還沒給這髮簪尋得一個好的主人,在下認爲,姑娘再適合不過了。”

    顏景接過小盒子打開來看,是個銀簪子……

    這……還真不值多少。

    傅承這波操作把她整笑了。

    送個簪子,心思挺多。

    “既然是你母親的之物,就好好留着作爲念想,別四處送人,我還是要真金白銀。”她還給了傅承。

    傅承:“?”

    之前不是說她不缺錢嗎?說不缺錢他可不就是想的不用給。

    反正她也沒能幫爹爹解毒,只是走了一趟,給個簪子酬謝還是因爲想和她繼續結交下去纔給的。

    他忘了他請顏景的時候承諾說只要前去診斷就重謝的話。

    難道他母親之物誰都可以得到的嗎?送金銀太普通,太俗氣,顯得他們只是交易。

    送簪子,就能把關係微妙起來,可……

    她偏偏不接納。

    這女子,怎麼這麼難相處?

    可是她那樣的神祕,總是讓他忍不住想要深入瞭解,探索。

    傅承自己的都很矛盾,既因爲她長得像農家女而感到一絲絲膈應,卻又因爲她的神祕總是想要接觸和靠近還有一絲討好。

    “行,既然姑娘不喜,那便是我唐突了,我等下就會派人送來酬謝。”他抿了抿嘴,收起了銀簪子。

    顏景:“好。”她衝着傅承做拜拜:“再見。”

    門一關,一邊修煉一邊等着雲山宗的人送酬謝來,後來送來一小盒銀疙瘩,也不算少,顏景收起放在五角星空間裏。

    這些比銀簪子值錢多了。

    然後第二天傅承約她去城東遊湖。

    真的很煩人了。

    顏景沉默地看着他,他有些忐忑:“行嗎?”

    顏景:“不行。”

    “姑娘,請你給我一個機會,我覺得我們非常有緣分。”他拱了拱手。

    顏景抱着雙臂,看着他:“什麼緣分,跟你過去的女人長得像?”

    “那你過去的女人呢?你始亂終棄了?”

    面對這個令人窒息的問題,傅承說道:“不是,我們那只是一場意外,我和她沒有任何交集。”

    “沒有任何交集發生了那什麼?”顏景反問。

    傅承辯解:“那只是一場意外,當時我中毒了,迫不得已,我真不是那麼隨便的人。”

    顏景冷冷地看着傅承:“那你們雲山宗的人很容易中毒,有約我這時間,回去啃點醫書,別改天再中毒了啊!”

    傅承:“……”

    “總之一切不是姑娘想象的那樣,你也知道有些毒特別陰損,我真的是身不由己。”

    顏景感到很莫名:“你和我解釋這些做什麼。”

    “我只是不想讓你再誤會我了,而且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都怪我當初不該把你當做她。”他懊悔不已,錯啊,悔。

    顏景只覺得他夠現實,懶得再聽他廢話了,要不是爲了之後,她都想搬家。

    當顏景把門再次關上時,傅承一臉無奈的轉身走掉。

    他回去問宗主:“爹,你說那醫絕谷,真的是隱世門派嗎?”

    “我不清楚,從來沒聽說過,但那女子定然不是尋常人,出處不一般。”宗主說道。

    傅承:“我也感覺不一般,甚至覺得是奇女子。”

    “我在努力多接觸她,不過她很冷淡,看我很不順眼,但其實我對她感覺也不是很大。”他矛盾地說。

    宗主嘆氣說道:“爲父命不久矣,你卻把心思放在一女子身上,管她是何人,只要我們不得罪她就好,她既不喜你,你也不該多生糾纏纔是。”

    傅承:道理我都懂,但就是想接觸。

    那種想要探索挖掘的心態太濃烈了。

    到底想要挖掘什麼呢?莫非是內心深處還是想找個更有力的證據證明她不是農家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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