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輪到顏景了,顏景在走進去之前,迦霄爬到了她的肩膀上,顏景側頭瞥了他一眼,說道:“再晚些,我都進去了。”
“死女人,你是一點都不來找我啊!”迦霄不滿地說。
還得他自己回來,不然她就真的進去了。
顏景目光中帶着笑意看着他,用手把他從肩膀上拿了下來,放在手心,輕輕撫摸了他的腦袋,她什麼也沒說,可迦霄就一下子什麼都原諒了。
他不知道自己在生氣什麼,但他就在這一瞬間什麼都原諒了。
反正就是不生氣了。
鳳語緊鄰顏景,在踏入夾縫空間之前看了一眼她,發現她手中有一條小黑蛇,她鬆了口氣,迦霄回來了,然後她放心的隨着人羣踏入進去。
顏景也進去了,尤洺尤嗣在她左右兩側相伴,兩位哥哥甚至牽着她以求進去之後還在一起。
但進去的時候,一陣極致的失重感傳來,無法抵抗,意識也極其恍惚不清,手中握不住什麼,她和尤洺尤嗣就這樣走散了。
進入這個空間,會被隨機到任何位置。
顏景發現自己孤身一人的時候壓根不在意,這次都在夾縫空間,總能相遇,不像上次祕境,各種空間,沒有和鳳語那樣的命定緣分,就不好相遇。
迦霄卻還死死貼在她身上,見她身邊沒了人,迦霄說道:“看,到最後還得我們相依爲命。”
顏景坐在青草地上。
這是一片青草地,安靜,微風輕拂,後面傳來聲響,顏景回頭一看,是一個小女孩牽着一頭牛,走了過來。
然後她把牛放在了草地上,讓牛喫草。
而後幾步小跑過來,好奇地盯着顏景,也不說話,就盯着,顏景也不說話,就坐着。
“姐姐,你好漂亮呀,你是誰?”小女孩忍不住開口問道。
顏景拿出迦霄,讓小女孩看,她問道:“喜歡嗎?”
小女孩看到迦霄,竟伸出手摸了摸迦霄的腦袋,俏皮地說:“真可愛。”
顏景露出微笑:“嗯。”
她伸出手捏了捏小女孩肉嘟嘟的臉,帶着笑意:“你可愛。”
“哎呀,煩死了。”迦霄很不滿小女孩吸引了顏景的注意力,直接釋放威壓,把小女孩直接嚇散了。
那草地上喫草的牛也被嚇跑了。
那牛是妖獸,那小女孩不過是幻象而已。
“你嚇唬她做什麼,多好玩,我那麼無聊。”顏景問迦霄。
迦霄說道:“什麼小妖,竟敢來招惹你,一身惡臭,我聞不慣。”
顏景美少女沉默。
這邊風景還不錯,青山綠水,走着除開遇到了一些妖獸,還遇到了人。
是這裏面的原住民,這個夾縫空間,本身還生存了人。
他們生活在這個夾縫空間中,沒有完善的修煉體系,但他們天生神力。
穿着很簡單,沒有繁瑣的服飾,很是淳樸。
也非常熱情,遇到顏景就非要她去他們部落做客。
顏景拒絕了,她想走走找找看看尤洺尤嗣在哪裏,早日跟他們匯合。
在尋找的路上又聽見有人說最南邊有異寶將要出世,說的是那邊已經有異象了,這些人是從外面進來的,不是原住民。
顏景笑了一下,還真快,才進來沒一天功夫,就有異寶要現世了。
異寶沒有,但進來之前龐翼就佈置好了,讓一部人遇到人就說有寶物出世,把人往那邊聚。
這樣更好,尤洺尤嗣還有鳳語肯定都會往那邊靠。
相聚就更容易。
迦霄說道:“龐翼慌了,他們心裏不踏實了,一來就着急忙慌的把人聚過去。”
顏景:“挺好。”
“挺好什麼?這麼着急把我送回去?”迦霄又不開心了。
顏景皺眉:“沒有。”
“你咋敏感捏?”
我只是想早點解決事回去喫百源而已。
不想虛度光陰。
“敏感...”迦霄被顏景氣笑了。
他非常不開心:“我真是覺得你無情,一點留戀都沒有。”
顏景嘆氣看着他,摸摸頭:“小黑,人性複雜的,你作爲妖獸,不可依賴人。”
“你也太自戀了,你以爲我依賴你,離不開你?”迦霄反問。
顏景並不否認且自信點頭:“我是這樣認爲。”
迦霄哼了一聲,不再說話了。
總之心裏挺委屈的。
就算是朋友,相處這麼久,也該不捨得吧,她那一副盼着空間之門開啓的樣子,不就是着急送他走嗎?
她但凡說一句,迦霄,你可以留下來嗎?
或者說一句,迦霄,我捨不得你。
自己都不會這樣委屈。
但迦霄不會明白,顏景永遠不會說這樣的話。
她不會給尤霜留下一個妖獸在身邊,她更不能用尤霜的身份給迦霄說任何挽留或不捨的話。
因爲她,總歸是要走。
還因爲她,壓根也沒有感到捨不得和挽留,沒有這種情緒,如何說這種話。
她期待空間之門開啓送走他們,只是想早日回去,這其中並不爭對迦霄。
迦霄沉默了,他之前原諒了顏景,然後又生氣了,顏景把它握在手心,有一下沒一下的摸着玩,摸着摸着,感受到顏景掌心的溫度,迦霄的氣就消了。
又開始和顏景說話了。
他給顏景講:“我種族極其高貴,在我那個世界,任何妖獸都要臣服於我們種族。”
“什麼種族呢,這樣厲害。”顏景走着路,朝着南邊走,帶着笑意問道。
迦霄問道:“你不信是不是?”
顏景倒是難得有耐心地說:“沒有不信,你說呀。”
“我也不告訴你,如果你去我的世界的話,你就知道了。”迦霄的試探非常明顯。
顏景微微挑眉:“那太遺憾了。”
“也許我不能知道了。”
她的回覆又讓迦霄感到極其失望。
行吧。
那就一輩子不要知道。
“我叫迦霄,如果有一天你來到我的世界,你就打聽我的名字,一定能打聽到我。”在遇到尤洺的時候,顏景正跟尤洺打着招呼,迦霄極其小聲地告訴顏景。
顏景只聽見他講話了,講什麼就被忽略,問迦霄剛纔說什麼,迦霄卻又不肯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