燁禮飄飄然,總感覺自己有戲,又跑到顏景那兒去了。
顏景看了一眼燁禮,說道:“你六哥剛走。”
“他來做什麼。”燁禮不喜。
顏景沒說話,燁禮便說:“不用管六哥了。”每天三哥,六哥,八哥都會往這邊跑。
但那又有什麼用,現在芷兒只對他特殊。
“六王爺質問哀家,爲什麼對你特殊。”顏景又說道。
燁禮期待地看着顏景:“你怎麼說?”
“哀傢什麼也沒說。”顏景說道。
“不過六王爺倒是說了不少關於你九王爺的事。”顏景用意味不明的眼神看着燁禮。
燁禮心頭一跳,六哥會說什麼呢?大概無非說自己在外面的行爲跟他們無二。
如果是這些的話,還真有些無從辯解。
但芷兒也沒明說,也許不是呢。
“六哥嫉妒我,有些話,肯定是添油加醋說出來的,與事實不符,芷兒,你要相信我,我的爲人絕不可能是他們口中的樣子。”燁禮還是心虛的解釋了下。
顏景‘啊’了一聲,說道:“可六王爺說你人好,說你有能力,在他們幾個中是佼佼者。”
燁禮:“……?”
“六哥他真的是這樣說的?”燁禮將信將疑地問。
顏景面無表情地迴應:“假的。”
把燁禮一時間整的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這芷兒,竟還跟他調皮了。
以六哥的性子,絕不可能誇他好,指不定在芷兒面前如何詆譭自己。
事實上,六王爺的確在顏景面前詆譭了燁禮,他嫉妒燁禮,第一個沉不住氣來顏景面前說這些。
後來三王爺燁謹也來了,渾然忘卻了上次捱了顏景一巴掌的事,給顏景說了外面關於她和燁禮的流言,他感覺芷兒最在意外面的流言,知道這些流言,芷兒肯定更加註意自己的言行,改變對燁禮的態度,會想讓宮中這樣的流言停止吧。
燁瀾說燁禮的壞話,燁謹想讓顏景意識到對燁禮特殊之後事情的嚴重性,他們兩個的方向是對的。
奈何顏景她就不是柳行芷,這些招也就對柳行芷管用。
等燁禮在這裏絮絮叨叨一通走了之後,老八燁逸也來了,他是打算來做暖男的,芷兒知道外面的流言肯定有些承受不住心裏難受吧,這時候就該他站出來安慰芷兒。
他走的路線跟哥哥們走的路線不一樣。
但不管他們花裏胡哨的選擇了不同的方式,但沒有一個人起作用的,顏景還是對燁禮最特殊,晚膳的時候又嚐了一口燁禮送來的菜。
也只嚐了他的。
這讓其他幾個人非常的挫敗,燁謹說道:“道理本王都已經給芷兒說得很明白了,她這樣明晃晃的,宮中的流言不可能會斷。”
燁逸想到自己安慰芷兒時,芷兒那一臉不在乎的樣子,他沉吟了下說道:“有沒有想過,芷兒根本就不在意那些流言。”
“那她爲什麼要這樣做呢?”燁謹不解地問。
燁逸怏怏地說道:“興許真的是看上老九了吧。”
“哦,她以爲自己有選擇的權利嗎?”燁瀾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他說道:“難道芷兒不知道,她根本就沒選擇的權利。”
“她大概以爲她有,所以她可能想選擇老九,然後用實際行動告訴我們幾個她選擇了老九吧,可能也是想通過選擇老九來擺脫我們三個。”燁逸說道。
燁謹冷笑一聲,不言不語。
所以爲什麼是老九,每個人心中都在想這個問題,爲什麼不是自己呢。
芷兒是他們朝思暮想的人,是日夜牽掛的人,做夢都想看到芷兒對他們笑,做夢都想看到芷兒好臉色待他們,那將是多麼幸福的事情啊。
可芷兒卻把這一切都給了燁禮,他們極度不甘。
“你們說,如今芷兒有選擇燁禮的意向,我們就這樣看着嗎?”燁謹目光深沉地看着他們,這句話由他們幾個中最年長的人說了出來。
其餘兩個心裏是那麼想着,卻不肯先說。
“不能夠吧。”燁逸抿了抿嘴。
燁瀾皺眉,沉默不語,不語有時候也等於默認。
“不知道要怎麼做。”雖然燁謹最先提出這件事,但他不願意繼續深入的說了。
要大家聯合起來對付燁禮的話,也要大家去想辦法,什麼事都由他來交底的話,這兩人容易反坑他一把。
但現在大家起了想要聯合對付燁禮的心,卻都還在猶豫,沒人肯深入探討要去怎麼做,每個人需要拿出什麼樣的東西去對付燁禮。
且每個人都在懷疑彼此的可信度,萬一表面上跟他們一起合作對付燁禮,私底下找到燁禮聯合起來,到時候重傷他們。
他們本就是敵人,想要聯手做事都顧慮的太多,每個人都需要謹慎再謹慎,因爲一個不慎就可能萬劫不復。
沒人深入往下聊,說聯手的事情就這麼無疾而終了,散了會,每個人在夜晚時分都輾轉難眠,想要擁着芷兒入懷,芷兒一個弱女子,也反抗不了什麼。
可芷兒不能動,芷兒宮中都有彼此的人,誰要是敢去那樣對芷兒,他們的人肯定會跳出來阻止,到時候也是鬧盡笑話。
他們爭來爭去,也算是形成了互相監督的作用,每個人只能在長夜裏嘆氣,過度渴望形成超強執念折磨着他們。
顏景的夜晚比他們睡得都香,晚上時就給小皇帝餵了點藥,沒有給他排毒素,他的身體經不住每天如此,晚上又被月真抱去睡了。
顏景也睡得早,因爲明天要抱着小皇帝上朝,之前柳行芷每次走這個形式的時候,都被幾個王爺要求蒙着面紗,不能讓朝臣看到她的美貌,抱着小皇帝坐在那兒就好。
不需要說什麼,不需要考慮什麼,坐到下早朝時間就完事,奏章這些也見不到,國事與太后無關,也與小皇帝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