燁瀾也告訴顏景,你這種想法不應該,把他的話翻譯過來就勸顏景別瞎折騰,別浪費表情。
燁逸就來安慰顏景,把他的話翻譯過來就是:心裏有什麼不痛快的你說出來,但是你別想不開和大家作對。
燁禮倒是跟他們說得有些不一樣,燁禮一直在問顏景是否也喜歡他,會不會選擇他。
想要顏景親口說喜歡他,還想要顏景和他好,好了之後他倒是願意幫助顏景獲得一部分權利,這樣他們一加一大於二。
顏景瞥着燁禮,一言不發,她不可能開口給燁禮說喜歡他,更不可能發神經以身相許。
燁禮的意思很明確,只有她以身相許了,他們的關係確定了,他纔會推她一把,他才能更放心的跟她合作。
他的算盤打得也很漂亮,既能提前得到了美人,最後還能得到江山。
“燁禮,哀家倒是覺得,你算盤打得響亮不說,夢也做得極美。”顏景冷眼看着他。
燁禮頓時無言,有些尷尬。
芷兒好久沒跟他說過這麼重的話了,他以爲他和芷兒的距離近了,關係深入了,有些話可以說了呢。
“燁禮,如果哀家今日答應了你,那就不是哀家了,你懂嗎?”顏景簡直就是給一個巴掌就立馬給一顆糖喫,先是肆意嘲諷燁禮,然後又這樣說寬慰一下燁禮的心。
這立馬讓燁禮心裏舒服很多,立馬認爲這是自己的錯,是自己操之過急了。
不過芷兒想要執掌朝政這件事……
“你們口口聲聲說愛哀家,每個人都說便是這天下給哀家都可以,如今哀家不過是想輔佐年幼的皇帝,你們都不同意,你們啊。”顏景說着說着失笑起來:“個個都如此虛情假意。”
“每個人只爲自己的私慾,用哀家來掩蓋你們的慾望。”
“不是這樣。”燁禮辯解。
顏景揮揮手:“走吧。”
燁禮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來了很多了,把該說的都說了,但芷兒不領情,他也沒辦法。
等燁禮起身走,顏景盯着他的背影,冷笑,幾個王爺,都做出一副深情至極的樣子,而實際沒有任何真心可言。
當然,不管是柳行芷還是她,壓根就不稀罕有沒有所謂的真心。
晚上的時候顏景給小皇帝排毒,毒素從他的身體排出,想到排毒過程,她目光中帶着憐憫,這麼小,要忍受這麼多痛苦。
不過這孩子挺頑強,排毒兩次也沒有特別的反應。
之後幾天,他們又跟犯病了似的,陸陸續續往顏景這送來不少奇珍異寶,顏景都拒絕了,一個都不要。
非要送顏景就毀了。
上次顏景毀了兩個,但他們還是堅持送,顏景便只能繼續毀,反正這樣毀下去他們遲早心疼,就不會再往這邊送。
到時候收刮天下珍寶也不能再說是爲了當朝太后吧,不過是滿足他們的私慾而已。
月真詫異地看着顏景:“太后,這麼晚了,你要獨自出宮?”
“是,哀家有些事要出宮一趟。”顏景點頭。
月真沒有拒絕,把她的令牌給了顏景,顏景穿上月真的衣服,對着鏡子隨意畫了畫妝容,儘量讓自己顯得平庸,月真有些擔心太后這樣能矇混出去嗎?
太后的美貌根本無法遮擋,而出宮門時,也不能遮面,必須以面示人。
月真的擔憂是多餘的,事實上只要顏景給的銀兩足夠多,那守門之人爲之心動,很難拒絕這些錢財,並不要求顏景取下遮面的面紗,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便讓顏景出了宮。
出宮之後,顏景徑直去了柳府,是柳行芷的家,她敲開門,見她穿着宮女服,柳家就知道宮中來人,不敢聲張,悄然把顏景請了進去。
見到柳父時,房中無人,顏景才取下面紗,柳父見女兒竟然從宮中偷偷出來,嚇了一大跳,反應過來後忙給當朝太后行禮。
“父親,不必如此。”顏景虛扶一把,柳父起身,詢問她如何從宮中出來的,顏景實話實說,柳父聽完竟嘆氣道:“這朝中混亂,後宮更是無人治理,現在竟這般不成規矩了。”
“唉。”他還在嘆氣。
顏景目光呆滯地看着他:“父親,若不是現在後宮無人做主,對奴才們屬於管教,女兒能這樣順利的出來嗎?你嘆氣做什麼。”
“倒也是。”柳父還在嘆氣,有些心疼地看着顏景:“女兒,早知道今日成這般,當初爲父實在不應該讓你進宮。”
“是爲父錯了啊,真的錯了,當初是爲了家族,不得已送你入宮,都是爲父的錯。”他慚愧地說道。
這些日子,他很難受,他不知道女兒入宮之後事情會變成這樣,老皇帝死的那樣快,女兒剛過去便守寡成太后,這都不是最不能接受的,最不能接受的是幾個王爺爲了爭奪女兒,做了那麼多荒唐事。
現在女兒聲名狼藉,天下人也唾棄他柳家養了個妖女禍亂江山。
可事已至此,這些事,只能受住了,別無他選。
顏景根本不在意這些,她在意什麼,柳行芷都能理解,爲了家族榮耀,父親當時做出這種選擇再正常不過。
再說理不理解不就那麼回事,顏景現在是需要柳家的幫忙,得幫忙操作一下。
要再不找柳家,那還真就是孤家寡人一枚。
顏景說道:“父親,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冒着風險出來,是有事要與父親和哥哥商議。”
柳父看着女兒那張極度美貌的臉,忍不住唉聲嘆氣的,這一張臉,美得像妖孽啊!
又想起今天女兒在朝堂之上說的那些話,他隱隱有所感,大概知道什麼,他重重點了點頭,說道:“你便安靜躲着,我現在便讓你哥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