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的情報呢?”

    將視線從不遠處收回,屋大維問向了正對着他報告的百夫長。

    “大約有四個軍團左右......他們人數很多.....”

    “全都是重步兵嗎?”

    屋大維點點頭繼續問道。

    “幾乎是,他們的攻城器械也不足,但敵人太多了,以我們的兵力恐怕.....”

    “這我當然知道,可你也要知道,士兵——————”

    屋大維走近了那名站在他身前不遠處的百夫長,接着說道:

    “即便有一萬隻羊在原野上徘徊,也依然對雄獅無可奈何。”

    沒有再繼續理會他,屋大維走下了城牆。

    尋常的士兵就算再多,現在的屋大維實際上也不會懼怕他們,屋大維真正擔心的是流淌着他的血脈的尼祿與她身邊的那位軍師——————有着周瑜靈基的阿尼姆斯菲亞。

    屋大維在第勒尼安海上的慘敗足以充分證明對方的戰力。

    那是他怎麼也不可能忽視,也不可能再度輕視的了。

    如果沒有米哈伊爾八世從中作梗,恐怕屋大維現在已經追隨着愷撒的腳步迴歸到了英靈座之上。

    不過既然他還沒有回到座上,屋大維就不會犯下和上次相同的錯誤。

    雖然有些可恥,但這回吸取教訓的屋大維有自信不再次落入阿尼姆斯菲亞的圈套,也有自信不會被他再度擊敗。

    只不過.....

    “居然有四個軍團嗎。”

    尼祿與阿尼姆斯菲亞多出來的兵力讓屋大維有些遲疑。

    再聯繫起來這幾日自東邊逐漸失去消息的一座座城市,屋大維恐怕山南高盧阿爾卑斯山南麓的守軍也加入到了阿尼姆斯菲亞與尼祿的隊伍當中。

    屋大維本人雖然沒有與對方進行過直接的對決,但自開戰以來的數次進攻都是由他和愷撒組織的。

    唯有從者才能坐鎮住那道防線。

    倘若現在準備進攻這座魯特西亞的從者級別的戰力不僅僅只有阿尼姆斯菲亞與尼祿兩個的話,那麼屋大維要面臨的壓力將會小上不少。

    更要命的是——————屋大維此刻真的只有是自己能夠相信,如果這次再失敗的話,也不會有一身紫自稱羅馬人的希臘人在暗中搭救他了。

    不過一如屋大維在海上會乖乖輸給“周瑜”,這次在陸上的屋大維也同樣有着自己所不爲人知的優勢,並且到現在阿尼姆斯菲亞都還被蒙在鼓中。

    “不管怎樣,我們只需要嚴守這座城就好了。”

    屋大維自言自語着徹底走下了潔白如玉的大理石城牆。

    那位大人指派給他的任務也就是在這裏拖住尼祿進攻的腳步,最起碼要保留對高盧基本的控制權。

    如果阿尼姆斯菲亞來到這裏,恐怕會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座單從外觀上看根本不遜色於羅馬,甚至比羅馬還要高大的城牆正穩穩地矗立在河流的中央。

    塞納河中央西岱島周圍的河道也爲魯特西亞這座巴黎吉人過去的村落、羅馬人的新城市完美提供了絕佳的掩護,成爲了天然的護城河。

    莫不要說他們沒有攜帶攻城器械,就算是有,也難以從塞納河的這側運到那側。

    倘若說要在這個時代選擇一處“易守難攻”之地,哪怕是日後將會被稱作世界渴望之城的拜占庭在還沒築起君士坦丁與狄奧多西城牆的現在也難以和這座潔白如玉的大理石城相提並論。

    “屋大維————。”

    事實上在阿尼姆斯菲亞率軍來到魯特西亞城下,高聳的城牆映入他的眼簾之後,阿尼姆斯菲亞那難看的臉色就能證明一切。

    幾乎只是瞬間他就確認了城中守將的身份。

    正是阿尼姆斯菲亞自以爲在海上就擊潰了的屋大維。

    要問爲什麼的話,這座城池本身就相當於是個巨大的名片一樣,張揚地告訴別人這是他屋大維·奧古斯都的功績。

    甚至能讓人聯想起迦勒底中瑪修展開擬似寶具時隱隱能從她那面巨型圓盾所隱隱映射出的白色巨城。

    這個時代的巴黎絕不會有這種規模的堡壘。

    就這麼無奈地注視着敵軍們接連走上了魯特西亞的城牆,阿尼姆斯菲亞嘆了口氣,接着看向了身後的尼祿與布狄卡。

    他們互相點了點頭。

    要有一場硬仗打了——————阿尼姆斯菲亞的心中只有這麼一個想法。

    “全軍集結,排好方陣!我們要攻城了!”

    絕對不會像之前那樣只有零星的幾百人不到千的損失了,搞不好直接按建制的損失軍團也不一定。

    而且這要建立在阿尼姆斯菲亞與尼祿等人能夠在戰鬥中壓制屋大維的前提上,不然的話就算是來再多的軍團也休想動搖這座城市半分。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