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空降迦勒底隨後成爲所長這件事 >番外:怎麼也停不下來的奧爾加瑪麗!買買提二世篇(7K)
    這還是奧爾加瑪麗首次看到弗拉德三世的臉上露出如此明顯的厭惡。

    即便是在卡米拉展露吸血鬼本性之時,弗拉德三世也僅僅只是展露出了些許的不喜。

    硬要說程度的話,僅僅只是見到與自己所推崇的藝術完全背道而馳的作品而微微蹙起眉頭的感覺。

    倘若還要再激怒他的話,恐怕要將自視不與其他吸血鬼同流合污的弗拉德三世也一併歸入到傳統意義上的“吸血鬼”的行列中去。

    不過即便是那樣所故意讓弗拉德三世所催生出的負面情感恐怕也萬萬無法達到現在弗拉德三世面上所露出的厭惡的千分之一。

    再次硬要形容的話,奧爾加瑪麗覺得哪怕是世界上最醜陋、最惡臭的事物出現在弗拉德三世的面前恐怕他也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事到如今,奧爾加瑪麗已經很清楚從者們恐怕無時無刻都會出現在這片空間的每個角落當中。

    她的身後必定伴隨着卡米拉的離去而再度出現了一位英靈。

    不過那位英靈究竟是誰?以至於讓那個總是保持着一副貴族態度的弗拉德三世都如此失態。

    奧爾加瑪麗轉身看向了背後,一個身披硃紅色外袍,將盔甲罩在其中的中年男性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明明長着一副中亞人的面孔,但給人的氛圍卻意外地像個希臘哲人。

    披在甲冑之外的外袍雖然沿用着拜占庭風格的紋飾與配色,但卻同樣意外地給人一種日本武將同樣穿着在盔甲外的陣羽織的感覺。

    再具體一點的話,雖然細節上有所不同,但陣羽織所想起到的作用應該與他穿上這件外袍的目的相同。

    威嚴。

    僅從氣氛上來看的話,這位新出現的英靈從頭到腳都給人一種融合感。

    但卻並不像是縫合起來的怪物弗蘭肯斯坦那樣,僅僅是想象着便會感受到其中的違和。

    相反,面前出現的中年男人雖然混雜着諸多的元素,但渾身都透露着一股渾然天成的和諧感。

    並非是生硬地將不同的要素粘合在一起,而是十分自然的將其接納。

    誰又說突厥人就不能嚮往亞歷山大與阿喀琉斯的偉業了呢?

    不過倘若他面上沒有這副與弗拉德三世幾乎無二,其中還多了幾分難以察覺的恐懼的厭惡的話,奧爾加瑪麗對他的印象將會更好一些。

    在將那本手札中有關於第二特異點的部分閱覽完之後,奧爾加瑪麗也多少能夠猜出面前的英靈的真名究竟是誰了。

    他就是被尊爲“法提赫”,意爲征服者的奧斯曼蘇丹————穆罕默德二世。

    雖然在他的治下奧斯曼帝國並未達到其曾孫“大帝”蘇萊曼一世所創造的巔峯,但也算是未能辜負祖先父親所奠定的基礎,一舉將積弱已久的宿敵“東羅馬”拜占庭帝國徹底地毀滅。

    真可謂不負那一句“世世代代”(CeddinDaden)。

    自此綿延了兩千餘年的“羅馬”才正式成爲了歷史。

    僅有着既不神聖也不羅馬更不帝國的神聖羅馬帝國與自認繼承了拜占庭衣鉢的沙皇俄國“第三羅馬”還保留着羅馬二字最後的榮光。

    而神聖羅馬帝國將在數百年後被那位橫空出世的拿破崙所解散,沙皇俄國也將因第一次世界大戰而倒下。

    不過那些都是後話,攻陷了君士坦丁堡之後,穆罕默德四面征戰,以驚人的速度勢如破竹般的橫掃了小亞細亞周邊的其他國家,並將奧斯曼帝國的勢力範圍一度擴展到了塞爾維亞、波斯尼亞與阿爾巴尼亞一代。

    讓失去拜占庭這個基督教之盾的歐洲人確切地體會到了奧斯曼土耳其人的威脅。

    也讓統御着奧地利的哈布斯堡家族與統御着匈牙利的匈雅提父子成爲了抗擊*****教的第一線。

    日後的弗倫茨二世·納達斯迪所征伐一生的敵人正是在此時將觸手延伸至匈牙利的奧斯曼帝國。

    拋去在巴爾幹西線的擴張不提,穆罕默德二世同樣在巴爾幹半島的東部以保加利亞爲跳板而將攻勢轉移到了包括了瓦拉幾亞與摩爾達維亞在內後世的羅馬尼亞一代。

    而他與弗拉德三世的恩怨也是在這時結下的。

    嚴格意義上來說,弗拉德三世最初與穆罕默德二世的關係最初雖然算不得融洽,但也沒有後來那麼差。

    1444年與弟弟一同作爲質子而居住在奧斯曼的弗拉德三世要比穆罕默德二世還要大上一歲,屆時年僅十二歲的穆罕默德二世雖然已經從退位的父親穆拉德二世那裏繼承了蘇丹之位,不過隨後便在進犯的十字軍的壓力之下再度將大權奉還給父親穆拉德二世,成爲了名義上的蘇丹。

    兩年之後的1446年,穆罕默德二世在禁衛軍“耶尼切裏軍團”的逼迫下退位,穆拉德二世再度成爲真正意義上的蘇丹。

    1447年,弗拉德三世的父兄死於插手瓦拉幾亞事務的匈雅提之手,在奧斯曼帝國的支持下弗拉德三世返回了瓦拉幾亞即位大公。

    不過僅僅是兩個月之後,代表着奧斯曼的弗拉德三世便被捲土重來的匈牙利人與亞諾什·匈雅提擊敗,逃往了鄰國摩爾達維亞。

    直至1451年,穆拉德二世死亡,年僅十九歲的穆罕默德二世第二度成爲奧斯曼蘇丹。

    也正是這一年,因摩爾達維亞大公死亡的的弗拉德三世也被迫重新接受曾打敗過他的匈雅提的支援,被他所庇護。

    1456年,在“白騎士”亞諾什·匈雅提病逝前後,弗拉德三世又在其本人與其子“正義王”馬加什·匈雅提的支持下重新成爲了瓦拉幾亞的大公。

    並最終在數年之後的戰場上與悍然入侵瓦拉幾亞的穆罕默德二世激戰,完成了那駭人聽聞的穿刺。

    倘若是一兩人的穿刺也罷,自幼遭受磨礪的穆罕默德二世並不會因此而喪失鬥志。

    然而呈現在穆罕默德二世眼前的不僅僅是對奧斯曼熟絡而經常喬裝打扮混入自己軍營夜襲的瓦拉幾亞輕騎兵,也不僅僅是不惜將麥田焚燒將城市謄空躲入山林也要戰鬥的弗拉德三世。

    呈現在穆罕默德二世眼前的是多達兩萬餘具己方士兵與被認爲曾爲土耳其人提供過便利的瓦拉幾亞平民的屍體。

    在如血的殘陽下,即便是已經自詡無情的穆罕默德二世也由不住的認爲這是隻有地獄當中纔會存在的景象。

    更不要說普通的士兵們,在見到那漫山遍野綿延千里被穿刺的屍體之時,不論是多麼堅強的戰士也會被攻破心防。

    穆罕默德二世就這麼狼狽地連夜撤軍逃回了奧斯曼,並留下了那句著名的評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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