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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不早了,本公主該回宮了,各位也回去歇着吧。”羽安公主露出一記優雅的淡笑:“花就拜託蓮音夫人幫忙照料,本公主過幾日再來。”

    “是,妾身遵命。”宋蓮音這下可乖巧了。

    正好給足她時間去研究這花中的祕密,而且放在房中還可降溫,何樂而不爲呢?

    宋蓮音是高興了,但除雲裳之外的另外三人可就不樂意了,但也不敢多嘴。

    “恭送羽安公主。”衆人紛紛行禮。

    羽安公主帶着自己的貼身婢女,從宋蓮音身旁緩緩走過,而就在那一瞬間,羽安公主還意味深長的睨了一眼宋蓮音。

    可惜,宋蓮音此時微低着腦袋,並未注意到。

    待完全看不見羽安公主的身影了,大家才趕緊直起身子。

    雲裳臉上掛着一貫得體的微笑:“既然羽安公主將重任交於蓮音妹妹,那蓮音妹妹可要好好表現了。”

    “那是自然,我會盡我所能,想辦法讓它開花的。”宋蓮音脣瓣彎彎,心情似乎格外的好。

    三名女子聞言,紛紛擡起團扇遮住脣邊的笑意。

    她們倒是想問問,你到底要如何才能讓它開花呢?

    差點忘了,人家可是有王爺呢!

    三名女子一想到此,紛紛嫌棄的翻了翻白眼,然後便走了。尤其是在經過宋蓮音身邊時,簡直拿她當瘟疫一般,能走多快就走多快。

    雲裳仍舊站在原地未動,和顏悅色:“蓮音妹妹,需要我幫你嗎?”

    “不勞煩雲裳姐姐了。秋兒,把東西拿上,咱們回去。”宋蓮音向自己的丫鬟吩咐道。

    秋兒連忙上去將花盆抱住,跟隨宋蓮音離開。

    雲裳微微眯着眼眸,目光始終落在那花苞上,直到距離越來越遠,遠到看不清了,她才收回視線,轉身離去。

    當天色越來越晚,即將接近半夜時,宋蓮音坐在房中仍舊沒有等到君煜歸來,在秋兒苦口婆心的勸說下,她終於肯歇息了。

    秋兒吹滅燭臺,整間房間頓時漆黑一片,唯獨桌上那盆花散發着星星點點的微光。

    秋兒走後,屋檐上一名黑衣人悄然落下,露在面巾之外的那雙眼睛竟是異常漂亮的火紅色。

    黑衣人的視線快速掃過四周,確定無人時,才悄悄推開房門,鑽了進去。

    爲了避免剛睡下的宋蓮音被驚醒,關門的動作都格外的小心。

    黑衣人一眼瞄準桌上那盆花,步伐輕盈而無聲地走了過去,並伸出一隻女子白嫩的手,慢慢靠近花苞。

    然後,就見花苞原本微弱的光開始一點一點變亮。

    這一發現讓黑衣人欣喜不已,火紅色的眼眸略微彎出一抹愉悅。

    她收回手,花苞的光芒立馬弱了下去。

    她看了看牀榻上的宋蓮音,眸中一片冷然之色。

    此物暫且先放你這兒保管,等時機一到,她自然會交到那個人手中!

    黑衣人冷哼一聲,趕緊離開了房間。

    與此同時。

    將軍府。

    儘管已經到了深更半夜,炎姬和夜蓉二人仍舊未睡,因爲她們打算連夜搜尋寶物。

    可惜的是,這次和上次一樣,無果。

    “奇怪,整個將軍府裏裏外外咱們都搜了個遍,如果東西真在府中,不可能找不到啊。”夜蓉微微蹙眉。

    那什麼鬼老究竟靠不靠譜?

    炎姬不說話,埋頭沉思。

    鬼老所說的將軍府,或許並非是指在將軍府中,而是在將軍府的某個人身上。

    如果真是如此,那就不好辦了。

    能把寶物隨身攜帶的人,無非就是那兩個!

    “夜蓉,咱們走。”炎姬起身。

    “去哪兒?”

    “找白令天夫婦,他們肯定知道東西在哪兒!”炎姬說罷,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夜蓉頓時就明白了,趕緊追上她。

    兩人悄咪咪地來到白令天夫婦的房間,互視一眼後,夜蓉便施法,開始在白令天的記憶中搜尋。

    片刻後,夜蓉忽然勾起脣角,並朝炎姬點了點頭,意味着有收穫,那就更要繼續下去。

    這時,將軍夫人翻了個身,似有轉醒的跡象。

    夜蓉眸光一亮,將軍夫人立馬又睡得特別沉。

    再看看旁邊的白令天,他在睡夢中見到了自己死去已久的父親白老將軍,兩人在一間昏暗的房間內喝着茶,下着棋。

    當一局棋勝負已定之時,白老將軍忽然將手輕握成拳,放在脣邊咳了咳,接着便問:“天兒啊,今天是什麼日子了?”

    白令天的腦子特別清晰,在這個夢中她好像是清醒的:“北莫267年,明天便是您逝世後的四年整。”

    “胡說!我這不是還好好的,還跟你喝茶下棋呢!”白老將軍不相信自己已經死了。

    白令天頭疼的揉了揉眉心:“父親,您確實已經……”

    “行行行,我不跟你說那麼多。”白老將軍打斷他的說話,看着棋盤:“剛纔那局不算,再來一局,我贏了就讓你回去睡覺!”

    白令天很是無奈,也只能陪着自己這位父親對弈。

    整個房間突然安靜了,靜得只能聽到棋子落盤的聲音。然而,這盤棋才下到一半,白老將軍卻是慢慢閉上了眼睛,手裏執起的那枚白子也掉在棋盤上。

    白令天頓時怔住。

    爲何這一幕如此熟悉?

    白令天猛然想起,當初父親在世的最後一天,就是在和他的對弈中安詳中死去。

    他看着對面一動不動的白老將軍,伸手剛要觸摸時,白老將軍卻忽然消失不見了。

    緊接着,畫面一轉,來到了白老將軍入棺的那一天,他親手把一顆珠子放在了白老將軍的懷中。

    到最後,珠子隨着那棺木一同下葬,白令天的視線忽然一黑,便暈倒在地,不省人事。

    翌日。

    因爲擔心君瀾的安危,所以夜蓉便真的打算回辰安王府。

    當白秋意得知後,還略有不捨地道:“我還以爲你會一直陪着姐姐,沒想到這麼快就要走了。”

    夜蓉無奈嘆息:“我也是沒辦法,臨時有事必須得離開一趟。”

    說到此,她還像個溫柔的大姐姐一般,揉了揉炎姬的腦袋瓜:“我不在的這段日子裏,你要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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