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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弟妹,真的很感謝你,要不是你的話,我可能就真的要死在宮裏了。”羽安公主感激涕零。

    她這輩子,還從來沒有這般謝過別人。

    辰安王妃是第一個。

    “你應該謝那位來辰安王府報信的人。”

    要不是她,誰知道羽安公主的遭遇?

    羽安公主將手裏的書輕輕放在腿上,斂下眸光,輕啓雙脣:“這件事我聽孫落講了,但是我也不知道究竟是誰這麼好心。”

    會是她的貼身侍女嗎?

    不,應該不可能。

    如果她真的想幫她,當初就不會強迫她喝下那些藥。除了第一次有皇后在場,後邊每一次喝藥,都只有那侍女一人在盯着她。

    她完全可以不讓她喝那些藥的,但是她卻沒有那樣做,還說什麼皇后的命令不可違抗。

    所以,她實在無法相信,是侍女在暗中相助。

    “既然不知道,那就別想了,你現在只要好好養病就行了。”

    “嗯。”羽安公主點頭,可是接着,她又問:“九弟妹,我聽說…樓蘭那羣人,就住在辰安王府?”

    “你知道?”

    “皇后告訴我的。”羽安公主咬着下脣。

    皇后,你不是很得意嗎?

    還說什麼樓蘭公主和王子就借住在辰安王府,讓她有本事就逃出皇宮,去辰安王府。

    呵,她如今可不就在辰安王府了麼?

    皇后現在應該急得跳腳了吧。

    她要養好病,將皇后欠她的一點一點討回來!

    她要讓她從皇后的寶座上狠狠摔下來!

    皇宮。

    宋蓮音獨自坐在房間內發呆,不知在想些什麼,許久都回不了神。

    突然,一道熟悉而又柔和的聲音,將她飛遠的思緒拉了回來。

    “蓮音。”

    宋蓮音驀地一怔,將目光看向門外,只見君煜大步而來,然後將她擁入懷中。

    “她們說你身子不舒服,是哪裏不舒服?”君煜很緊張。

    宋蓮音睨了眼那宮女。

    原來是去南王府報信去了?

    值得嘉獎!

    她故作虛弱一笑,輕輕搖頭:“妾身沒事,只是有些想念王爺了。”

    “想本王?”君煜勾脣一笑:“那你大可讓人通知本王,本王便會來看你了。”

    他不知道,這句無心的話,讓宋蓮音原本還算不錯的心情,瞬間跌入低谷。

    是啊。

    需要她派人過去通知他,他纔會過來看望她一次。

    以前明明都不是這樣的!

    宋蓮音覺得很委屈。

    那宮女一瞧她這模樣,趕緊道:“王爺,上次您來鳴鳳殿,蓮音夫人知道後,就想過去找您,不料您正在和皇后娘娘談事情……”

    宮女話還沒說完,宋蓮音就一個眼神甩了過去。

    君煜皺眉:“所以,你都聽到了?”

    “妾身不是故意的,妾身當時正好聽到你和皇后娘娘在談白宛靈的事情,我一時震驚不已,才忘了離開。妾身、妾身不是有意想偷聽的。”宋蓮音眼中含淚。

    君煜微嘆,將人又往懷中緊了兩分:“好了,本王沒有怪你,本王只是怕你會害怕,畢竟白宛靈那個女人心狠手辣,連那種事情都做得出來,本王怕她會傷害你。”

    宋蓮音輕輕嗯了一聲,但總感覺哪裏不對勁。

    她總覺得,這個辰安王府不見得真是白宛靈。

    以前的白宛靈是什麼樣的,沒人比她更清楚,屢屢被她陷害都沒有還手的能力,怎麼可能突然間像變了個人似的?

    由愛生恨?

    呵,她不信。

    白宛靈的性格就擺在那兒了,再如何恨,也不會牽連那些無辜的奴僕,這根本不是白宛靈的作風!

    宋蓮音擡頭,看着君煜:“王爺,如果辰安王妃真是白宛靈的話,您打算怎麼做?”

    “如今還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她就是白宛靈,母后也只是說辰安王妃親口承認的,但父皇不相信,誰也沒有辦法定她的罪。”

    “讓她露一次臉,不就能證明她的身份了。”宋蓮音道。

    君煜一怔。

    確實。

    這個辰安王妃每次都以珠紗遮面,光憑這一點就很可疑了。

    “我去找母后安排一下這件事情。蓮音,你好好休息。”君煜說道,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宋蓮音心裏說不上是什麼滋味。

    總感覺,南王對她,似乎真的少了些什麼東西。

    還是說,他僅僅只是想要儘快除掉白宛靈,所以才毫不留戀的走了?

    “蓮音夫人,其實您不必難過。您知道嗎?當時王爺聽到您身體不舒服的時候,可是緊張得很呢,您真幸福。”宮女道。

    “是嗎…”要是以前,她聽到這種話,心裏一定會洋洋得意,會忍不住想要炫耀。

    然而到如今,她卻絲毫高興不起來。

    曾經,他只要聽到她身體不適,都會立馬傳大夫,而不是像今天這樣,只是問一句便罷了。

    “您呀,也別想太多,王爺也是想盡快處理完事情,然後好接您回家呀!”

    “嗯。”宋蓮音淡淡點頭。

    不管是因爲什麼原因,她都必須要緊緊抓牢南王的心!

    君煜去了皇后的寢宮,沒聊多久,便又離開了。

    時光匆匆,宛如白駒過隙。

    轉眼間。

    迎娶南嶽公主的吉日到了。

    那一排長長的隊伍,瞧着萬分喜慶,一路直奔南王府,北莫京城的百姓們都紛紛前去觀望。

    但,南王臉上卻沒有絲毫的笑意,可惜蓋着紅蓋頭的慕容玉根本看不到。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禮成,送入洞房。”

    司儀話音一落,四周來參加喜宴的不少富家子弟都高呼歡呼。

    自然,炎姬和君瀾,以及所有皇室成員都來參加了,除了已經前往祥源寺的太后。

    炎姬單手托腮,勾脣,眸中劃過一抹譏諷。

    想當初,白宛靈嫁過來的時候,可沒這麼熱鬧呢,儘管參宴的人不少,但卻顯得十分冷清。

    因爲,那是南王親自下的命令,不能讓這個大喜之日有半分喜慶的感覺!

    所以,那一日,白宛靈是自己一個人拜的天地,而南王就穿着那一身喜服,站在一邊,和那些人一起嘲笑她。

    炎姬現在都還能想起那時白宛靈的恥辱,以及心中的委屈,簡直丟臉都丟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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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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