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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李蘭芝確實被難住了。

    要是一般的小事,她倒是能幫得上忙,可此事關乎流香公主,她哪兒有那個膽子插手啊!

    唉。

    這都叫什麼事。

    不過這小意姑娘能爲了自己心愛的男人追到這裏來,也確實挺不容易的。

    可惜啊……

    天意弄人。

    世間的情侶,果然不是每一對都能走到最後的。

    只不過小意姑娘和九伶這是悲劇。

    “既然知道搶不過,那就乾脆放棄吧。”炎姬淡淡道。

    “我,我不想放棄,實在不行,我就去求流香公主。”小意搖頭。

    她千里迢迢追到暮雲國來,怎麼輕易放棄呢!

    “我說句難聽的話,你也知道你只是一個無權無勢的戲子,而流香公主是皇家的人,你拿什麼跟她搶?就憑你和九伶郎情妾意,彼此相愛?這些東西在流香公主眼裏連空氣都不如!就算你跪下來求她,磕頭磕到死,她都懶得搭理你。”

    李蘭芝雖然覺得炎姬此話說得太重了,但卻不得不承認,炎姬說得很對。

    流香公主的爲人,整個暮雲國的人都知曉,被她看上的男子,絕對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現在流香公主府上的男寵,應該也有好幾十個了吧!

    而且全都是隻進不出的。

    就算死也要死在公主府內。

    “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我真的不想放棄他,我也做不到放棄他。”

    “不放棄,非但你不會有好下場,你還會連累九伶跟你一樣沒好下場,這真是你想看到的嗎?”炎姬微眯着美眸。

    她是不清楚流香公主知不知道九伶有意中人,她只知道如果小意出現在流香公主面前,並且還是爲了搶回九伶,你覺得流香公主會怎麼做?

    當一個人沒有足夠的能力的時候,有些東西只能放棄。

    否則,害人害己。

    “小意姑娘,我老妹兒話說的比較直,但也是爲你好。流香公主的爲人你不瞭解,但我們卻是瞭解的,你千萬別生出求她放人的想法,沒用的。”李蘭芝也跟着勸道。

    小意沒再說話,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

    其實她自己也知道沒希望,只不過……

    “讓她自己一個人冷靜冷靜吧。”炎姬說罷,便起身走了。

    天黑了,她該出發去葬魂坡了,至於能不能放下九伶,還得看小意自己,旁人也只能勸勸,提個建議啥的,並不能替她做決定。

    “好吧,小意姑娘,你自個兒好好想想我老妹兒說的話嗷,千萬別衝動,不然害了自己,也害了九伶。”李蘭芝語畢,也走了。

    小意獨自一人坐在房間裏,突然覺得孤獨又無助,就彷彿是被世界遺棄的孩子。

    夜晚的寂靜,最能引出人內心深處最爲脆弱的一面。

    小意越哭越大聲。

    炎姬和李蘭芝即便走遠,也還是能聽到她的哭聲。

    “唉,這流香公主也真是的,活活把人家相愛的小兩口給拆散了,這麼做不怕遭報應嗎?”李蘭芝到底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嘴。

    “就算遭報應,那也是以後的事,至少人家現在快活了。”

    “你這話說的……”

    “有問題?”炎姬瞅了她一眼。

    “呃,沒有,細細一想,我反倒覺得有些道理。”李蘭芝道。

    “天色不早了,你早點歇息吧。”

    “好,那姐走了嗷。”李蘭芝說着,又往小意那邊望了一眼,深深嘆了口氣後,才離開了院子。

    炎姬回到自己房間,房內燭火亮着,那某位英俊瀟灑帥氣逼人的爺正以一副慵懶的姿態斜躺在牀上。

    “好傢伙,你跟我師父談事談得夠久啊。”炎姬打趣道,這一談就談到了晚上。

    “主要是大長老比較纏人。”君瀾帥氣勾脣。

    “他纏人還不是因爲對你不放心。”

    說話間,炎姬來到牀前,君瀾便緩緩坐起,然後將她摟進懷裏鎖起來:“很快就會對我放心了。”

    言罷,指尖挑起她的下巴,隔着面紗在她脣上印下一吻。

    炎姬失笑:“你還挺行。”

    大長老雖是閱歷豐富的老油條,但君瀾也不是省油的燈。

    突然。

    君瀾神色一變,原本溫柔的眼眸突然凌厲,只見他迅速伸手,在空氣中掐住了什麼東西。

    下一秒。

    便有一抹身影在牀前現了形。

    沒錯,正是秦姑娘,她的頸脖還被君瀾掐着。

    “你是誰?”君瀾沉聲問。

    “呃,你先鬆開。”炎姬起身扒開他掐在秦姑娘脖子上的手:“她又不是活人,你掐她脖子也沒用啊,又掐不死。”

    不是活人?

    君瀾蹙眉。

    確實,方纔他掐住對方頸脖的時候,的確沒有脈搏的跳動。

    既然不是活人的話,那是什麼東西?

    而且還會隱身!

    “是不是覺得很疑惑?”炎姬突然湊到君瀾面前,眉目含着一抹淺笑。

    “那你還不同我講講。”君瀾一看到她,目光又變得溫柔似水,擡手在她額間輕輕一彈。

    “emmm,她是秦姑娘,人死後化成的怨靈。”炎姬解釋道。

    “怨靈?”君瀾眉心又皺了起來。

    他雖不曾見過怨靈,但看起來有點像鬼族,而且怨靈這二字,聽起來也不像是好東西。

    “對呀,她雖然是怨靈,但還能像人一樣思考,換句話說,就像身體死了,但大腦沒死。”炎姬說到這兒,還指了指自己的腦子。

    “是嗎?”君瀾微眯着眼眸,眼底隱隱掠過一抹寒光。

    他對秦姑娘,始終懷有疑心。

    秦姑娘盯着君瀾瞅了半晌,纔拿起紙筆開始寫字:寧兒姑娘,他是何人?

    炎姬挑眉:“你猜。”

    秦姑娘:我見你倆舉止親密,應該是我想的那種關係了。

    呃。

    舉止親密。

    方纔君瀾親她的時候,這秦姑娘不會就已經在房裏了吧?

    好傢伙。

    居然隱身偷偷摸摸躲在旁邊看。

    秦姑娘:今晚要去葬魂坡,豐月酒樓裏的那兩位是否要先放過?

    炎姬:“放是不可能放過他們的,得讓他們體會到人間的險惡,等從葬魂坡回來後,再去他們那兒。”

    估計董未良夫婦見婉柔今夜遲遲不出現,還以爲能睡個好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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