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咳咳。”宮嶼認同的點頭,或許是因爲用力太大,腦袋頓時傳來了一陣強烈的眩暈感,讓他不由的悶哼了一聲。
“小舅舅,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慕晚晚關心的看向了宮嶼問道。
宮嶼笑着搖了搖頭:“我沒事,就是頭痛的老毛病又犯了。不過我已經約好了米教授,等到明天就去他現在上班的醫院看看。”
聽了宮嶼的話後,慕晚晚雖然擔心,卻也無濟於事。
宮嶼的頭疼病和身體沒有太大關係,主要是心理方面的壓力,從而導致了他的心境出現了一些問題,一旦受到了刺激,哪怕是過於憤怒,也很容易引發頭疼。
慕晚晚每次看到宮嶼這樣,都會非常心疼。
雖然小舅舅每一次都表現的十分淡然,可她很清楚,曾經被的囚禁在精神病院裏的那些年,宮嶼的日子並不好過。
二十年光陰,每一秒都是那樣艱難,對於宮嶼而言,那是一段度日如年的日子。即使他現在已經強撐了過來,那段日子依舊是他最大的陰影。
想到了這裏,宮嶼緩緩的閉上了眼睛,舒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後,再度轉眸看向了慕晚晚笑着說:“你不用擔心我,我只要吃了藥就不會有事了。只是最近太忙了,藥喫完了之後沒有去補而已。”
“你明知道自己身體不舒服,還不好好照顧自己,我和晚晚當然都會擔心你了。”嗔怪的看了宮嶼一眼,斯允年跟着看向了慕晚晚說道,“晚晚,你放心吧,我明天會監督你小舅舅,跟着他一起去醫院拿藥的。”
對此,宮嶼和斯允年自然毫無意見,點了點頭後答應了慕晚晚。
當晚,X國某港口的工廠內。
空蕩蕩的廠房內亮着幾盞白熾燈,一些穿着打扮看上去皆是兇狠無比的X國人們此時氣勢洶洶的聚集在這裏,全都目光犀利的盯着那個坐在摺疊椅子上的男人。
溫溪保持着愛爾斯的相貌,他優雅的雙.腿交疊,即使是位於這樣一羣凶神惡煞的人之中,他依舊能夠能夠保持沉穩淡定,彷彿看不到這些人不懷好意的表情。
淡定的等待着,溫溪一等就是幾個小時,卻依舊垂着眸子一聲不響,從容不迫。
就在指針快要走過十二點的時候,一陣爽朗的笑聲忽然從頭頂傳了下來。
溫溪這纔有所反應,擡起頭來,朝着二樓方向看去。
“哈哈哈,真是不好意思,讓先生久等了。”只見一個看上去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緩緩地從樓梯上走了下來,他穿着最爲普通休閒裝,整個人顯得極爲隨意,神色淡淡的打量了溫溪一圈,“是愛爾斯先生,沒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