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在明末有套房 >第一四八章大明保定講武堂(三更)
    第一四八章大明保定講武堂

    “我們可以組織百姓,施些粥,救助一下老弱孤寡!”

    全旭一邊說,一邊思考。

    中國是一個人情社會,只要立好人設,打好口碑,生意肯定會好得多。一旦背上黑心、無良商家的名號,生意就難做了。

    除非是搞壟斷經營,百姓沒有取代產品,只能被迫割肉。

    就像手機費,哪怕高,電費高,也只能被迫接受。

    “真是絕了!”

    陳應轉身,望着身邊一名莫約二十七八歲的女子道:“全爺的話,記下來了嗎?”

    “記下來了!”

    全旭這才發現,那名女子居然拿着一支細毛筆,快速記錄着,居然將他的話,一字不差的記錄下來。

    陳應的臉色突然陰沉下來,他揮揮手,周圍的幾名服務員急忙退下去。

    “全爺,您的現在有沒有考慮到一個問題!”

    “什麼?”

    “大名府士紳!”

    “這個嘛!”

    全旭不以爲然的笑道:“當然考慮過,這事避不開,就算我不開銀行,其他方面也會與他們碰上,我與大名士紳,本來就沒有交往,動起手來,不用顧忌什麼!”

    全旭也非常清楚,大名士紳依靠的就是特權,全旭雖然有十五萬畝地,在大名士紳眼中,就是一塊肥肉。

    他們不喫,當然是顧忌盧象升。

    可是盧象升這一任知府,最多還有一年多的任期。

    一旦換了一個其他人過來當大名知府,文官出身的知府,就會天然性親近大名士紳,而不是全旭。

    全旭這樣的庶族地主,也是士紳分食的對象。

    陳應一臉鬱郁的道:“全爺,眼下最好的辦法是,先下手爲強……”

    全旭搖搖頭:“現在還不行,盧大人不會允許我再坐大了,再大了,全氏就會不受控制,所以,在這個時候,我應該以退爲進!”

    陳應有些爲難的道:“全爺,最好的辦法是,參加科舉,獲得珍上出身!”

    “算了,自家知自家事,我雖然識得一些字,卻不是讀書的料!”全旭搖搖頭道:“關鍵是,就算考中一個進士,那又能如何?”

    陳應嘆了口氣。

    別說是一個進士,就算是大學士,說倒臺就倒臺。

    比如說黃立極,作爲天啓朝的寵臣,內閣首輔,按說權力足夠大,可惜,他在大名府老家,一樣無法做到一言九鼎,說一不二。

    他一旦失勢,大名士紳們就像聞到腥味的螞蝗一樣,黃立極價值三百多萬兩銀子的家財,在短短四個月內,就被大名士紳們瓜分一空。

    “那全爺的意思?”

    “人都是怕死的!”

    全旭淡淡的笑道:“誰敢動我,我弄死誰,這樣豈不是簡單了?”

    “這……”

    陳應居然無言以對。

    這非常簡單,但是卻又非常困難。

    陳應隱隱約約想到了全旭的應對方式,他大力扶持東江鎮,蠱惑着毛承祿、劉興祚等東江軍將士抵達大名府,然後好酒好菜,滿招滿待。

    “東江軍確實是一把好刀,只不過……”

    “不過什麼?”

    “恐怕還不夠!”

    “不夠!”

    陳應搖搖頭道:“黃府底蘊淺,容易對付,像其他家族,死幾個人,根本無足輕重!”

    “那就把水攪渾!”

    全旭從懷中掏出一枚金燦燦的銀幣,笑道:“你派個人,前往京師,找到北鎮撫司鎮撫劉僑,讓他給你挑選一套商鋪,把全氏銀行開到京師!”

    全旭想到了劉僑,雙方有合作基礎。

    而且,關鍵是打悶棍,幹黑活,人家錦衣衛是專業的。

    全旭的計劃是想借錦衣衛一些專業人士的專業手法,像對付黃立極的時候一樣,將大名府的劉家公子與張家公子,製造一場人爲的意外,正好死在一起,這樣以來,雙方就會鬥起來,然後一地雞毛。

    全旭也是在試探劉僑,如今的劉僑今非昔比,他會不會再與全旭合作,全旭心中也沒有底。

    不過呢,該試試的時候,一定要試試。

    聽到全旭提到劉僑,陳應的眼睛陡然瞪得渾圓:“錦衣衛北鎮撫司?”

    “對!”

    “他們的胃口很大,不好對付!”

    “就一枚銀幣,告訴劉僑,我在再找他就行了!”

    “明白!”

    陳應笑咪咪的道:“早知道全爺還有如此門路,區區大名士紳,何足道哉!”

    就像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但凡百姓沒有不怕官員的,只要是官員,沒有不怕錦衣衛的。

    哪怕號稱不怕死的御史和言官,他們也是察言觀色,駱養性在崇禎朝貪婪成性,只要崇禎沒有動他的心思,御史和言官可不敢觸這個眉頭。

    ……

    京南豐臺,一座樸實無華的酒肆內,外面站着十幾名護衛,這些護衛似乎遠行的打算,身上都揹着包裹,雖然穿着便服,可是他們腳上卻穿着黑色的官靴,顯然不是普通百姓。

    一間平淡無奇的酒肆,卻站在十幾名護扈從,卻引得人人側目觀看。

    不過,酒肆內已經被清空,外面還掛着布簾,別人也看不真切。

    此時,滿頭銀髮的袁可立,與對面一位精神有些萎靡的老人家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

    這位精神不佳的老者,就是天啓朝的太子少師,遼東督師,袁崇煥的老上級孫承宗。

    “節寰,你又何必呢,辭官回家也沒什麼不好的,回了老家,不必再爲這糜爛至極的國事擔心,有空釣釣魚,逗逗孫兒,也不失爲人生一大樂事……”

    “稚繩兄,正是國事堪憂,我才放心不下!”

    袁可立嘆了口氣道:“照袁崇煥的那種搞法,稚繩兄數年心血,將會化爲烏有!”

    不得不說,明代文臣的節操和器量普遍低於平均水準,像王陽明、于謙這等風光霽月的君子實在是太少了,像孫承宗這等胸襟廣闊的也是少之又少。

    孫承宗黯然長嘆:“老夫對眷已失,恐怕難爲作爲,今上年少氣盛,且急功近利,然,治大國如烹小鮮,偏偏急不得,我大明地跨萬里,億兆生民,只不要緩緩圖之,區區後金建奴,有何懼之?”

    孫承宗最大的悲劇是太老實了,他在遼東督師的位置上幹了四年時間,關門息警,中朝宴然,不復以邊事爲慮矣。在這樣相對安定的大背景下,按照戰功來衡量,似乎孫承宗有些碌碌無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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