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在明末有套房 >第一八六章陛下那裏恐怕沒法交待(二更)
    第一八六章陛下那裏恐怕沒法交待

    “撲通……”

    那幾名細胳膊瘦腿的書生,被葛二福等人抓起來,彷彿拎小雞子一樣,直接丟進一個爛泥塘裏。

    這個泥塘也是因爲水流太少,自然形成。

    隨着一名書生進進去,泥水濺起好幾尺高,這名書生結結實實的啃了一嘴泥。

    沒等這位喊出聲來,這幾個愛裝逼的書生一個都沒跑掉,通通讓葛二福等人扔了下來,在泥漿裏一滾,一身儒服頓時沾滿了污泥,髒得不成樣子,哪裏還有半點風度可言?分明就是一羣在爛泥潭裏打滾的野豬!

    衆書生此時非但沒有之前的囂張,反而嚇得不敢吱聲了。

    他們原來以爲這些窮軍戶不敢動手,一旦動手了,肯定是找罪受。

    “現在知道什麼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了吧?今天你們運氣不錯,挑了個好地方纔跟我作對,不然的話……哼哼!記好了,下次別再在我面前陰陽怪氣,不然我把你們通通都扔到糞坑裏!”

    全旭轉身望着葛二福道:“你們幾個也真是的,沒有耳朵怎麼着,就這麼任由他們罵你們?”

    葛二福一臉憤憤:“公子,我們……罵不過他們這些牙尖嘴利的書生!”

    “哈哈,罵不過,罵不過可以打啊!”

    全旭指着葛二福道:“就憑他們,你一個人可以打他們十個吧,說出來,也你們武人太慫了,真抱團跟他們幹,怕他們幹毛線,你們一次一次退讓,一次一次妥協,才助漲了他們囂張的氣焰,你們以後記住了,跟着我,就不能慫,以後有人欺負上門來你們,也甭跟他們客氣了,該動手就動手,該動槍就動槍,作爲軍人,沒有血性怎麼能行!”

    “是,公子!”

    正所謂可憐的人必有可恨之處。

    明朝武賤文貴的行成,也有武官自甘墮落有直接關係。

    明朝開國時期,以及初期中期,武官的地位還是非常可以的,武官與文並重。

    只是非常可惜,到了土木堡之變,雖然說掌握着筆桿子的人,把黑鍋和髒水潑在了宦官王振身上,事實上怎麼回事,就是文官集團搞的陰謀。

    只要軍隊不掉鏈子,誰帶兵,並不影響一場戰爭的勝敗,說句不好聽的話,哪怕是一頭豬領軍,也能把狼給壓死。

    就像武周時期,武則天得位不正,難以獲得軍方將領的支持,可惜,北突厥也打着扶李保唐的旗號進攻武周。

    武則天無人可用的情況下,居然用她的男寵薛懷義領軍北征,一樣獲得了戰爭的勝利。薛懷義有屁的本事,他就是一個江湖賣藥的。

    但是,唐軍爭氣。

    武則天時期的對外戰爭的實際情況如何呢?謠言止於智者。史實上,武周王朝的戰勝率並不像部分網友說的“十戰九敗”、“外站全輸”,這些不過是出於男女性別歧視的抹黑言論罷了。

    如果以客觀的態度看待武周,史實上,它真實的戰勝率甚至高達0%,據統計,武周對外戰爭共計26次,獲勝2次,失敗3次,另2次未分勝負。

    薛懷義作爲行軍總管北征,他掌握不了軍隊,因爲沒有軍官投靠他,他只是傀儡,沒有武官充當文官的爪牙,文官又怎麼做妖?

    宦官又如何興風作浪。

    全旭從一名護衛手中拿起一把刀。

    一名書生嚇得臉都綠了:“你要做什麼?”

    “做什麼?”

    全旭耍了一個刀花,揚起刀朝着馬臀部就是一刀,戰馬喫痛朝着山裏方向跑去。

    一名書生尖叫:“我的馬!”

    全旭揮刀砍向其他的幾匹馬,這幾匹馬瞬間跑得沒有蹤影了。

    葛二福有些擔憂的道:“公子,咱們會不會有麻煩?”

    “誰找我的麻煩?”

    全旭不以爲然的笑道:“這裏去濟南城,至少要六十里,指望他們的小胳膊細腿,沒有一天他們跑不到城裏!”

    衆書生望着全旭,這才明白全旭的真正底氣。

    這些書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卻無奈奈何。

    一名書生急忙爬出來,準備跑。

    葛二福望着全旭道:“公子,要不要……”

    “算了,他們只是嘴臭,罪不致死,讓他們走,咱們不惹事,但是從來怕事!”

    幾名書生滿泥污,一臉委屈的從泥塘裏爬出來,緩緩朝着濟南城方向走去。

    全旭倒是非常開心的帶着三娘,又是抓魚,又是戲水,玩得非常開心。

    莫約半個時辰,葛二福等人挖竈升火開始做飯,就在飯菜還沒有做熟的時候,山區裏迎來一隊身穿老百姓服裝壯漢,這些人拿着兵刃,顯得有些凶神惡煞。

    不過,對方只是從全旭臨時營地外面路過。

    然而,幾乎所有人並沒有發現這羣壯漢隊伍中少了一個人。

    此時,在全旭的帷帳中,出現一名孔武有力的男子,男子的臉上有些疲憊,他正是崇禎皇帝一心想要弄死的秦承祖。

    “全爺!”

    全旭看了看三娘:“不要讓任何人靠近!”

    “好的,相公!”

    三娘朝着外面的護衛道:“相公睡了,你們動靜小點,別吵了相公歇息!”

    衆護衛、軍護們躡手躡腳,十幾名護衛分散起來,形成三十步範圍內無人可以靠近。

    “你怎麼親自來了?”

    “多日不見全爺,甚是想念!”

    “行了,客套話就不要多說了,朝廷調集大軍,不日將針對你進行圍剿。”

    全旭沉吟道:“你山寨裏的糧食還有多少,能不能支撐一年?”

    秦承祖搖搖頭:“已經不多了,最多三個月……”

    “怎麼會喫這麼快?”

    全旭有些不解,他準備的糧食非常充足,足足三千多噸,人均三四百斤。

    秦承祖苦笑道:“今年收成不太好,稅又重,很多百姓活不下去,逃到了山裏,這些百姓……都是拖家帶口!”

    “這麼說,你的人又多了?”

    秦承祖從懷裏掏出一張紙,放在全旭面前:“這段時間,我按照全爺的意思,沒動縣城,我們現在山裏建立了大大小小共計六十八個寨子,總人口將近五萬人,不過卻以老弱病殘居多!我們現在很困難,缺糧食,缺藥材,兵器和火藥暫時倒是不缺,我們發現了兩個鐵礦,自行冶鐵,打造了不少兵器!”

    全旭想了想道:“朝廷的圍剿,時間不會耽擱太長!”

    “崇禎小兒可是一心想要把我們消滅掉!”

    “因爲朝廷太窮,他們也打不起持久戰。”

    全旭笑道:“山裏應該有不少地方可以開墾田地,你們可以一邊種地,一邊發展,主要是人才培養,一定要養成良性模式。所有人展開思想教育,一定要告訴大家,他們爲什麼會造成他們今天的局面,爲什麼他們勤勞苦幹,連飯都喫不上!”

    全旭一邊介紹,一邊寫着,他與秦承祖商量着未來。

    兩個多小時後,秦承祖告辭離開。

    全旭也起身拔營,沿着山道向龍洞山深處遊玩着,進入大山深處,全旭趁着夜色,將四千多噸麥子扔在山谷裏。

    天亮剛剛亮,全旭就帶着人向碼頭方向行去。

    全旭連濟南城都沒有進,直接向登州進發。

    就在全旭向登州進發的時候,此時的登州城外已經變成一座巨大的軍營,從山海關、薊州軍、昌平、關寧軍方向的軍隊,以及浙江、河南、山東都司的軍隊十數萬人,密密麻麻安札在城外。

    登州府衙門後院的涼亭裏,孫承宗穿着青布衫,手裏捏着一枚棋子,遲遲未放到棋盤上去,看了看棋子,又看了看亭子外的荷花池,猶豫了許久,還是將棋子丟入棋盒之中。

    “稚繩兄,還在猶豫什麼?”

    坐在孫承宗對面的袁可立身穿儒衫、頭結文士巾,眯眼看着孫承宗笑着道:“難道就不怕陛下沒了耐心?”

    “我更怕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你是說……後金?”

    孫承宗苦笑道:“我調集了秦、陳之亂所有的卷宗,仔細查閱,感覺疑點重重,總感覺這裏有一雙幕後黑手,在推動着所有事件,朝着他們想要的方向發展,你說這秦承祖造反,他是爲了什麼?”

    “秦賊所破十數城,士紳大戶,皆被一掃而空!”

    “要說爲錢,則更加奇怪,黃縣被焚之後,朝廷雖然派援軍,卻是勞師遠征,人馬皆疲憊不堪,若是憑秦賊麾下之勇,趙率教、尤世威擋不住,偏偏在這個時候,秦賊人馬,轉明爲暗,上萬人馬,幾乎是一夜之間,化明爲暗。”

    孫承宗苦笑:“遼東天氣突變,七月暴雪,牛羊凍死三成,按照以往的慣例,皇太極恐怕要動了。”

    遊牧民族都是這樣,他們在遇到天災時,總喜歡用戰爭的方式,把損失轉移到中原王朝的身上,這一點並不難猜測。

    “啪……”

    孫承宗落子在些重,楸木棋盤傳出一聲清脆的響聲,緩緩說道:“登萊地方呈上來的條陳,今歲夏收比去歲又減兩成,各地損失口數多達數萬,一旦大軍進山,恐怕,秦賊就會跳出去,西進中原,糜爛河南!”

    “若是不進兵,陛下那裏,恐怕沒法交待!”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