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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九五章兇案

    “親愛的西蒙,我沒有辦法向你描述,如果你能來到東方住上幾個月,盡情品嚐這裏的美食,恐怕你將會視歐洲如畏途,因爲那裏的伙食實在讓人無法忍受!短短一年時間,就有幾十個騎士胖了整整四十斤。

    特別是薩拉尼奧,他是一位出色的騎士,從前身上還有充滿暴力美感的肌肉,短短几年的時間,他成了一個超過四百磅的胖子,體重四百多磅的騎士,你見過嗎?你肯定沒有見過,他已經坐壞了好幾張椅子,我不得不提醒他節食,否則他必將死於暴飲暴食。

    笛卡爾的筆停了下來,他揉揉手腕,拿起一杯茶,然後接着寫道:“東方的大明人,是我見到的,最聰明的人沒有之一,所有人都說猶太人會做生意,會把你最後一枚銅板賺走,事實上,他們沒有遇到大明人,一旦遇到大明人,他們估計只會剩下褲衩。

    經過三年多的瞭解,我這才發現大明人是世界最優秀的人,他們勇猛善戰,他們聰明勤勞,他們已經非常優秀,卻非常擅長學習,像我這樣充當翻譯的人其實很多,有奧斯曼人爲他們翻譯阿拉伯的醫術和農業著作,其中包括阿拉伯人的防治瘟疫的經驗和亞麻的種植和管理技術。

    說實話,我也對此充滿期待,等他們翻譯完了,一定要買上幾冊寄回歐洲去,奧斯曼人可不肯如此坦誠的跟我們交流他們在科學上的成就。這座商國就像一塊乾燥的海棉,通過一切途徑貪婪地吸收着知識,但把泥沙給過濾掉了。

    對了,我一直向你強調大明人而不是商國人,這是因爲大明是商國的宗主國,類似於德意志的聯邦公國。在這個國家其實也在經歷着一場可怕的災難,是這個國家似乎已經喪失了行政能力,一些頑固的、無能的人物佔據了帝國的中樞,他們對如此危殆的局面視而不見,只顧着利用手中的權力排斥異己,瘋狂地攫取利益,絲毫不顧老百姓的死活。

    帝國統治者很多政令根本就無法得到實行,不過,加稅除外。皇帝要求老百姓每人多納十二文錢的稅用作剿滅流寇的專款,這羣無恥的官員能加派到一兩銀子,你可能不太清楚,一兩銀子是一千文錢,我每年的薪水是七千兩銀子,也就是七百萬錢,不過,我這只是稅後的收入。

    稅前我應該拿到更多,在商國之外,那些擁有數千畝、上萬畝甚至十幾萬畝、幾十萬畝良田的大地主是一分錢的稅也不納的,以逃稅爲榮,以納稅爲恥,如此沉重的賦稅,全部落到老百姓身上了。

    他們大部份的軍隊已經喪失了作戰能力,禍害起自己人來比流寇還要厲害,而官員禍害老百姓的本事又比官兵還要厲害,天災、人禍、流寇、外敵、酷政……這些最可怕的東西正在將這個國家推向地獄的深淵,很多有識之士都在哀嘆說這個國家氣數已盡了。

    是的,馬可·波羅筆下那個由賢者們治理的黃金國度的黃金時代正面臨着被終結的危險,這個國家面臨着第二次被蠻族征服的巨大危機。

    任何一個帝國走到這一步,都必將分崩離析,偉大的古羅馬就是這樣完蛋的,現在的神聖羅馬帝國也是一樣。

    但是,這個國家的情況非常特殊,即便到了如此絕望的關頭,那些最傑出的將領首先想到的不是割據自立,相互攻伐,而是拼盡全力去征戰,試圖用自己的鮮血將這個已經開始破碎的國家重新粘合成一個完整的整體,似乎有一種無形的、卻令人敬畏的力量驅使着他們挺身而出,用自己的肩膀將塌下的天重新撐起來。

    我在信裏多次提起過的那位年輕的、叛逆得令人頭疼的將軍,就是他們當中的代表,他虎虎有生氣,學識淵博得讓歐洲最偉大的學者也只能甘拜下風,並且有着無窮無盡的野心和精力,帶動一批優秀的人和他一起努力,用了短短三年時間建設起了這座人間伊甸園。

    他彷彿是從這個國家古典黃金時代走來的英雄,在神靈的幫助下跨越了時間的河流,來到了這個悲慘的、黑暗得令人絕望的亂世,要用自己的雙手託下崩塌的天空,將他至愛的民族帶向一個更加輝煌更加光明的未來。在他的統治下,曾經被蒙古人重創的中華文明拂去蒙在身上的塵埃,開始綻放出一道異常耀眼的光芒,他到底能走到哪一步呢?

    我想就連上帝也對此充滿好奇吧?

    這位偉大的將軍,在今年的時候,被他們的皇帝陛下,冊封了王爵“商”,這詞類似於猶太國一樣,是一個消失了兩三千年的國度,如今,他們重新以商命名爲國號。

    商國這個剛剛成立不到三個月的國家,完成了第一次編戶,你難以想象,商國擁有五百二十九萬戶,兩千七百餘萬人,比西班牙帝國的總人口還要多……

    寫到這裏,笛卡爾放下筆,望着窗外……

    窗外的路邊,屬於笛卡爾的郵箱,每戶商國公民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郵箱,可以把需要郵寄的東西放在郵箱裏,每天晚上,會有專門的人過來收。

    當然,在收取郵寄物品的時候,你需要把現金放在郵箱裏,明碼標價,普通書信,包括一公斤一下的東西,需要郵費是二兩銀子,可以把書信郵寄到大明兩京十三省,如果是商國原遼東,既現在的六府,只需要一兩銀子。遼陽府境內,那就只需要五百錢。

    可是,大明到歐洲並沒有直通郵寄,不像商國可以實現貨物和財物、書信的郵遞,笛卡爾想給遠在荷蘭的西蒙郵信,那就需要等到前往荷蘭的貨船,運氣好三個月內可以有船,運氣不好,有可能半年沒有船過去。

    當然,郵費則需要更貴,還有可能會遺失,而且這個遺失比例相當高,爲了給西蒙準備好船票的錢,笛卡爾將兩張一千兩銀子的紙幣夾在信封中。

    現在商國的紙幣很多荷蘭商人包括歐洲商人會直接接收,輕便的幾張紙,可以換取等值的貨物,實在是太方便了。

    很多歐洲商人,都會在商國的呂宋府靠岸,把自己攜帶的金幣、銀幣兌換成同等價值的紙幣,這樣以來,一個人可以輕鬆攜帶十幾萬兩銀子前來採購貨物。

    最終,笛卡爾還是把信裝進信封,同時還有兩千兩銀子的紙幣,以及一百兩銀子的郵遞費用,夾在卡針上。

    “希爾德!”

    “閣下!”

    “拿着這封信,追上街上的郵差,儘快送到旅順港口!”

    “好的!”

    憑心而論,商國哪怕是金州,也沒有笛卡爾描述的那樣完美,隨着經濟的發展,地區的貧富差距就體現了出來了。

    就像一把普通雕花木質的椅子,在金州差不多五百到八百錢,相當於一個普通工薪階層三分之一或四分之一的薪水,如果是用上更昂貴的木材,比如說黃花梨之類的木材,一把椅子就需要賣到十五至二十兩銀子,這樣以來,普通人半年的工資才能買到一把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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