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白辛興歡快地衝進了廚房,高聲呼喊:“堂姐,堂姐,麪條煮好了沒有?”
白蘭看清是毛手毛腳的小堂弟白辛興後,立即阻止他,說:“停!”
“哦。”白辛興應聲停了下來。
白蘭詰問他:“你叫我什麼?”
白辛興仰起頭,說:“我叫你堂姐啊。不可以嗎?”
“當然……不可以!”白蘭說,“既然你這麼想吃麪條。那麼,你應該叫我什麼呢?”
“嗯……”白辛興掰着用右手掰着左手的手指,思考着這個對他來說有一點點難的問題。
“你慢慢想吧……”白蘭說。然後,她用手揭開了鍋蓋。
白辛興看到散發着熱香氣的麪條,高高興興地跳了過去,他眉開眼笑地呼叫着:“姐姐,姐姐,麪條現在可以吃了嗎?”
白蘭伸手推開他,說:“不行。”
白辛興又問:“那麼,還要等多久呢?”
“怎麼,”白蘭反問他,“你餓了嗎?”
白辛興:“嗯。姐姐,我餓了。”
白蘭說:“你先幫我拿一個裝麪條的盆子吧。記住,不要拿太大的,中等大小的就可以。在廳堂的櫥櫃裏,有這種盆子。”
白辛興:“嗯,我知道了。”然後,他腳步輕快地離開了廚房。
很快,白辛興就去而復返。並且,他的手裏拿着一箇中等大小的,裝湯水用的鐵盆子。
一會兒後。白蘭用長鐵勺,分了多次,把鐵鍋裏的麪條,全部撈到了旁邊瓷板檯面上的鐵盆子裏。
正當白辛興伸出了雙手,想要去端盆子的時候,白蘭阻止了他。
白蘭用鍋鏟擋住他的手,說:“注意了,很燙。我怕你受不了,端不住。”
白辛興:“那怎麼辦?”
白蘭的表情突然變得神祕莫測,她低聲對白辛興說:“當然是找幫手了。辛興,你去把你的大哥哥叫進來吧,我想讓他來幫忙。”
“好的。”白辛興開心地迴應。
然後,白辛興走出了廚房外面,尋找白純的身影。很快,他就發現了白純。
看着從盥洗室區域走過來的白純,白辛興微笑着朝他叫喚:“大哥哥,你快點!姐姐叫你來端面條。”
“嗯?端面條?”白純驚詫地停住了腳步,疑惑地問,“她自己不會端嗎?”
“小白純!”白蘭聽到廚房外面的白純的聲音後,高聲喊叫,“你快點!”
白純:“好吧。”
過了一會兒後,白純走入了廚房。
白蘭用塑料水勺,撈了三分之二勺的冷水,到入了鍋中。很顯然,她要開始清洗鐵鍋了。
白純看着檯面上的幾乎裝滿了麪條的鐵盆子,對白蘭說:“我說你有手有腳的,爲什麼還要我來端盆子?”
白蘭滿不在乎地掃了白純一眼,說:“怎麼,你不樂意?”
“我當然不樂意!”白純迫不及待地說出了自己的心聲。
白蘭:“嗯?”她瞪着他。
面對着白蘭的兇惡狠的目光,白純選擇暫避其鋒芒,補充說明:“我雖然不樂意,但是,我願意。”
接下來,白純要幹什麼事情,自然不言而喻。
白純一家已經喫完了早餐。
此時,純潔並不單純,並且認真好學的白純,正在坐在他的房間裏。
白純端端正正坐在書桌前面,看着一本內容有點歪斜的書。
正當白純看書看到入迷的境界時,意外的事情發生了。
“小白純!”
白純一聽到這讓他感覺熟悉的聲音,這熟悉的臺詞,他馬上就站了起來,回頭瞪着那個人。
白蘭拿着暑假練習冊,進了白純的房間。她問白純:“小白純,我想問你一個生物的問題。”
白純板着臉,眼睛輕蔑地瞥了她一眼,然後開口說:“你叫我什麼?”
白蘭連忙改口,說:“哥,哥哥,親哥哥!”
白純伸出手,說:“題目呢?拿來看看。”
“在這兒。”白蘭乖乖地把一本“生物和地理”的暑假練習冊,遞給了白純。
白純掃了一眼,看到了一個空白的地方,這是一個填空題。
白純問她:“你想問我這個題目嗎?”
白蘭:“是的。”
白純:“這種繁殖方式,相比卵生,其後代的成活率,更……”
“這種繁殖方式,指的是胎生吧?”白純問白蘭。
“是的,”白蘭問白純,“哥,這裏應該填高,還是填低?”
白純沒有多想,直接回答她:“當然是填高了,這種題目還需要猶豫嗎?”
白蘭追問:“爲什麼啊?”
白純:“你稍微動腦子想一想,人類作爲地球上的霸主,繁殖方式都是胎生,胎生相比卵生,後代的成活率肯定要更高啊。”
白蘭:“哼,不行!你的這個解釋,我不滿意!”
“嗯?”白純沒想到自己的這麼簡單易懂的解釋,她居然還不滿足?
白純:“好吧,你等我想一會兒,我重新組織一下解題思路。”
“你快點!”白蘭目無兄長,不高興地把暑假練習冊重重地拍在書桌上。
白純不客氣地瞪了她一眼,朝她釋放出微弱的凶氣。
一分鐘後。
白純問白蘭:“我問你:地球上,是先出現卵生動物,還是先有胎生動物?”
“我知道!”白蘭連忙迴應,“地球上先有單細胞生物!”
“嘭!”
瞬間,白純出其不意,伸出手指,彈了一下她的腦門。
白蘭受擊且受驚了,連忙舉起雙手,護住自己的腦袋。她一臉委屈地問:“你爲什麼打我?”
白純滿臉不悅地看着她,說:“笨旦,答非所問。”
白蘭:“那你說說,是先有卵,還是先有胎?”
白純又伸出了手指,作勢又要對她用那一招彈指行兇。
白蘭立馬跳到了一邊,一臉擔驚受怕地看着白純,並且警告他:“喂,適可而止啊?不要總想着欺負小女孩。我可是……很強的。”
“喲?喲……”白純用詫異的目光審視着她,像是發現了一朵驚世的奇葩一樣。
看着她現在的樣子,白純感到了一種淡淡的滑稽感,忍不住低聲笑了出來:“呵呵……”
“喂,你笑什麼?”白蘭噘着小口,瞪着他,“大壞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