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蘭發現白純看她的目光有點不對勁,就問:“幹嘛?你想幹什麼?”
白純:“我問你,卵生是什麼意思?”
白蘭想了幾秒鐘,然後回答:“卵生,就是動物的精受卵在母體外孵化,發育成爲新個體的一種生……殖方式。”
白純又問:“那麼,什麼是胎生?”
“胎生?嗯……”白蘭微歪着頭,靜靜地思考了一會兒,然後才說,“胎生就是那個什麼卵在雌性動物體內的子……宮內發育成熟,然後生產出來的過程。”
白純:“胎生動物在一般情況下是什麼動物?”
“我知道!”白蘭的小臉微紅,立即迴應,“哺孚乚動物!”
白純:“我問你:胎生動物在剛剛出生時,如何獲得營養物質,怎麼生存?”
白蘭說:“怎麼生存?當然是靠喫……奶了。”
“誰的奶?”白純追問。
白蘭:“嗯……母體的奶。”
“很好……”白純又說,“那麼,當胎生動物沒有從仔宮裏生產出來時,如何獲得營養物質?”
白蘭回答:“通過臍帶和胎盤,從母體獲得營養物質。”
白純說:“大約在四千五百萬年前,地球上出現現代哺孚乚動物……大約在六千三百萬年前,地球上出現有胎盤哺孚乚動物。我問你:在這之前呢?”
白蘭想了一會兒,然後試探性地說:“恐龍?恐龍時代?”
“對,”白純說,“在哺孚乚動物之前,地球上動物的主流,是一類由兩棲類演化而成的爬蟲類動物。這類動物中的典型代表,就是恐龍。”
白純又說:“白蘭,我問你:恐龍是卵生動物,還是胎生動物?”
白蘭:“當然是卵生動物!”
白純:“所以說,地球上先出現卵生動物,然後……”
“出現胎生動物!”白蘭說。
白純:“所以說,地球上先出現卵生動物,然後才逐漸演化出了胎生動物。剛纔已經我提到了,胎生動物一般是哺孚乚動物。反過來,其實也成立,哺孚乚動物一般而言是胎生動物。”
白蘭:“那一般情況之外呢?”
“嗯……”白純正在想問題。
“有了!”白純想了一會兒後,告訴白蘭,“比如說,世界上唯一不產卵的奇特蟾蜍:非洲胎生蟾蜍。再比如說,雖然是哺孚乚動物,但繁殖方式爲卵生的鴨嘴獸與針鼴。”
“呼……”白蘭不服氣地長呼一口氣,然後說,“但是呢……你說的這些,對於解釋胎生和卵生,哪一種繁殖方式的後代的成活率更高,有關係嗎?”
“當然有關係了!”白純說。
“哦?”白蘭故作疑惑之態,說,“你說說看。”
“小白蘭,你聽好了。”
白純說:
“前面分別解釋了卵生和胎生,我們知道,胎生是在卵生後面演化出來的。並且,胎生動物一般也是哺孚乚動物。
胎生和哺孚乚,大大提高了後代的成活率。胎生爲發育的胚胎提供了保護、營養以及穩定的恆溫發育條件,能保證酶活動和代謝活動的正常進行,可以最大程度降低外界環境條件對胚胎髮育的不利影響。並且,仔宮中的羊水能減輕震動對胎兒的影響。
然而,卵生動物的胚胎就沒有這麼幸運了。卵生動物的後代在沒有出生前,在一種容易被其它動物竊取或者破壞的卵中。並且,卵生動物的卵的生命之存在和孵化,基本上對外界環境都有特殊要求,比如溫度、水分、光照等等。”
“好了……”白純最後對她說,“小白蘭,你明白了嗎?”說着,他伸出手,想要對她搞壞事。
“別動!”白蘭大呼,一瞬間閃開了軀體,躲到一邊,她的黑眼眸瞪着某個人,小叫,“你別碰我!”
“哼……”白蘭雙頰微粉,不高興地說,“你這大壞淡。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又想用手指彈我的額頭了……”
“有嗎?”白純一臉無辜,露出單純且純淨的笑容,說,“我像是那種人嗎?”
白蘭:“你當然有,你當然是!”
“好好好,”白純說,“我有,我是。行了吧?”
白蘭微微一笑。她有點小得意。
白純問她:“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白蘭擺了擺手,故作大氣地說:“沒有了,沒有了。”
“唉……”白純裝出很惋惜的樣子,而後端正神色對她說,“既然如此,那你以後也不要來問我問題了。”
“這是真的嗎?”白蘭迫不及待地問,“爲什麼?”
“這當然是真的,”白純不客氣地說,“總之,你以後別來問我問題了。”
“哇……”白蘭裝出欲哭無淚的樣子,悲傷地說,“這麼狠的嗎?吾可是你的妹妹誒……”
看到她這種樣子,白純的心裏有感覺了。他虛心嘆了口氣,惋惜地說:“呃……好吧……既然如此,那麼,你這個星期不要來煩我了。”
白蘭:“這個星期?”
白純:“怎麼?你嫌時間太短了是嗎?”
“不,不,”白蘭連聲感嘆,“不!”
白純看着她失聲尖叫的樣子,露出了愜意的笑容,說:“你不什麼不啊?想吵死我嗎?”
“不是,不是……”白蘭口上連忙辯解,內心卻想:你個大壞淡,要是我能夠吵死你就好了。
白純明知故問:“那是爲什麼?”
白蘭可愛地眨了眨眼,小聲說:“哥,你能不能把這個時間縮短一點。”
白純:“爲什麼?”
“畢竟……”白蘭說,“人家超喜歡和你探討學習上的問題。”
白純:“好吧。你先讓我好好地想一想……”
“嗯……”白蘭睜大黑眼睛認真看着白純,眼神明淨有神,她居然發出了奇怪的呻聲音,“嚶……”
噼啪!瞬間,白純感覺自己被不知從何而來的雷擊中了。
一會兒後……
白純問:“三天。你覺得三天怎麼樣?”
白蘭:“不行,不行!”
白純的嘴角微微翹起,看着她,說:“那麼,兩天吧……兩天,怎麼樣?”
“不行,”白蘭不滿意地說,“不行!”
白純喫驚地望着她,說:“那好,一天,就一天。你覺得怎麼樣?”
“不行,”白蘭搖晃着俏麗的腦袋,不滿足地高呼,“真的不行!”
哐嗞!白純立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白蘭立馬三步並兩跳,跑遠了。她躲在一個牆角,瑟瑟發抖地望着白純,可憐兮兮的樣子,她問白純:“幹嘛?你想幹嘛?嚶……大壞旦……”
白純現在很想,真的很想……爲什麼我的手裏就不會出現一個鞭子呢?他咬着白牙,心裏惡意滿滿地想:真想用一根小皮鞭狠狠地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賊。
白純盯着正在演戲的白蘭。他的雙眼已經隱隱約約地,向外噴發出憤怒之焰。很顯然,白純生氣了。似乎……十分生氣。
白蘭發現了情況有點不對頭。她驚呼出聲:“糟糕,危險!火山要爆發了!大壞旦要欺負小女孩了,快跑!”在一瞬間,白蘭就向外踏出了千百步。
一溜煙,白蘭很快就跑得沒影了。
白純望着空蕩蕩的門口,怔怔出神。良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