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安哥的臉色都不好看。
明煜扭頭看了趙明博一眼,便看回君照,笑道:“我和趙總不熟,他家公司和君氏也沒有合作關係,三少在外面要是聽到什麼傳聞,如有疑問,可以直接問老闆。”
他都沒想到他不過是小小一名祕書,竟然也被外面的人拿來作文章。
衆人:小小一名祕書?
誰不知道夜君昊對明煜極其信任,以前與東陽集團還是死對頭的時候,厲東陽數次花重金想撬走明煜都撬不走。
在普能人的眼裏,明煜就是他們仰望到脖子發酸的人物。
“三少要是賞臉,我們去另外一間雅房裏慢慢喝兩杯。”
君照看都不看趙明博,彷彿把趙明博打回原形的人不是他似的,他那張在別人眼裏還是黑炭的臉上掛着溫和的笑容,但此刻,再也沒有人敢小瞧這個皮膚略黑的男人。
騎着自行車又如何?
誰規定君家三少爺不能騎自行車出門的?
沒有一身名牌又怎麼樣?那是他的個人愛好,他就喜歡穿舊舊的衣服,那是他的自由。
“我和我太太都喫飽喝足,就不去了,明煜,你和你朋友請自便,別因爲我們打擾了你用餐。”
君照夫妻倆也真的喫飽喝足。
明煜笑,“那,要我安排人送你們回去嗎?三少沒有喝酒吧?”
“沒喝,我有車,不能喝酒。”
楊思語想笑。
他是有車,自行車。
記得第一天見到他的時候,容志寬故意問他的情況,他說自行車真的是他的,不是他借來的。
就他這樣的性子,也很容易被人誤會爲不作爲的沒用的男人。
“那,我不打擾三少爺和三少奶奶了。”
明煜識趣地走開。
他從雅房裏出來,扭頭看着跟他出來的安哥,臉色陰沉得嚇人。
“明煜,我……”
“安哥,我們認識那麼多年,我也真的把你當成我爲數不多的朋友,可我沒想到你會出賣我。”
明煜自認有識人的眼光,卻想不到自己有一天還是栽了,栽在他爲數不多的朋友手裏。
安哥連忙道歉,又解釋:“明煜,我是覺得他們都是做生意的,幫你們牽橋搭線,彼此認識,建立生意往來,是一件互益互利的事,纔會……我這,真不算出賣你。”
“安哥,我只是一個打工人,很純粹的打工人,不是君氏的掌舵人,與君氏合作,小生意,有那些經理們處理,大生意有高管們處理,或者直接是老闆出面,我,是沒有權利決定與誰合作的。”
“不要把我想得那般萬能,也不要再拿着我明祕書的名號到處招搖撞騙,爲你們謀求便利與好處,以後,我不會再和你見面,你也不要再以我朋友自稱,看在咱們多年交情的份上,這一次和以前的事,我就不再追究。”
他在公司是有權力,但他的權力都是老闆給的,是建立在老闆的信任之上。
明煜向來不會亂用老闆給的權力,不會讓老闆對他失望。
就像他去相親,人家想讓他在君氏給安排職位一樣,他寧願單身一輩子,也不願意滿足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