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夜君昊會問出這個問題。
她看江森的時候已經儘量避開他，不讓他看到她的表情，他怎麼知道她恨江森？
“老公。”
初晨甜甜地叫着，那聲音軟甜得讓夜君昊的骨頭都要酥了。
“你現在就算叫我玉皇大帝，我都要問個清楚。”
“玉皇大帝。”
夜君昊：“……你說你會用實際行動來證明，我給你機會證明的時候，怎麼不說？”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能不能以後再告訴你？”
夜君昊沒有再說話，默默地坐正了身子，重新把車子開動。
他生氣了。
慕初晨有點心慌。
她不怎麼會和夜君昊相處。
重生回來後，她除了撒嬌就是討好。
他不理她，她就心慌慌，害怕他不肯原諒自己，不想再和她過下去，雖說她現在還沒有做出拋夫棄子的無情行徑，可她折騰那麼多年，闖的禍不知多少呢。
樁樁，件件，都是損害他利益的。
換成是他這樣折騰，她早就恨死了。
“老公。”
“你生氣了？”
“沒有。”
“我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說了，你可能都不會相信，連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夜君昊沉聲道：“那你想好怎麼說的時候再告訴我，我等着。”
調查，他肯定還要去調查的。
“謝謝。”
“我不喜歡你老跟我說謝謝，把我當成了陌生人，過於客氣。”
他喜歡她依賴他，把他當成靠山，當成天與地。
初晨笑，“我覺得跟你道謝那是禮貌，是修養，不是把你當成陌生人。”
“反正我不喜歡再聽到你向我道謝。”
“那行，以後我不說了。”
回到公司的時候，明煜正抱着夜慕走來走去，小傢伙哭鬧着要爸爸。
“老闆。”
一見夜君昊，明煜就如同溺水者抓到了救命稻草，趕緊抱着夜慕迎上前去。
“老闆，慕慕醒來就要找你，找不到你，就哭鬧，我怎麼哄都哄不住。”差點就要打電話給老闆了。
“爸爸。”
夜慕哭得兩眼通紅，眼裏滿是淚水，他伸長雙手要爸爸抱。
“小哭包。”
君昊抱過了兒子，又從明煜手裏拿過了幾紙紙巾幫兒子擦去眼淚鼻涕。
被爸爸抱着後，夜慕就不哭了。
兩手緊摟着爸爸的脖子，防備地看着慕初晨，鼻音很重地說着：“媽媽壞，搶爸爸，爸爸是我的！”
慕初晨：“……你爸爸是我丈夫。”
“爸爸是我的！”
“也是我的！”
“爸爸是我的！爸爸，不要媽媽，媽媽壞。”
慕初晨輕捏了兒子的小臉一下，笑道：“好了，小哭包，別哭了，媽媽不跟你搶爸爸，爸爸是你的，永遠是你的爸爸，不管媽媽怎麼搶，你爸爸也變不成我爸爸的。”
夜慕這纔不再說。
“小霸道鬼，跟你爸爸一個樣。”
慕初晨嘀咕着，她沒有嘗試着想抱過兒子，知道小霸道鬼還不喜歡她。
一家三口進了總裁辦公室。
十幾分鍾後，慕初晨獨自從裏面走出來。
“總裁夫人。”
明煜客氣地朝她點頭問好。
初晨嗯了一聲，帶着笑容從他面前走過。
目送慕初晨進了電梯後，明煜拿起要讓老闆簽字的文件敲開了辦公室的門。
進門看到自家老闆一手抱着兒子一手拿着一副望遠鏡，站在落地窗前，不用問也知道老闆是在看着夫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