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夜君昊一手抱着兒子一手拉着嬌妻,一家三口沐浴着陽光,走進屋裏。

    剛進屋,夜君昊就接到了明煜打來的電話。

    “老闆,東陽集團的董事長去世了。”

    “什麼時候的事?”

    夜君昊覺得太突然。

    厲父雖然六十好幾了,看上去還很健康,保養得也像四五十歲的中年人,別人誇讚過他和厲東陽走在一起不像父子而像兄弟。

    好端端的,厲父竟然去世了。

    “一個多小時前的事。”

    “什麼病?”

    明煜默了默後,答道:“馬上風。”

    夜君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東陽集團往外發布的是突發急病去世,知情人被厲東陽迅速地封了口。”要不是他們的人時刻留意着東陽集團的動靜,也會被那突發急病的說詞打發了。

    “訂個花圈送過去吧。”

    夜君昊沉默過後吩咐明煜幫他訂個花圈送去厲家。

    他和厲東陽是死對頭不假,卻也是老同學,撇開死對頭這個關係,老同學的父親去世,他應該送個花圈過去。

    “好的。”

    明煜應允。

    掛了電話後,夜君昊看向抱着兒子坐在沙發上玩耍的嬌妻。

    小傢伙偶爾才肯讓她抱一抱,每次抱到了兒子,她眼裏就全是兒子,連他都靠邊站。

    夜君昊現在不是喫醋,他是覺得他這個妻子現在渾身是謎。

    一個多小時前的事,她正和厲東陽打賭,厲東陽的父親在一個多小時前去世,死得還不光彩。

    厲東陽問起過她做的夢。

    雖然她說她不可能夢到厲東陽,不知道爲何,夜君昊直覺厲父之死,她提前知道了。

    疑點重重。

    夜君昊卻不急着去破解疑點。

    他更在乎的是她對他的態度。

    他神色自若地走過去。

    “爸爸。”

    兒子一見到他,就伸出雙手要他抱。

    “慕慕一見到你,就要你抱。”她微嘟着紅脣,有點失落,有點抱怨,卻還是把兒子遞給他抱着。

    “別急,總有一天,慕慕會把我當成搶他媽媽的敵人的。”

    慕初晨笑,“會有那一天嗎?”

    她這個當媽的沒有盡到當媽的責任,導致兒子不親近她。

    上輩子,她到死,都沒有再聽到兒子叫她一聲媽。

    她死後,靈魂還遊蕩了一段時間才被老天爺選中得以重生的。

    靈魂遊蕩那段時間,她看到夜君昊花了重金買回她的遺體,辦理她的後事,經常去墓園給她送花,上香,陪她說說話。

    但兒子卻不曾開口叫過她媽,連淚都沒有掉一滴。

    在辦理她後事的時候,夜君昊逼迫,兒子依舊不肯開口叫媽。

    她這個當媽的當得太失敗,在兒子的心裏,她就不是個媽。

    初晨臉上掩不住的悔恨,讓夜君昊心疼,把她連同兒子一起攬入懷裏,肯定地道:“會的,慕慕會越來越喜歡你這個媽媽的。”

    被父母夾在中間的夜慕有點難受,他試着想推開媽媽,推不開,又想推開爸爸,也推不開,他不想認命,小嘴一扁,哇地哭起來。

    夫妻倆馬上被分開。

    夜慕:嘿,這招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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