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妖此刻目光明亮起來,渾身力量居然不斷上涌。
千鐮魔聖注意到月妖的情況,直到她背後彷彿掛着一輪明月才驚覺,“你是冰火河的月妖?”月妖之名,他自然有過耳聞,此妖若再成長下去,日後成就不在他之下。
在三界中,冰火河的狀況無時無刻不被關注着,人們更多看到的是人族翹楚樂人與河妖新星月妖,特別是後者,史無前例,被稱爲千古第一人。
首位以月亮證道的妙人。
“說起來,妖也能吞噬他人靈力。”月妖悠悠上前。
天虞怔然,她沒想到月妖會有這種想法,如今兩人對付一個分身綽綽有餘,若將其分身毀滅,必定會對他本身造成一定的損傷。
千鐮魔聖暗道不妙,“小兒,莫要猖狂。”
“如今你的真身想要趕過來,怕也是來不及了。”月妖冷笑道,在這裏她都能感受到千鐮魔聖的真身在不斷與那邊的高手搏鬥,縱使力量再強,也無法立即脫身。
在南出口的千鐮魔聖眼冒怒火,他自然不會讓自己的分身就這麼被月妖吞噬,就算眼前的所有人加起來都不及他的分身離開,他大意了。
本聯手共抗千鐮魔君的衆人察覺出他分神,立即回以還擊,君墨見被打落地下的千鐮魔聖起身就要離去,自然不會就這麼讓他走了。
從樂人口中得到天虞的情況,君墨大概知道千鐮魔君突然憤怒的原因,只是在場除了他,其他人見千鐮魔君有意離開,自然不會再追逐。
不過也有人是例外,比如膽大妄爲的聖霆,他對柏晉等人道:“攔下他!”若他能重傷此魔,在族中聲望必定提高。
只是柏晉等人可不是他,聖霆身上有傳送符,能危難時刻可以瞬間離開,只是在他離開前能否有時間捎帶他們,那就是個未知數。
“快去!”聖霆立刻催促。
柏晉等人蹙眉,那位被老大叔打傷的老者沉默着上前。
“諸位諸位,我們如此多的高手在此,難道還打不過一隻魔嗎?”在聖霆看來,只要他們同心抗敵,打敗千鐮魔聖不過是時間問題。
衆人一聽,也覺得有理,當然也有人趁機離去。
一直在遠處觀望的赤鳴對都熾神道:“叔叔,那魔聖的實力真的就如此嗎?”
“衆人皆畏懼千鐮魔聖,皆是因他可隨時隨地吸食人的靈力。方纔衆人將千鐮魔聖重擊在地上,使得他們大漲志氣,失去對自身的定位。我們不可呆得太久,否則下一個就會輪到我們。”都熾神冷靜道:“千鐮魔聖有能力與你祖父一戰。”
“他真的有那麼厲害?”赤鳴明顯不信,他的祖父可是存活了四十多萬年的老怪物,那千鐮魔聖最多才二十萬歲,但他也知實力並不是靠年齡衡量,比如那位奉道神,不過三十多萬歲,實力就已經讓他的祖父忌憚不已。
“我們現在就離開。”都熾神對他說道。
千鐮魔聖首次感受到敵人對他的不尊重,這使得他格外憤怒,周遭空氣都因他的暴怒而變得稀薄。
黑霧漫天襲來,引得他們驚駭不已,見千鐮魔聖又再次起了逃離之心,這一舉動又讓他們的心安定下倆。
君墨緊忙追上空中的千鐮魔聖,其他人見此自然不落下風。
樂人與夥伴們倒是沒有動手,他們望向同樣站在一處的老大叔,只見老大叔沉默半響,頓時轉頭飛離。
他的夥伴見此,大腦還沒開始運轉就本能的追了上去,現在可是他們佔上風,怎能放過冰火河的河妖。
“我要把這隻魚精紅燒了!”頌韋興奮道。
頌韋追了一會,沒料想前方的老大叔突然停了下來,靜靜的站在半空等候着他們。他一見就立刻道:“樂人,他是不是傻了?”
喊了半天也沒見樂人回聲,頌韋等人回頭一看,哪還有樂人的身影,他莫不是也跟着君墨那小子一樣,去追那千鐮魔聖?頓時他們朝老大叔呵呵笑起,心中不斷咒罵坑人的樂人。
“紅燒?”老大叔呵呵笑道,“把你們幾個做成肥料也不錯。”
君墨心知千鐮魔聖的心思,此時見衆人蜂擁而上,他故意落在後頭,卻見樂人來到他身旁道:“以天虞一人之力定是無法讓他如此不安,我倒要看看那月妖究竟長什麼樣。”
君墨平靜看了他一眼,與他一同快速落在地面上。
這時衆人才注意到林中的天虞和月妖,以及千鐮魔聖的分身,令衆人不敢置信的是,向來吞噬他人靈力的千鐮魔聖,如今他的分身竟被月妖把控吸收其靈力,只見天虞沉着臉爲她護法。
當真膽大!
在這一刻天虞才意識到,她的強大都是她冒着重重危險得來。
世間人聞說月亮證道一事,紛紛效仿,見有人以月亮證道而亡,便以星星、太陽等試圖另劈路徑,卻皆以失敗告終。
天虞見到君墨,眸色頓時亮起,只是目光落在樂人身上時,神色頓了頓,在原著中,兩人在不知彼此身份下一見鍾情,如今在不同年齡不同環境,怕是難以產生那樣的情緒。
若樂人要對月妖出手,她定要阻攔。
“你沒事吧?”君墨走到她身旁,見她搖頭,這才安心下來。
樂人望了望上方的千鐮魔聖,再看看如今正在被月妖吞噬的分身,不得不佩服她的膽大。
他知道若此刻除掉這個勁敵,對冰火河人族來說,都將是大功一件。對方天資太過驚人,若再成長下去,將會造成嚴重威脅。
他眯了眯眼,望向天虞和君墨,在此刻打斷月妖,都會對她造成一定影響!
“樂人,有我在此,你最好停止你的想法。”天虞警告道,她就知道會這樣。
樂人不解,“我聽君墨說,她方纔還要搶奪你的東西,如今你爲何要袒護她?”
“我自然有我的道理。”天虞知道,若她不是月妖,她是定然不會如此想要保護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