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與你一同去。”君墨立即道。

    “好。”奉道神放下毛筆,將信封交由屬下祕密帶過去,才繼續道:“聽你說天虞本欲來拜訪我,看來她有意投入我的門下。只可惜,如今也只能作罷了。”

    “仙師與世無爭數萬年,真的打算摻和進來?”君墨沒想到會是這樣,“師父,若仙師屬意那個位子,怕是這亂局更渾濁了。”

    仔細一想,不法仙師背後的力量實在太膨大了,門下弟子十多萬人,一呼百應之下,定有無數人前仆後繼,效忠不法仙師。

    更別說如今擁有一番作爲的玄桁神,就連本與他們神族暗中結盟的西山和廟,或許也會跟着倒戈。

    那西山和廟的彌和佛與不法仙師可是同門師兄弟啊。

    “仙師他,對那個位子可一點都不感興趣,就算他想要那位子,第一個跳出來反對的,恐怕是是彌和佛。”奉道神平和的聲音含着些許笑意。

    君墨聽後,甚覺驚奇,只可惜奉道神不會滿意他的好奇心。

    數日後,派出去的人回來了,同時也帶回來不法仙師的一封信。

    “萬年後再到不法山做客。”君墨接過奉道神遞過來的信封,看後微微蹙眉,“三界局勢就如同那花一樣,需要一個過渡期。”

    同樣需要時間的,還有不法仙師。

    “這花倒是來得是時候。”奉道神晦暗道:“若無天冥無果花,恐怕他性命也快到頭了。”

    不法仙師的境界乃是世間數一數二,若身上無恙定能活得比也鶴老祖還要長壽。年輕時究竟是受了怎樣的傷,纔會被拖得如此嚴重。君墨轉念一想,如今得到天冥無果花,不法仙師的根基與舊傷得到痊癒,也是大幸。

    一想到天虞護住此花的情景,他的情緒就無法自控,忍不住笑了笑。

    奉道神回頭望向自家徒弟,就連他也鮮少能看到他展露笑顏,如今出去一趟,倒是有了些變化。他悠悠道:“不知天虞如今實力如何,你說她已是天仙境,卻沒聽你說過她真正與人打鬥時的實力。”

    “這…應當也是不錯。”君墨不好意思的扭頭,他該如何說,她大多數時候都躲在他身後看戲。

    奉道神也是見識過風月的過來人,如今一看他的神情,也猜到個大概。他暗道一聲癡兒後,才說出本沒打算說的事。

    “你應當還不知道,她與爲師是如何相識。”奉道神見他點頭,才繼續道:“世人皆道我身上有兩顆神石,此事確實是真的,不過另一顆天冰神石,我早於兩萬年前送出。”

    “在小虞那?”君墨驚訝。

    “嗯。她乃故人之後,當年她族中遭到敵人強襲,我趕去時已是血流成河,只見還處於襁褓的她因族中特有的靈石遭到損毀,無法得到靈石庇佑而奄奄一息,我纔拿出天冰神石滋養其靈身,助其修煉成人形。”奉道神沉吟片刻,猶豫後才道:“她不能失去天冰神石,否則性命堪憂啊。”

    君墨神色怔然,烈焰神石與天冰神石乃是一體,若合二爲一,威力巨大,怪不得他從前詢問天冰神石下落時,奉道神總是不說。

    他頓了頓才認真道:“師父,徒兒明白。”

    天冰神石對天虞那麼重要,他又怎會要去搶奪,況且她對他來說是那麼的重要。

    奉道神欣慰一笑,若他沒發現君墨對天虞的感情,定然不會這般直接說出。

    回到房中後,君墨想着寫信給天虞,苦惱許久又不知從何寫起,糾結良久,最終只寫下:汝如今可安好否……

    那封信交託給仙鴿,如石沉大海般沒有迴響。

    君墨想了想,應當是被不法山結界擋住。

    後來君墨又鼓起勇氣寫下一封,親自託人送去。聽送信之人道:‘一陣風來襲將信封捲走,只留下一聲逐客令’。

    這麼一聽,應當是不法仙師將信封攔截,她不知道曉不曉得。君墨坐在案前,望向眼前的宣紙,陷入沉思。

    天虞回不法山不久,得到不法仙師囑咐,就開始閉關修煉。因不法仙師同樣在修養,整個不法山的戒備更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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