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近了餐廳,很快裏面迎來了一位侍應生,原先是帶着笑,對上他的笑那笑容卻僵硬了幾分。
徐風確認他沒有看錯,心裏更加有了數。
想必這人也是知道冷澄和陸雪的真實身份的,也許還一直替他們打掩護。
但是今天徐風既然進來了,就不會再給他們機會。
他冷着臉,目光擡眼轉了轉。
看到臨近的屏風後有監控,他放心了一些。
餘光突然瞥到那侍應生掏出了手機按了些什麼,他眸色瞬間一凜,三兩步便跨過去奪下了手機。
“先、先生——”那人面色惶恐,第一反應是幾分懼怕。
正常人的手機被奪,第一反應難道不是莫名和憤怒麼?
徐風嘴角冷冷一勾,拿出平時在薄夜寒身邊的氣勢來,打眼一掃手機。
屏幕上正編輯着一條短信,沒有備註的號碼,而編輯的內容還只有一個‘小’字,剩下的是一串拼音,顯然還沒來得及編輯好發出去。
“小什麼,小心?”徐風手上晃着手機,慢悠悠的問道。
那侍應生害怕的朝後躲去,櫃檯後的其餘幾人也都小心翼翼的看着徐風。
徐風見他不回答,眸色便一涼轉向其餘人:“看來你們都很清楚我是什麼人。”
那幾人面面相覷,對視了一眼,雖然沒有點頭,但那表情已經表明一切了。
徐風自認還沒有到涼城人人皆知的知名度,唯一的解釋便是這些人全是因爲冷澄和陸雪的事,纔會格外關注身爲薄氏人的他的。
他目光在侍應生身後的牆上看了眼,看到了海報上店面logo下的一小排字,果然是冷氏的企業。
徐風越想越氣,也不再壓抑着脾氣,直接拎着最近的那個侍應生的脖頸,拖着他往櫃檯走:“把那個位置的監控給我調出來,最好不要廢話。”
他手一指,赫然是剛纔陸雪和冷澄坐過的位置。
幾個侍應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人敢出聲。
被徐風拎着脖子的那位則是哆哆嗦嗦的道:“先生,你沒有權利調看店內監控的,我們也不知道你想要做什麼,請你……”
話還沒說完,徐風拎着他脖子的手更加用力:“沒有權利?你是覺得冷氏的勢力現在滔天,就要取代薄氏了是麼?”
他眯了眯眸,對上面前人的目光,冰冷的嗓音像是淬了刀,銳利無比:“我今天既然到了這裏,爲的是什麼你們心裏有數。不要逼我通知探員,你們二少爺近日來幹了什麼事你們也清楚,一旦公開整個冷氏在涼城都要淪爲笑柄。”
“在事情鬧大之前,你們最好自覺點。”徐風的牙根咬着,臉上是真切的憤怒,身邊隱隱的氣勢如同暴風雨前的平靜,隨時有爆發的可能。
那侍應生還在猶豫,櫃檯後面的一個人忍不住了。
他往前走了一步:“李哥,我、我們——”
“閉嘴!”他口中的李哥是成了心要庇護冷澄了,竟然還不肯鬆口。
他這句話,是真正戳中了那些侍應生的心。
事實上冷澄是什麼人他們很清楚,在這樣的人手下做事根本就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但生活所迫,一旦得罪了冷澄,別說丟掉工作,就是在涼城混不下去都有可能。
現在徐風既然肯保他們,那幾個人頓時都忍不住了,一個接一個出來道:“徐特助,你問吧,我們可以都告訴你。”
“至於監控——”一個人瞥了眼那個李哥:“那個權限在李哥手裏,我們暫時沒法幫你。”
“沒關係。”徐風滿意的勾脣,手上的力道一鬆,那李哥瞬間退後了幾步,大口呼吸起來。
“既然有人敬酒不喫喫罰酒,我就不用客氣了。”徐風笑着,掏出了手機。
見那李哥臉上幾分恐懼,他笑眯眯的搖搖頭:“放心,我可不會動什麼私刑,現在可是法治社會。”
說到這裏,徐風的臉上揚起幾分譏諷:“怪只怪你的二少爺自作孽,原先我還不想把這事這麼快捅到探員那裏,既然你堅持,我就成全你。”
說完,他當真撥出去了電話。
那李哥頓時揚起掙扎:“別!”
只可惜,徐風在脣間豎起一根食指:“現在後悔,來不及咯。”
接下來的幾分鐘裏,他便當着衆人的人,將冷澄近來購置假藥,私自買下工廠製假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彙報給了探員方,包括一些證據,他承諾半小時內會有人親自送到探員方。
徐風說的越多,那李哥的面色越慘白。
說到最後,徐風慢悠悠的道:“張隊,我現在在冷澄旗下的一家店鋪裏遇到些麻煩,勞煩你派個探員來幫下忙吧。放心,不是什麼爲難的事情。”
那邊很快應允,徐風也終於笑着掛斷了電話。
他兩根手指捏着手機打着轉,而李哥已經癱軟在地,滿臉的慘白。
“何必。”徐風嘲諷一笑,便直接看到了櫃檯後面的那幾個:“好了,你們先來跟我說說吧。就先告訴我,陸雪和冷澄是不是經常來這裏,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他把手機按開,當着衆人的面調了個錄音鍵。
這種東西一旦上交給探員方,便是有法律效益的,不可以說謊。
那幾個侍應生心中有了數,很快有人開了口:“這裏是冷二少爺和那位陸雪小姐經常碰面的地方,尤其是最近,差不多一個禮拜來一次。因爲是冷氏的企業,而且冷二少爺從冷董事長手裏將店鋪的所有權要到了手上,所以絕對安全。”
徐風擡眼轉了一圈,這家中餐廳規模不大,但保密措施做的還可以,在櫃檯看過去每個座位之間的都是由各式屏風擋着的,什麼都看不見。
也難爲那位沒有實權的冷二少爺挑地方了。
徐風冷脣一勾,手指在櫃面上點了點:“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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