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第一次見薄夜寒。”喬帥又道。
他篤定的語氣讓陸漫以爲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既然是第一次見，那爲什麼這麼在意？
莫不是有什麼故事？
只是很快，還沒她開口再問，喬帥已經向先開了口：“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也不是，我和他什麼關係都沒有。”
“……”陸漫徹底語塞了。
琳達見狀，連忙開口道：“這，要不我們還是談正事吧。”
陸漫深感嘴角的笑此時有些僵硬，緩慢點了點頭。
合同已經準備好，早就放在了她的辦公桌上。
陸漫拿到琳達兩份，一式兩份，她也跟着一起重新看了一遍合約內容。
喬帥坐在一邊，沒有半點感興趣的樣子。
與他相比，琳達的認真彷彿是她自己要籤。
她迅速掃了一眼，然後再逐條的看。
落到其中一條時，琳達略顯驚訝的道：“這個五年……？”
陸漫款款一笑：“不必驚訝，如果這次合作很成功，這個續約是必然的。”
雖然她很淡然，但琳達如何不驚訝。
她先前聽陸漫說長期合作，心裏雖然驚喜，但也未想到這個長期會是長達五年。
五年，五年時間足夠喬帥成爲一線巨星，在薄氏的加持下也一定能在娛樂圈混的風生水起。
眼前彷彿浮現了五年之後的盛況，琳達加快速度開完之後，很快點了頭：“可以陸小姐，我們簽字吧。”
陸漫預料到這個結果，沒說什麼，只是將筆遞了過去。
喬帥來這一趟有些轟動，現在在辦公室裏她也一直能感受到外面的躁動，估計不知道多少人的目光一直朝這兒盯着呢。
她得趕緊給他送去攝影棚纔算完事了。
喬帥和陸漫分別簽好，一式兩份各自保管。
原先她想讓喬帥再休息一會兒，沒想到琳達主動說開始工作吧。
陸漫自然求之不得，帶着他們朝外走去。
猝不及防的一拉開門，好幾個聽牆角的人差點摔倒。
陸漫往旁邊一退，最前面的一個男生勉強扶着門框站穩了。
他‘嘿嘿’的傻笑着，尷尬的撓了撓後腦勺，然後和其他幾個同事一起火速消失了。
“等等。”陸漫無奈的喊了一聲。
那幾道背影戛然而止，從背後看都能看到一陣惶恐，估計是以爲要受到懲罰了。
陸漫抿着脣：“是要簽名是嗎？”
之前差點摔倒的男生先回過頭來，臉色有些不難察覺的訝異。
陸漫已經看向了喬帥：“能不能麻煩你給我的同事們籤幾個名，他們都很喜歡你。”
喬帥戴了頂帽子，頭微微低着，表情看不清，只露出了一個弧度很好看的下巴。
沒等琳達勸他，他直接點了頭，然後伸出了手。
那幾個同事還傻了一樣站在原地，陸漫眼神掃了一眼，下巴微擡：“速度。”
一語驚醒，幾個人如夢初醒般將本子和筆遞給了喬帥，挨個排隊簽好了名，再夢幻般的道謝，最後迷迷糊糊的走了，收穫了一大片豔羨的目光。
這是離開的幾個同事心中統一的唯一想法。
陸漫搖搖頭，追星這檔子事她還真沒經歷過，但是完全可以理解。
一個人可以對另外一個人保持這樣大的熱情，這種熱情總能成就些什麼。
她微笑，看向喬帥：“耽誤你們時間了，我們繼續吧。”
說完，率先朝外面走去。
攝影棚在總裁辦下面幾層，陸漫看着索引層提示，按下了層號。
珠寶設計部的同事早就在攝影棚等着，陸漫先前一直和他們在線上對接，這是第一次見面。
電梯打開，一個看着二十出頭的女生在外頭等着，看工牌應該是珠寶部的實習生。
她手上拿着個高端的紙袋，看着外包裝便很高檔，應該是這次要拍攝的產品。
見到陸漫，她很快自我介紹道：“陸經理你好，我是顏芯，負責這次跟進喬先生的拍攝工作。”
陸漫看着她，莫名想到了花瑩瑩，差不多的年紀，幾分相似的氣質。
她點了點頭，讓開地方朝她示意後面兩個人。
簡單介紹了一下之後，不遠處的攝影師朝這邊喊了一聲，琳達帶着喬帥上前，陸漫便示意顏芯：“跟上去吧。”
“哎，好，陸經理再見。”小姑娘點點頭，小心捧着東西便上了前。
陸漫跟着看了會兒進程，喬帥很敬業，薄氏的攝影師一衆工作人員也很專業，不一會兒便正式開始了拍攝。
她看了一會兒，便放心重新下去了。
回到辦公室沒過多久，李之海便推門笑着進來：“剛纔你不在，辦公室的人可全在誇你，都快要吹到天上去了。”
陸漫坐在椅子上滑着轉了個身面對他：“什麼吹上天，那都是實話好麼？”
李之海：“……”看不出來，陸經理還挺自戀。
陸漫沒忍住笑，撇了眼他手裏的東西：“什麼？”
“哦，這個。”李之海總算想起了自己的正事：“墨圖創意精盡了一下方案，然後要和我們確定了宣傳時間，讓經理你過目一下，沒什麼問題我就給他們確定的回覆了。”
離節日還有幾天，這幾天他們已經可以提前造勢了。
陸漫因爲準備的晚，有些擔心到時候效果達不到理想的結果，雖然依薄氏的名望最後的結果不會太差，但她想要盡力做到最好的。
接過李之海手中的文件，她看了下，點了點頭：“可以，給他們回覆吧，期待能有好的合作。”
“好的。”李之海拿回文件，利落的轉身離開了。
辦公室裏的暖氣開的很足，加溼器卻忘了開，有些乾燥。
陸漫在轉椅山坐了一會兒，便起來去開了加溼器。
落地窗外一片凜冽，冬天的冷是看得見的，從乾枯的枝頭上，從裹住行人的風霜上。
陸漫沒站一會兒，窗戶上便蒙上了一層她呼吸的霧氣。
她眼神定了一下，忽然就伸出手，在上面胡亂畫了一下。
直到又過了幾秒，陸漫才反應過來她在做什麼，收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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