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漫聽着她慌亂的解釋,心臟彷彿被被人緊緊的捏住了。
楊柳這副樣子,哪裏像什麼都沒做?
只怕是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完了吧。
她壓下心中亂七八糟的思緒,對楊柳點了點頭,“我和薄夜寒已經分開了,你們就算髮生了什麼,也都和我沒關係,不用和我解釋。”
說完,她擡腳離開了這個壓抑的地方,步履慌亂。
楊柳看着陸漫離開的背影,微微勾了勾脣,“還是這麼好騙。”
當薄夜寒出來時,外面已經空無一人,他一邊走進電梯,一邊撥通了徐風的電話,“策劃案打回重做,我只給他們一次機會,再拿出那樣的東西就給我滾出薄氏。”
“好,”徐風應了一聲,翻了翻手邊的文件,“張家那個老狐狸想跟咱們合作,要答應嗎?”
“先拖着,等我回去再談。”薄夜寒按下電梯按鈕,回了一句。
“還有……”
隨着兩個人一個問,一個答,電梯停在了二樓。
薄夜寒走進餐廳,看到陸漫的身影后,果斷的掛了電話,向着陸漫走了過去,害得徐風宛如傻子似的‘喂喂喂’了半天。
“冬瓜和溜溜沒一起來嗎?”薄夜寒隨手按掉徐風的打來的第n個電話,順便拉進了黑名單。
一點眼力見都沒有,看來該讓他出差鍛鍊鍛鍊了。
徐風還不知道自己即將面臨什麼,正跳着腳咒罵薄夜寒有異性沒人性。
陸漫掃了薄夜寒一眼,點了點頭,渾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冷漠疏離。
她的轉變太明顯了,薄夜寒想不發現都難,他不解的皺了皺眉,問道:“你怎麼了?是不舒服嗎?”
那關心的語氣,讓陸漫反胃。
明明已經和楊柳做了那種事,他怎麼還能用這種語氣和她說話?
難道是不想負責嗎?
就在這時,陸漫點的餐已經打包好了,她接過袋子,神色嚴肅認真的對薄夜寒說道:“楊柳是個好姑娘,你好好對她。”
說完,她便拎着袋子向着餐廳外走去。
好好對楊柳?
薄夜寒想到楊柳撲進他懷裏的那一幕,眼中閃過一瞬厭惡,他可不覺得那個女人是好姑娘,而且他爲什麼要對她好?
薄夜寒想不通陸漫爲什麼會說這個,擡腳追了上去,“是她和你說什麼了嗎?”
陸漫腳步不停,“沒有,是我不小心看到了。”
看到?
薄夜寒愣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陸漫是看到楊柳從他房間出來了。
他不由得皺起了眉,這麼巧嗎?
“你喜歡誰是你的自由,但麻煩你暫時不要讓冬瓜和溜溜知道。”陸漫回頭看了一眼薄夜寒,淡漠的眼神似乎真的不在意他和楊柳的關係。
陸漫話音落下的哪一刻,彷彿有什麼東西狠狠的砸在了薄夜寒的心上。
他以爲自己這段時間的努力是有成效的,可結果卻只等來一句‘你喜歡誰是你的自由’嗎?
就在薄夜寒迷茫不已的時候,陸漫已經進了電梯,她沒有想過要等薄夜寒,直接按了關門鍵。
電梯裏,陸漫用胳膊擋住了眼睛,在心裏一遍一遍的提醒自己,薄夜寒和誰在一起都和她沒關係。
可即便這樣,她還是無法控制眼角的淚水,只能任由它門打溼衣袖。
薄夜寒那個混蛋!
當電梯再次打開時,陸漫又恢復成了原本的樣子,只是眼眶微微有些泛紅。
她推開房門,冬瓜和溜溜還在呼呼大睡,厚重的窗簾將陽光阻擋在外,提供了良好的睡眠環境。
她將飯菜放到桌上,拉開了窗簾,“小懶蟲們,起來喫飯了。”
暖洋洋的陽光傾灑而下,晃得人睜不開眼,冬瓜和溜溜拉過被子矇住了頭,嘟囔了一句,“媽媽,我還想再睡會。”
陸漫好笑的搖了搖頭,將被子都拽了下來,捏了捏兩人還帶着嬰兒肥的臉,“起來了,喫完飯,媽媽帶你們出去玩。”
冬瓜和溜溜還是不想起,在牀上扭來扭去,彷彿兩隻大蟲子。
陸漫笑了笑,一掃之前的煩悶。
她又喊了幾聲,纔將兩個小懶蟲叫了起來。
冬瓜睜眼看到她眼眶紅彤彤的,心中一緊,連忙問道:“媽媽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
說完,他猛地站了起來,怒氣衝衝的樣子似是想找人打架。
溜溜也坐了起來,抱住了陸漫的胳膊,“媽媽不哭,溜溜幫你報仇!”
兩個孩子的舉得,彷彿往陸漫的心裏注入了一股暖流,她微微一笑,將兩個孩子一起抱緊了懷裏,“媽媽沒事,眼睛是不小心揉紅的。”
冬瓜不信,但見她不願意說,也不追問了,但心中有種預感:一定是那個老狐狸欺負了她媽媽!
另一邊,薄夜寒沉着臉將徐風從黑名單里拉了出來,撥通了他的電話,“通知人事部,開除楊柳。”
徐風愣了一下,遲疑的說道:“可楊柳是……”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薄夜寒打斷了,“沒有可是,立刻通知人事。”
那森森的寒氣,哪怕是隔着手機,徐風都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猜測到楊柳可能是做了什麼惹到了薄夜寒,也不在多話,應了一聲,“我這就通知人事。”
電話掛斷後,徐風摸了摸下巴,這楊柳到底做了什麼,能將薄總氣成那樣?
他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忍不住給陸漫發了條微信,“!!!你知不知道楊柳做了什麼啊!居然能將先生氣成那樣,那冷氣隔着屏幕我都感覺到了!真是嚇死人了!而且先生還讓我開除她!”
陸漫陪着孩子們喫完飯後,纔看到這條消息,目光一閃,問道:“他要開除楊柳?”
徐風似乎一直在等她消息,回覆的速到特別快,“對啊,先生說她名字的時候咬牙切齒的,一看就是氣狠了!說起來,楊柳不會是對你做什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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