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擔心這丫頭會有陰影呢,看來,她哭了後,就沒事了。
再說,那兩個人.販子也沒討到好,手都被她咬得鮮血淋漓。
“但你要跟交警叔叔一起,送你去派出所,等你家人來接你。”薄夜寒耐着性子哄着。
一旁的徐風都驚詫得不得了。
他跟在先生身邊這麼多年,這還是第一次見他對別人如此溫柔。
就連對陸雪小姐,也沒這樣過。
溜溜搖頭,抱緊了他的脖子:“我不要,我要冬瓜大哥哥。”
薄夜寒聽着她的稱呼,這丫頭,莫不是認錯了人?
又或者,真的認識他?
他仔細打量着小丫頭的臉,忽然之間,感覺那眉宇間的熟悉感越來越清晰,再看向她那雙溼漉漉卻滿是依賴的眼睛。
這一刻,彷彿透過了時光看到了六年前的一雙眼。
總是溼漉漉的,裏面全是愛慕與依賴。
後來,被歲月磨得只剩下淡漠。
他的心狠狠的一滯,有些不可置信,努力壓制着內心的情緒,溫和的問:“告訴我,你媽媽叫什麼名字,我幫你找到她,再送你回去。”
溜溜現在很信任他,擦乾了眼淚。
提到媽咪時,心情頓時變好了,笑眼彎彎,聲音甜膩:“我媽咪叫陸漫,是陸地的陸,水漫的漫。”
薄夜寒呼吸一緊,怔住了。
徐風也跟着一僵,不可思議的看着這個逗人喜歡的小丫頭。
薄夜寒看着她那雙大大的眼睛,幾乎與陸漫一模一樣。
臉頰的紅坨,乖巧的模樣……
陸漫不是不能生育嗎?
爲什麼會有個這麼大的女兒?
薄夜寒的心,彷彿被什麼撞了一下,柔軟,但那感受卻很沉重。
他勾起了嘴脣:“告訴我,你爸爸叫什麼名字?”
溜溜:“叫喬之南。”
薄夜寒一怔:“……”
怎麼可能。
孩子的父親,竟然是他同生共死的兄弟。
他出國了,難道,這六年,他一直跟陸漫在一起,還有這麼大一個女兒。
“冬瓜大哥哥,你能幫我找到我爹地媽咪嗎?”
薄夜寒微眯着眼:“能,你爹地媽咪是我多年的好朋友。”
溜溜不疑有他,頓時笑開了:“終於可以回家啦,謝謝你。”
她甜膩的聲音,如同羽毛拂過他的心尖。
那個不能生育的女人,不僅轉了性子,竟然還家庭美滿。
他絕對不允許!
……
晚上。
陸漫與喬之南找遍了幼兒園附近,沒有一個人影。
“怎麼可能不在了呢,冬瓜說了,溜溜就在這裏,她很聽話,她不會亂跑的,南哥……”陸漫的眼眶已經紅腫了。
六年了,整整六年沒有再哭過。
這一瞬間,只覺得撕心裂肺。
溜溜如果不見了,她該怎麼辦。
“別急,一定可以找到。”喬之南壓低了聲線安撫着她,但他的內心卻也焦急萬分。
鈴鈴鈴——
陸漫的手機突然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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