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夜寒安靜下來,認真的開着車。
寒星的目光一直似有似無的打量他。
這麼多年她在國外待着,曾經最快樂的日子就是跟夜寒哥一起留學,一起打工,一起做了很多愉快的事。
只是後來,他追着他心心念念多年的陸雪回國。
她祝福他,卻沒想到,會離婚。
還被一個惡毒的女人搶了先,陸雪,也是個可憐的女人。
或許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陸漫死了,也正因爲這樣,陸雪抑鬱,這些年,夜寒哥過得一定不好吧……
多年不見,薄夜寒還是和從前一樣優秀,得天獨厚的俊逸五官,如同上帝最用心的產物,在茫茫人海中一眼便能奪去她的全部心神。
他的眉眼間褪去了幾分青澀,多了幾分穩重成熟,男人的魅力感十足。
還真是,好久沒見了,久得她都差點忘記夜寒哥的樣子。
很快,車子來到了集團。
薄夜寒徑自下了車,在車後箱拎出了她的行李箱。
寒星還等着他到副駕駛給她開車門,卻見他已經拿着箱子站在車前。
深邃的眉眼掃了她一眼便看向腕上的手錶,一副無聲催促的樣子。
寒星抿了抿脣,只好自己默默的開了車門。
一下去,臉上笑意像花兒一樣燦爛。
擡眼看了眼薄氏高不見頂的大廈,她由衷的稱讚道:“夜寒哥,薄氏看起來好威武,你回國也發展得太好了吧。”
薄夜寒卻沒等着她多話,徑直便先朝大廳走去。
寒星連忙跟上他。
大廳裏來來往往的員工不多,但也全部都注意到了門口剛進來的總裁。
紛紛停下手中工作,對着薄夜寒微笑示意。
隨後就見一個穿着時尚的漂亮女人跟在總裁的身後走了進來,湊到他身旁說話,兩人很親密的樣子。
寒星不經意的挽上了薄夜寒的胳膊,像是以前上學那樣,很親暱。
大廳的人臉上的驚訝更甚,看向寒星的臉上各種猜測,夾雜着衆多女人不由自主的嫉妒。
寒星很低調,下意識收回了胳膊,不想引起誤會,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只是脣角的笑容,讓她看上去十分矜貴美麗。
薄夜寒目不斜視,或者說,他的心思被另一件事佔據,懶得管這些。
進了電梯,按了樓層,他又看了眼時間。
電梯裏只有他們兩個人,寒星乖順的依偎在他的身旁,好奇道:“夜寒哥,你到底有什麼事啊,這麼着急。”
薄夜寒但笑不語,惹得她愈發的好奇。
直到電梯叮的一聲響,到了位置。
電梯門一打開,第一眼映入眼簾的,便是長廊上一個半大的身影。
寒星跟在薄夜寒身後出去,嘴裏下意識道:“這誰家小孩兒啊……”
話音落下,目光對上冬瓜轉過來的臉,愣住了。
薄夜寒一眼捕捉到冬瓜的眉眼,眸間倏然染上幾分溫柔的笑意。
在冬瓜面前蹲下身,他替他整理好有些錯亂的衣領,嘴角輕勾:“這麼準時?”
冬瓜有些警惕的捂着衣領後退兩步,目光穿過他掃了眼他身後的寒星。
他稚嫩的眉眼似是染上了幾分怒意般,瞪了薄夜寒一眼,也不回他的話。
一旁的徐風見了這陣仗,莫名有些頭疼。
先是替冬瓜回答道:“小少爺剛到十分鐘。”
然後掃了眼還在原地的寒星,默默低下頭去。
寒星有些驚訝的看着面前的小男孩兒。
她萬萬沒想到,她在國外的這些年裏,薄夜寒不僅結婚後離了婚,竟然還有了個孩子。
這個小孩的眉眼和他如此相似,讓她一時間愣住了。
“寒小姐,好久不見。”
掃了眼一旁的徐風,寒星嘴角勾起了微笑:“是啊,很久了,徐特助還是很帥哦。”
勾脣鮮豔,襯的她的笑容分外妖嬈。
徐風訕訕一笑:“我幫你把行禮先拿走。”
“謝謝。”
隨後寒星又看向正盯着她的冬瓜,微微彎腰,頗感興趣的問道:“夜寒哥,這是你的孩子嗎,跟你好像啊,也太可愛了吧。”
“嗯。”薄夜寒嗓音不自覺的幾分上揚。
寒星聽後,立即伸出去,想摸一下冬瓜毛茸茸的頭髮。
冬瓜不領情,直接往旁邊走了半步避開了她的動作。
寒星輕輕一笑,幾分柔和:“小夜寒,你的性子跟你爹地有幾分像。”
冬瓜沒說話,一臉冷酷的看着他。
薄夜寒挽着脣,性感的臉上渲染的全是溫柔,目光卻是一直落在冬瓜的身上。
他掃了眼冬瓜和昨天一樣一直攥着書包帶的小手,眸光柔和了幾分,嗓音卻透着幾分寵溺:“跑這一趟,就是爲了一句話不說?”
冬瓜泛冷的眸子頓時落到他身上,直直的望着他,嘴裏道:“她是誰?”
他眼睛看都沒看寒星,但誰都知道他是在問誰。
“我是你的爹地的……”
“妹妹。”
寒星自顧自的介紹,說道一半便被薄夜寒毫不客氣的打斷。
她笑容僵了一瞬,很快接過話頭:“對,我是你的爹地的妹妹哦。”
冬瓜終於掃了她一眼,神色依舊沒怎麼緩和。
在他的世界裏,其他女人都是壞人。
他只接受自己的媽咪。
冬瓜冷冷的看着她,活脫脫像個小霸總,隨後看向薄夜寒道:“我們倆說話,她不許過來。”
他頗爲任性的要求,薄夜寒卻十分受用。
毫不猶豫的點點頭,對上寒星漂亮的眉眼,他嘴角略勾起幾分:“你在旁邊休息一會,待會中午的餐廳已經定好,我很快過來。”
“嗯,去忙吧。”
之後,薄夜寒看向徐風,示意他替他照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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