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着實有些爲難,他不得不聽從上面吩咐,可是又見不得這麼漂亮的女娃娃在自己面前哭得這般傷心無助。

    他猶豫着,彷徨着。

    江清河知曉有戲,繼續我見猶憐的哭泣着,小手虛掩着口鼻,兩眼淚汪汪,“我知道姐姐不喜歡我,我也從來沒有想過得到她的喜歡,可是我們畢竟是一家人,她就算再恨我,也不應該用這種方式來羞辱我,請你給我一個機會,我要親口問問她爲什麼?”

    “這、這怕是不符合規矩。”保安東張西望一番,確定旁邊無人之後,刻意的壓低着聲音,“右側一百米有一道小門,是專供清潔人員進出的,您從那邊進去吧。”

    江清河喜極而泣,“謝謝,謝謝你肯給我這個機會。”

    “我不知道沈先生爲什麼會做出這個決定,但確實是挺傷人的,這種事大家關起門來好好說說,沒必要搞得親者痛仇者快讓外人看了笑話。”

    “我會好好和我姐姐說說,謝謝你。”江清河擦了擦淚痕,轉身離開,在對方看不見的瞬間,嘴角輕揚,笑得有多狡黠就有多麼的狡黠。

    保安瞧着她離開的背影,搖了搖頭,“真是越有錢越是複雜啊,這麼漂亮的女人哭得我心都碎了。”

    江清河順着小門成功的進入了十四院,她觀察一番四周,確信並無閒雜人等之後,徑直朝着目標別墅闊步而去。

    秦媽心情甚好,哼着曲兒的打掃着衛生。

    “叮咚……”

    門鈴一響,她也沒有過多的詢問,大概是料想到也不會有不該出現的人出現在這裏。

    只是,大門敞開的剎那,她一見到來人的真面目之後,當真是被嚇了一跳。

    “怎麼是你?”秦媽脫口而出。

    江清河故意揣着明白裝糊塗道:“秦媽這是不歡迎我的意思?”

    秦媽眉頭緊皺成川,腹誹着:三爺不是下了命令不允許這個女人進入嗎?她從哪裏溜進來的?

    十四院向來以安保設施最完善聞名整個京城,這怎麼什麼人都可以隨意進出了?

    江清河知曉江清檸出了門,笑意盎然的進入客廳,她明知故問道:“我姐姐不在家嗎?”

    秦媽從驚訝中清醒過來,她回覆着:“夫人出門了,江二小姐您還是請回吧。”

    “不急,我有很重要的事和我姐姐說,我就坐在這裏等她,你忙你的吧。”

    秦媽見她欣然坐在了沙發上,那隨意的樣子好似並不覺得自己多餘似的。

    江清河擡眸,兩兩四目相接,“秦媽爲什麼要這麼看着我?”

    秦媽不敢離開一步,她戒備着這個女人又莫名其妙的搞出一破爛子事,時刻提防着。

    江清河莞爾,“秦媽是怕我亂碰什麼東西嗎?你放心,我這個人還是受過教育的知識分子,知道什麼叫做禮貌。”

    秦媽道:“我給您倒杯水。”

    “麻煩你了。”江清河目不轉睛的望着對方的背影,知道她進入廚房之後,她立馬站起身四處張望。

    兒童房好像在二樓。

    秦媽端着水杯從廚房裏走了出來,見着空空無人的沙發,神色一凜,忙道:“江二小姐?”

    屋子裏靜悄悄的恍若人去樓空了那般。

    秦媽疑惑道:“難道走了?”

    二樓:

    江清河面無表情的瞪着熟睡中的小傢伙,他長得特別像沈烽霖,眉眼處又是像極了江清檸,就算沒有親子鑑定,外人一瞧,也便知是他們兩親生的。

    這簡直就是照着圖紙生的。

    江清河拿出口袋裏一早就準備好的藥物,慎重的扳開,一邊自言自語着:“下輩子挑好了人投胎,這種家庭你命薄勝之不起。”

    “咚!”突如其來的一聲響,嚇得江清河虎軀一震,她驚愕中回過頭。

    沈烽霖健步如飛,幾乎是一眨眼就跑到了江清河面前,他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手裏的藥片以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奪了下來。

    江清河手腕一疼,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手裏的藥不翼而飛了。

    沈烽霖面如土色,十分難看。

    江清河怕是到死都沒有想到自己會被抓個現行,她知道自己搶不過人高馬大的沈三爺,頓時心虛的往後退,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如何啓齒。

    沈烽霖拿捏着藥片,步步逼近不吭聲的女人,道:“江小姐不妨給我解釋解釋這是什麼東西?”

    江清河張了張嘴,又慌忙的閉上了,她搖頭,一副天真害怕的膽怵模樣。

    沈烽霖毫不憐香惜玉的揪住她的頭髮,迫使對方高高的仰着頭,他再重複問了一遍,“江小姐能給我解釋解釋這是什麼東西嗎?”

    “就是、就是普通的消食片。”江清河辯解着,“我打算自己喫的。”

    “既然這樣,那我不介意多費功夫親自餵你喫進去。”

    言罷,沈烽霖沒有給她掙扎的機會,強勢霸道的扳開了對方的嘴,隨後直接將藥片塞進她的嘴裏。

    “咳咳咳。”江清河摳着喉嚨,企圖把藥片摳出來。

    可是這東西遇水即化,一進入嘴裏便化成了水一股腦全部吞進了肚子裏。

    沈烽霖站在一旁閒看好戲般任她嘔吐着,最後卻是一個勁的乾嘔着,什麼都吐不出來。

    江清河吐得鼻涕眼淚滿臉都是,她扶着牆,着急道:“救救我,快救救我,送我去醫院,我不能死,不能死啊。”

    沈烽霖避開她的接觸,面色冷淡道:“江小姐不是說這是消食片嗎?既然是消食片,爲何還要大費周章去醫院。”

    “不是,這是毒藥,求求你救救我。”江清河雙膝跪地,滿臉痛苦。

    沈烽霖卻是視若無睹充耳不聞,道:“江小姐可真會開玩笑,這玩意兒這麼看都不像是毒藥啊,我瞧着你情況挺好的,不需要去醫院浪費醫療資源。林櫟。”

    門外,隨時待命的林櫟推門而進。

    “把江小姐送回去。”

    江清河躺在地上一個勁的掙扎着,似乎真的是痛苦極了,她張開嘴一吐,全是嘔吐物。

    林櫟眉頭緊蹙,謹慎道:“三爺,這樣下去她會不會真的死了?”

    “有誰見到她過來十四院嗎?”沈烽霖反問。

    林櫟遲疑片刻,反應了過來,“我知道怎麼處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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