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敬我爲神明 >第五百八十七章 醉酒斷片
    文森悶頭狂喫美食之際,莫泰滿臉微笑地對葉凌辰挑了一下眉。

    葉凌辰哈哈大笑,搖搖晃晃走過來,伸手揉着文森的頭,動作就像在撫摸自己的愛犬:“這纔對嘛~真聽話,用我們遠東的諺語來說,這就是——識時務者爲俊傑!哈哈哈!”

    葉凌辰攬過桌上散亂的百枚金月,將其全部推到文森面前,懶洋洋地說:“賞你的,拿去花吧。”

    文森盯着面前的金月發了一會呆,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小心翼翼地說:“莫泰大人,我在您府上這麼多年,總是受您的照顧,一直以來沒怎麼回報...這些金月,我分一半給您,就當是孝敬您的!”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莫泰也是,顯然沒想到這文森竟如此機靈,知道這筆鉅款拿着燙手,與其死死拽在手裏,不如拿一些出來分給大人保平安。

    “哈哈哈哈哈!”莫泰發出爽朗的笑聲,不停拍着文森的肩膀,用無比讚許的語氣說,“文森,這一次是我眼拙了。像你這樣聰明的男人,何必從助手做起?我看啊,你明天直接上任收納處副管事吧,兩年內沒犯錯,我給你轉正。”

    “謝大人!謝大人!...”文森大喜過望,唯唯諾諾點頭哈腰,繼續在歡聲笑語中喫着滿桌珍饈,沒有再回頭看被葉凌辰抱走的安一眼...

    ...

    這一夜,因爲實在喝了太多酒,安直接斷片了,意識一片昏天暗地,就像在無邊的黑海上漂流,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

    昏睡期間,安不斷被一些動靜搖醒,還感覺身上壓了人,她以爲是文森,下意識抗拒着,嘴裏含糊不清地嘟囔:“不要...約好了...結婚以後再...”

    對方並沒有抗拒而停手,反倒動作更大,她的意識也在酒精摧殘下不停潰散,怎麼都聚集不起來,只有身上莫名傳來的痛意會讓她一陣抽顫,卻又很快陷入更深的昏睡。

    也不知昏睡了多久,安感覺身上一陣熱一陣冷,腦袋像撕裂般劇痛,眼皮彷彿灌了鉛,哪怕用盡全力睜開,視線也是一片模糊,什麼都看不清。

    就這麼迷糊了半個多小時,安的視線才逐漸變得清晰,卻依舊頭疼欲裂。

    她的記憶停留在昨天在喝酒的那一刻,她爲了文森的事業和未來,也是爲了這個家庭的未來,喝下了葉凌辰的酒,後來好像又繼續喝了幾杯,只記得那酒烈得嚇人,喝進去跟火燒一樣,喝着喝着就意識全無,再後來發生了什麼完全記不清。

    安艱難地用胳膊肘撐起身,下意識環顧四周,昨天喝到斷片是晚上,現在已經是中午了,她躺在一張豪華大牀上,臥室裏的佈置點綴都是很典型的貴族風格,牀邊還有一個男人用被子悶着頭在睡覺。

    難道...昨晚喝醉以後,她和文森...

    一時間,安覺得無比委屈,她是個觀念保守的女孩,很重視自己的貞潔,她接受文森的表白以後,曾跟他約定過,兩人正式結婚的那天,纔會把第一次給他。

    文森當時也是答應了的。

    只是沒想到,酒這種東西讓人情意迷亂,文森在她喝醉的時候違背了諾言。

    雖說心裏幽怨,但事情已經發生了,又不可能讓時間倒流,加上對方是自己深愛的男人,安也沒有要死要活,只是委屈地抹着眼淚,拿起枕頭砸了一下旁邊的男人,嗔道:“哼,你個不講信用的大壞蛋!”

    谷剛砸完,安突然愣住了,呆呆地看向自己的胳膊...

    只見她的胳膊上滿是被蹂躪的淤青,她一開始以爲自己在做夢,就用手指按了按那些淤青,當那股鑽心的疼痛傳來時,她才知道一切都是現實。

    安的眼神開始渙散,呆滯地看向自己的身體,只見身上也有着很多掐出來的淤青,巴掌扇出來的紅印,乃至一些粗暴的抓痕,昨晚不知道是遭受了怎樣的對待。

    她陷入了難以言述的驚恐,彷彿意識到了什麼,眼淚不受控制地往下掉,顫着手握住蓋在枕邊人頭上的被子,用力一掀...

    她一直以爲睡在旁邊的是文森,但直到這一刻,她才發現不是...

    這個人昨晚和她同牀共枕,奪走她第一次的人...是葉凌辰。

    恐懼之色猶如決堤的潮水般在安臉上潰散,她抱緊自己的身體,發出了淒厲的尖叫。

    “嗯?!有刺客...還不護駕!”聽到尖叫聲的葉凌辰猛地驚醒,他的宿醉反應很嚴重,臉上依舊一片通紅,還倒吸涼氣捂着腦袋,一副頭疼欲裂的模樣。

    聽到吵鬧的動靜,府邸侍衛匆匆趕了過來,莫泰也是從門外走了進來。

    第一次被一個不認識的男人奪走,安的眼睛都哭腫了,現在看到審判官大人,她就像抓住了救命草稿,無助地哭喊着:“大人!這個男人昨晚...他昨晚趁我醉酒,對我...請大人爲我做主!”

    葉凌辰聞聲一驚,趕忙扯過被子遮羞,着急地說:“你不要憑空誣人清白!我昨天喝醉了,什麼都不知道!”

    侍衛們都偷偷看着莫泰,等候大人發話。

    莫泰眼神忽明忽暗,半晌後輕咳一聲,默默地說:“姑娘,你先去洗個澡吧,這件事我一定會深究到底。”

    “謝謝大人...謝謝您...”安嗚咽抹着眼淚,在侍衛的攙扶下前往浴室。

    洗澡的時候,安一直在哭,一想到自己昨晚在毫無意識的情況下被人碰過,她就感覺一陣噁心,拼了命地拿香皂在身上搓着,把全身洗了好幾遍,好幾處皮膚都搓得發紅了,好像是想把什麼髒東西洗掉。

    安足足洗了一個小時,裹着乾淨衣服出來的時候,兩隻眼睛仍舊一片紅腫,這時,她在走廊上看到了熟悉的身影,眼淚頓時繃不住,大哭着撲了過去:“文森!”

    途徑此處的不是別人,正是文森,他聽到安的聲音,身體顫了一下,背對着她站在那裏,始終沒有回過頭。

    安從後背抱住文森,眼淚很快溼透了後衫,無助地哭嚥着,泣不成聲:“對不起...文森...對不起...我昨晚...嗚...對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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