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怎麼會是楊擎天？”
“他是你爺爺派過來的，一來，是過來看看你，二來，也是爲了幫你一次。你也看到了，他與你修習的術法不同，他修習的是陰陽術，而並非風水術。”
不錯，楊凡用的的確是陰陽術，而非風水術。
盞樓村接蒼龍的術法，是天字風水術。
葉承說，楊凡過來幫我。
這其中幫的深意，我也明白了。
從他離開之後。
就算沒有那張儺面具，我的這張臉也一樣是楊擎天。今天之後，不管是楊擎天，還是楊慕凡，我都可以做。
這，一定是爺爺讓他來的真意。
“小凡說，你明白他來的用意。”
葉承看向我又說。
我點頭。
“明白。”
想着這事，我的思緒，再落在了陰陽術之上。
這種新的術法，讓我感覺，有些興趣。因此，我左右手掌心之中，指訣變化，口中唸唸有詞。
稍稍擡手，掌心之中，凝聚出了太極陰陽圖。
給葉承看了一眼。
我稍有不解，詢問。
“葉叔，這種陰陽術可衍生雷法，是不是也可以衍生五行，或者其他？我感覺，這種術法，與風水術倒是有些相通之處。”
葉承好像知道陰陽術。
所以，我有不懂的地方，正好可以問他。
可葉承看着我手心的小陰陽圖，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臉上竟有些收不住那驚訝之色。
“慕凡，你……學會了？”
葉承似乎提了一口氣，難以置信地問了一句。
“嗯。”
我簡單回答。
此時。
門口我二爺爺和青姨也剛好走了進來，他們也看到了我掌心太極圖。兩個人對此一幕，臉上表情好像也挺喫驚。
青姨下意識地詢問我二爺爺。
“你，教過他？”
二爺爺直接搖頭。
葉承在我這邊，開口回答。
“不是青松教的，慕凡他，剛跟小凡學的。”
青姨和二爺爺聽葉承的解釋，臉上全然都是不可思議的表情。
二爺爺甚至忍不住，反問葉承。
“你開什麼玩笑？”
葉承沒回答，則看向我。
我簡單回答。
“二爺爺，葉叔沒開玩笑，是我剛纔跟楊凡學的。”
二爺爺倒沒說什麼，他只是和青姨面面相覷，反正，我是沒看懂那眼神之中到底有何深意。
我剛纔學了陰陽術，應該沒什麼不妥吧？
隨手散掉太極圖。
我走過去，又跟我二爺爺問了一些事情。
關於楊凡的事情，我問了，可他說的，跟葉承說的差不多。關於陰陽術，好像我二爺爺還挺擅長，他倒是給了我答案。
他明確的告訴我。
“小凡，陰陽術當然可以衍生五行，所謂，太極生兩儀，二生三，三生萬物，陰陽術的用法，全靠個人掌控，以後，你要是慢慢練習……”
“明白了。”
我忍不住道了一句。
不愧是二爺爺，這解釋一針見血，我的腦海中，瞬間一陣通透。
二爺爺看着我，臉上驚訝之中帶着幾分疑惑。
“小凡，你，明白什麼了？”
我沒解釋。
直接動手，以陰陽術，調出太極圖，以太極圖推演，雷法，水法，火法……
甚至，我還理解到了五行金法的用途，陰陽術，可化形化劍。
到此刻，我總算是明白了，原來在黃泉冥海之時，蒹葭隨手一甩，就可以氣成劍，她的烏金黑劍，一定是類似的術法。
二爺爺他們，在旁邊看着我的推演，理解，沒有說話。
“二爺爺，我，是不是理解錯了？”
見他們都不說話，我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二爺爺這纔回過神來，提了一口氣，只說出兩個字。
“沒錯。”
我點頭。
可能是我這現學的，在我二爺爺這種懂陰陽術的高手面前，實在是班門弄斧，不值得一提。
二爺爺甚至不肯多說一字。
看來，我還需要繼續努力，風水術要提高，陰陽術也要繼續修習，不能就學了個這半吊子，就沾沾自喜。
我隨手，散掉陰陽術太極圖。
此時，周山禁地的比試，已經快要開始了。白江翳從那個地方，帶出過屍氣，我以追蹤之法，還看到一位趕屍匠和一口養屍棺。
聊完這些事，二爺爺他們準備離開，可剛剛起身，卻看到，門口王霸帶着林江城走了進來。
林江城剛邁進這個屋子一步。
整個人滯住。
就好像，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瞬間石化了一樣。
他目光落在我二爺爺身上，難以移開。
王霸自然不知其中詳情，看林江城站着不動，就回頭問他。
“舅，你這是咋了？”
林江城完全就沒有聽到王霸的問話。
他一直盯着我二爺爺。
當年，林江城曾經去農村找我過一次，給我帶了點心，但那次，我二爺爺並不在家，他也並沒有見過我二爺爺。
此時應該是第一次見面。
他爲什麼會這樣？
“楊老先生，您……您回來了？”
林江城嘴巴動了半天，終於問出了一句話。
聽到他這話。
我明白了。
林江城這是認錯人了，他把我二爺爺當成我爺爺了。
在林江城看來，消失了二十年的朋友，終於再次出現，他剛纔，心情過於激動，而說不出話來。
方纔我就聽葉承說過。
我二爺爺和我爺爺也很像，甚至，在相像的程度上，跟我和楊凡差不多。這些相像的背後，都藏着一個天大的祕密。
這祕密，只有我爺爺知道。
因此。
林江城認錯人，不足爲奇。
二爺爺看着林江城，微微一笑，跟他解釋說。
“你，認錯人了，我可不是楊長生。”
林江城走近了幾步，仔細地看着我二爺爺的那張臉。
“不可能，我怎麼會認錯？”
林江城反問。
二爺爺一笑。
“你剛纔都看到了一個和小凡一樣的人了，我與楊長生長得一模一樣，你也應該能夠理解，我只是小凡的二爺爺。”
二爺爺平靜地解釋，說完，便又問我。
“這位，就是你未來的老丈人？”
我猶豫了一下，點頭。
“楊長生的眼光還不錯，這人財帛宮豐盈，子女宮，沒有兒子，卻有一女非凡，的確是小凡的良配。”
二爺爺掃了一眼林江城的面相，隨口說完，便不再管林江城，跟葉承和青姨他們，離開了道觀的客房。
林江城看着二爺爺的背影。
一臉的不理解。
等他們走後，林江城問我。
“那位，真是你二爺爺？”
“是。”
“真像……”
林江城如同自言自語的又說了些什麼，片刻後，門口那邊竟又來了幾個人，我這客房還真是熱鬧。
其中走在最前邊的，是白永靖。
“林先生，那邊的比試剛一結束，您就來了楊慕凡這裏，看來，您還是更鐘意楊家人做女婿啊？”
白永靖進門，先這麼問了一句，這話有些陰陽怪氣的。
林江城從剛纔的狀態中，回過神來。
他看向白永靖。
提了一口氣，說。
“白先生，剛纔，你的徒弟，已經輸給了慕凡，也更不能是楊擎天的對手，你們北山府，沒你說的那麼強大吧？”
聽到這話。
白永靖呵呵乾笑了幾聲。
“林先生，先別急着說這些話。”
“萬一，你這話得罪了我們北山府，到時候，你只有北山府可以依靠的時候，可就任我北山府拿捏了。”
林江城盯着白永靖，臉上的表情不悅。
但他並沒有再說什麼。
白永靖冷笑一聲，不再管林江城，而是從林江城的旁邊走過，走到我面前。一句話沒說，先拿出一個黑色的盒子，遞了過來。
我沒動。
白永靖臉上帶着陰惻惻的笑。
顯然，黑盒子不安好心。
“不敢接？”
白永靖故意挑釁般的反問。
我則表情淡然，拿了過來。
我不是受他所激。
而是，我發現了一樣東西。這盒子上，竟然透着一種非常奇怪的屍氣。這種屍氣，與之前我從白江翳身上拿到的那種屍氣，還不太一樣。
下意識的，我打開盒子。
裏邊是一塊黑布，包裹着什麼東西。
黑布上，那種奇怪的屍氣更濃，見此，我隨手將其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