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

    儺河之畔。

    汪家的人和汪家請來的那些先生,都還盯着儺河鬼窟方向,在等待着。

    時間漸漸地過去。

    開始有人猜測。

    儺河鬼窟的兇厲,恐怕超乎想象。

    他們覺得,那地方,就算我和封老鬼一同進去,恐怕也出不來了。

    等之前,那相師黃問天屍變的事情,對衆人的影響,變得越來越小。那些汪家請來的先生,等的有些不耐煩,說着一些風涼話,都準備離開。

    唯有汪家的人,還有秦外,和那個看起來有些邋遢的賒刀人,一直盯着儺河鬼窟。

    特別是那個賒刀人。

    從他臉上的表情來看,竟有着幾分擔心。

    然而正在這時。

    儺河之畔的地面,一陣顫動。

    在此之前,就曾發生過一次輕微的顫動,可這次,地面的顫動十分明顯。

    汪鎮海皺眉,立即詢問。

    “這……這怎麼回事?”

    “怎麼地動山搖的,這是要地震了嗎?”

    儺城從未發生過地震,這地方,不在地震帶上。

    這個問題,沒有人能回答他。

    那看起來有些邋遢的賒刀人,目光一凝,回頭看向後邊的儺山。

    他蹲下來。

    手指放在地面上,似乎是感觸了一下。

    回頭,他跟汪鎮海說。

    “汪老闆,儺山不穩,留在這邊河岸上,可能會有危險,大家最好上船,離開這裏。”

    “啊?離開?可是……”

    汪鎮海不死心,在他看來,封老鬼和我一同去儺河鬼窟,一定能把他兒子的屍體給找回來,他不想走。

    賒刀人丟了一把刀,在地面上。

    砂礫鼓動。

    甚至,地上那把刀都在顫抖。

    賒刀人臉色一變,回頭立即喊道。

    “快,有危險,所有人立刻上船!”

    一邊的卦師秦外,一直都在觀察這個賒刀人,他覺得,這個人或許是個高人。

    賒刀人覺得有危險,他也招呼着喊。

    “都快上船!”

    汪鎮海不敢怠慢,帶着汪家的人迅速上船。

    地動山搖的,即便是那些汪家請來的先生,一個個也都感覺不對勁,全都上了船。

    只有那賒刀人,站在岸上,依舊在觀察山勢。

    秦外看着他的背影,不由得喊了一句。

    “賒刀匠,你也快上船啊!”

    賒刀人從挎包裏抽出了一把刀,頭也不回的道。

    “無妨。”

    一句話很平靜。

    可秦外卻突然感覺,這話有幾分震撼。

    他究竟要做什麼?

    還有,賒刀人懂得預測吉凶之術,難道,他已經預測到什麼事情要發生?

    而此時。

    儺山之下。

    鬼窟,解家墓葬之中。

    我的一聲敕令,已經下去。

    猶記得,我第一次使用九幽破碎的時候,手法太生疏,但好在蒹葭的招數很厲害,一招破碎半個黃泉離宮。

    現在。

    我感覺,我已經熟練掌握了,蒹葭教我的這招九幽破碎。

    但話說回來,解家老祖畢竟是龍身,龍身得天地造化,非同一般。這招九幽破碎,破壞力是很強,但能不能破掉風水龍脈,造化龍身,未可知。

    敕令之下。

    轟隆一聲巨響。

    蛇骨劍,氣貫長虹而去。

    解家老祖並未亂掉陣腳,他手上指訣變化,施以術法。

    頓時。

    漫天之中,一片血紅。

    鋼針和紅線,帶着強悍的氣勢,如同狂龍一般,瘋狂的往蛇骨劍上纏去。

    此時因爲憤怒,解家老祖的的招數,變得更加兇厲許多。

    單單只是這些鋼針和紅線,衝擊而來,就已經讓周圍的地面,無盡的晃動着,有種山崩地裂的感覺。

    但是。

    解家老祖犯了一個錯誤。

    和我遇到的其他對手,同樣的錯誤。

    那就是。

    招數華而不實。

    他的術法,的確很華麗。

    但其攻擊力,我覺得很一般。

    如此鋼針和紅線的聚合,根本擋不住我這招九幽破碎之下的蛇骨劍半分。幾乎只是眨眼之間,蛇骨劍勢如破竹。

    怦然一聲。

    刺在瞭解家老祖的身上。

    沒錯。

    原本解家老祖龍身之上,生了一層堅硬的麟甲。可是,九幽破碎這招之下,蛇骨劍瞬間就貫穿瞭解家老祖的龍身。

    一劍,震碎解家老祖身上的龍鱗。

    他半邊臉上的龍鱗,都掉落了一大半,血淋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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