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宋文忠完全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他女兒變成這樣,他自己,甚至連死的心都有了,他還怕什麼沒有立足之地?

    苦笑了一聲,宋文忠道。

    “劉少主,你隨意。”

    劉玄蔘被氣的,臉漲得通紅。

    他指着宋文忠愣是說不出話來。

    這時。

    我開口道了一句。

    “白毛蠱我可解。”

    可劉玄蔘掃了我一眼,一臉不屑的道。

    “你算什麼東西?”

    “我南醫派第一才子,什麼時候輪到你這種連青衣都不是的人來給我治病解毒了?告訴你,別讓我在古滇縣再看到你,再讓我看到你,小心你的命!”

    劉玄蔘在氣頭上,話說的很囂張,也很難聽。

    我則平靜道。

    “我們不會再見。”

    “不到兩日,你必死。”

    我已觀劉玄蔘面相,從他的眉心命門,看到了死人之相。

    最多兩日,他就會白毛蠱毒發身亡。

    “小子,你敢咒我,找死!”

    劉玄蔘是徹底怒了,他打了個手勢,示意旁邊的手下,把我給圍了起來。四五個手下,看起來氣勢洶洶。

    可我的心,古井無波。

    宋文忠看向劉玄蔘,冷聲道。

    “劉少主,你別忘了,這裏是宋家,不是你們劉家。這位小先生,我宋家的貴客,你若敢動他,先問我宋文忠答不答應!”

    宋文忠的話下,直接帶來了二三十個宋家的人。

    劉玄蔘的手下,只有隨行的五個人。

    “好,很好!”

    “宋文忠,我記住你了!”

    “原本,我以爲,藉此機會玩玩你女兒,現在看來,你女兒已經變得半人半鬼了,什麼狗屁苗疆第一美女,現在,癩蛤蟆都不如!”

    “你今天得罪我了,明日,你們宋家,將不復存在!”

    劉玄蔘放完這些狠話,轉身帶着人,氣勢洶洶的離開了。

    走到門口的時候,還一腳踹翻了一個大花瓶。

    大花瓶摔得粉碎。

    宋文忠對此,無動於衷。

    這個中年人,雙眼佈滿紅血絲,兩鬢的斑白,像是近來才發白的。

    很顯然。

    是他女兒的事情,把他折磨成了這個樣子。

    見此,我安慰他道。

    “宋先生,劉玄蔘明天不會來。”

    宋文忠看向我。

    我補充了一句。

    “他活不過今晚。”

    白毛蠱最忌諱說話,或者劇烈的活動,原本,如果保持靜止,能夠拖三日,像劉玄蔘這樣,暴跳如雷,毒血早就攻入了全身。

    等會兒,他一回去,傷口處,一定會生出白毛。

    宋文忠其實,不太在意此事,他只是微微點頭,只隨口道了一句,好。然後,他擡手,示意我跟他去後邊的會客廳。

    到了之後。

    我、采薇和王霸坐下來。

    宋文忠命人,沏茶。

    坐下來之後,宋文忠拿着茶杯的手,微微顫抖,他看向我,詢問。

    “不知小先生,如何稱呼?”

    “楊神。”

    我道二字。

    他點頭,繼續問。

    “楊先生,不知,您剛纔說,救我女兒的條件,是什麼?”

    對此,我開門見山,直接道。

    “彼岸花棺。”

    這四個字說出來,宋文忠手上的茶杯,一抖,掉在了桌子上。噹啷一聲,在靜悄悄的客廳裏,顯得格外刺耳。

    他連連道歉。

    擡頭,看向我,仔細地打量我,卻不置可否。

    片刻後。

    宋文忠又跟我說。

    “楊先生,您稍等片刻,宋家並非我做主。彼岸花棺,事關重大,我請老太爺過來,與你說此事。”

    “不用請,我在呢……”

    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

    然後,我看到會客廳的側屋,走出來一位看起來極老的老頭,他佝僂着身軀,卻也穿着一身青衣。

    他滿臉的褶子和老年斑,一雙眼睛深陷在眼窩裏,看起來,有些怪異。

    “楊先生,你說的事,我答應。”

    老者還未坐下,先答應下了此事。

    說完,他又補充一句。

    “只要你能救了青鸞,我宋家,可以把彼岸花棺材交給你。此事,我可以現在就立法帖,字據,絕無虛言。”

    老者這話說的很認真,沒有任何猶豫。

    這話說完,老者又補充了一句。

    “只是,我也有一個條件,你需要答應我一件事。”

    “何事?”

    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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