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陰紋龍的孤傲,如同這把劍一樣被擊碎,而喬澤昆擡手,一道黑色的鳳凰印,在他掌心之中閃現。

    緊接着。

    他的一掌,呼哧一聲,落在了陰紋龍的身上。

    陰紋龍本就被震懾。

    喬澤昆這一掌,他避無可避。

    一道虛影逼近,一聲悶響,喬澤昆的一巴掌拍在陰紋龍的眉心之處,被震飛出去,幾乎是同時,喬澤昆手上的黑鱗匕首掠過。

    一道寒光一閃。

    看不到喬澤昆手上的匕首出手,陰紋龍的眉心卻已被斬。

    他的魂魄扛不住。

    噗嗤一聲,三魂七魄,盡數散去。

    等喬澤昆站住腳步。

    他身後,陰紋龍的軀體,纔是普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三魂七魄已經散去,很顯然,陰紋龍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他手臂上的黑龍刺青,散發出一陣黑氣,隨風消散。

    那是陰紋。

    雖然不是詛咒,但也是一種邪門的功法。

    與之前我所見到的害人的陰紋不一樣,這種將龍魂紋在身上的手法,也絕對是一種高超的陰紋術法。

    我原本想要向陰紋龍詢問一二。

    奈何,喬澤昆的出手,實在太快。

    生死,只在一瞬間。

    不過。

    話說回來。

    以陰紋龍的孤傲,若不是他現在已經被喬澤昆給斬了,他一定還無法平靜下來,就算他敗了,也一定會拿陰氏一脈壓我。

    想從他口中撬出一兩句有價值的話,困難。

    問還不如不問。

    他死便死了,無所謂。

    那邊,喬澤昆幹掉陰氏一脈前來的七個人,他回過頭來,與我簡單示意,然後,就到禮堂旁邊的座位上,隨便坐了下來。

    沈越過去,坐在他的旁邊,攬住他的肩膀說。

    “喬小哥,你這也太不夠意思了,咱們都說好了,那幾個人,咱倆一人一半,你全都幹掉了,功勞全讓你搶了!”

    喬澤昆只是看着他,一語不發。

    沈越一挑眉,有些無奈。

    “好好好。”

    “誰叫咱是兄弟呢,這次,就便宜你了。”

    隨後。

    二爺爺的人立即過來,將這些軀體,給處理了一下,時辰上並沒有耽誤許多,我和采薇的婚禮繼續。

    雖然現場有那麼一些混亂,但是,我們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我和采薇的婚禮,不管在何時何地,都不可能平靜。

    然而。

    這邊,我和采薇,纔到了兩邊長輩敬酒的環節,酒還沒有倒好,外邊卻傳來了滴滴答答的嗩吶聲。

    這嗩吶聲,死氣沉沉。

    顯然不是什麼賀喜的喜樂。

    呼哧……

    一陣陰風來。

    禮堂的門口,隨風飄進來很多陰陽錢。

    白色的圓形方孔紙錢,一下子改變了整個婚禮現場的氣氛。在座的人都在議論,這到底是誰幹的?

    人結婚的時候,又是奏喪樂,又是撒白紙錢的。

    很顯然,這是要鬧事。

    在這之後。

    外邊廣場上,有幾個身影晃晃悠悠而來。

    遠遠地看過去,就能夠看到,那幾個人肩膀上扛着木槓子,木槓簇擁之間,乃是一口血紅的棺材。

    活人結婚。

    死人送葬。

    這是有人,故意要過來觸黴頭。

    而且,這件事情的背後,一定不止是過來噁心人那麼簡單。表象的背後,一定是有陰謀的。

    稍稍近了一些。

    我居然看到,擡棺的槓頭,是爺爺那楊公風水齋隔壁棺材鋪的劉三奎劉叔,後邊那些人,也都有幾分眼熟。

    都是那次,給陳老擡棺的擡棺匠,劉叔手下的槓子手。

    王霸看清楚劉三奎,一臉疑惑。

    “楊大師,怎麼是劉三奎?”

    劉三奎,在場的玄門中人都知道,洛城最爲出名的擡棺匠。只是,這個人爲人寬厚,怎麼會做這種事情?

    顯然。

    他的背後,有人操縱。

    棺材一直被擡到了禮堂的門口,沈越和喬澤昆準備出去阻攔,我開口跟他說。

    “沈爺,喬小哥,不必阻攔,擡棺的人,我認識。”

    這兩個人的身手在殘暴了。

    他們出去。

    恐怕劉叔活不成。

    而劉叔背後的人,若是被嚇到了,不出面,反倒是讓他有逃脫的機會。而且,劉叔人不錯,我也不能害了他。

    袁勝義他們看到是劉三奎擡棺,立即走上前去,攔住他。

    袁勝義看着劉三奎說。

    “劉槓頭,這裏可是小楊的婚禮,你擡一口棺材過來,這叫什麼事啊?”

    劉三奎盯着袁勝義,面色冰冷。

    “與你無關,閃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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