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實話，我對於老者霸下的答案，還有滿懷期待的。
老者霸下雙目之中的疑惑，漸漸地散去，它的表情猛然一滯，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巨大無比的身軀，都是一陣搖晃顫抖。
王霸立即扶住龜背，穩住身影。
我看着霸下，等它的答案。
它則十分深沉的道。
“不，不可說，不可說啊！”
不可說？
這代表，老者霸下的確看出了林蜜兒的身份，但是，她卻認爲，林蜜兒的身份不能說出來。
到底是什麼樣的身份，讓老者霸下不敢說？
從老者霸下的表現來看，就算我繼續問下去，他也不會說的，我也不能爲了知道真相，而強人所難。
王霸也沒開口再問。
霸下穩了一陣心神，帶着我們一路出去。
二爺爺在鬼門之外，等着我們，同時，他還在協助，陰司那邊的人，渡這黃河鬼窟之下的惡鬼。
千百年來，這裏積累的惡鬼，實在太多。
杜子仁他們將蔡家店剩下的小事，交給了幾位城隍和一位司殿負責，這邊的情況，他則親自操持，繼續渡惡鬼。
黃河鬼窟之中的惡鬼，絕對不是個小工程。
他手下，帶着幾位司殿，忙碌着。
我跟他聊了幾句，便隨着玄武，與我二爺爺，葉叔和青姨他們，一同從這黃河九曲之下出去。
霸下的軀體，在遇黃河水之中，變得無比龐大。
大得如同一座大山一般。
離開黃河。
我們到岸上的時候，是白天，河岸上那邊宋明水帶着他兒子宋疙瘩在等着我們，見到我們返回岸上，他立即迎了過來。
宋明水的長相，與黃河之下的黃河大王，一模一樣。
黃大大王說過，我爺爺當初爲了救宋明水，是以黃河大王爲根本，給宋明水塑了一條魚身，這也是宋明水水性好的原因。
可說實話，我此時看着宋明水，總感覺，這張臉看起來有那麼一些搖椅。在黃河之下，我見到的楊筠松，見到的龍棺棺中人，還有我見到的霸下，只有這個黃河大王讓我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詭異。
我感覺不是。
我知道的，是黃河大王告訴我的。
他說的事情是真是假，還很難說。走到宋明水那邊，他向我問了幾句，我話到最後，又問他。
“宋先生，你有沒有見過，黃河大王？”
宋明水回答我說。
“黃河大王，那都是傳說中的存在，我……沒，沒有見過！”
我又說。
“我見過。”
宋明水的表情，看起來有些怪怪的，他又問我。
“楊先生，您真見過？那……黃河大王是個啥樣的？”
我看起來跟開玩笑似的，說。
“跟你長得很像。”
宋明水愣住了，我只是一笑，他說我跟他開玩笑，我對此也就不置可否。其實，我不是懷疑宋明水，但我覺得，對於黃河大王來說，宋明水的存在，或許有所不同。
這是直覺。
從我們在黃河九曲之下，看到天玄盟盟主楊子梟的替身，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天半的時間。
他給了我三天的時間，讓他我去和他做交易。
現在，東西我已經拿到，這天玄城，我一定要去。
二爺爺的心，在楊子梟的手中，陰長生也在楊子梟的手上，不管天玄城這一趟，結果如何，我都要去。
青姨那邊，從車上拿來了專用封存邪角、墨龍元和黑龍珠的木匣子。我那東西上的封印解除，青姨將其封存。
“慕凡，你就放心吧，回去之後，我會竭盡所能，爲你青松療傷。”
青姨的醫術很高。
她這麼說，我點了點頭。
二爺爺跟我說。
“小凡，我知道，天玄城這一趟，我勸不住你。但是，你二爺爺我，不是他楊子梟的籌碼，爺爺這裏有心，就算他楊子梟現在毀了那顆心，我也不會死。你二爺爺我，可不是個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