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川繼續往最終目的地行進着，但心中關於鴻蒙金榜的奧義一直在流轉。
進入鴻蒙空間，便相當於去到了鴻蒙金榜內部，鴻蒙金榜的奧義已經被孟川近乎完全掌握了。
只要孟川身處這樣造物的內部，那很多東西想要瞞得過孟川，自然是不可能的。
孟川僅僅是待在鴻蒙空間中，在他的視角中便有無窮奧義自動浮現。
永生之門都不能做到完全的封存自身，不泄露絲毫奧義，更別提遠不如永生之門的鴻蒙金榜了。
剛纔的交流，鴻蒙與林雷是真的在和孟川閒聊，但孟川可不僅僅是在閒聊，而是獲取到很多信息的。
若是完全掌握了鴻蒙金榜的奧義，摸清其所有脈絡，再煉一道鴻蒙金榜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奈何，鴻蒙金榜最本源的一點奧義孟川並未探索到。
那是……屬於盤古的一部分。
當只剩最後一點本源奧義還未探明時，孟川大概也知道是盤古的哪一部分與這鴻蒙金榜相融了。
是盤古的一點“神”。
其氣血化混沌古獸，殘軀融入鴻蒙天，一點神則是投入了鴻蒙金榜之中。
鴻蒙金榜的最本源奧義，便與盤古之神有關，不可探究。
鴻蒙空間的第一個生靈——鴻蒙的古怪之處，真正來歷，孟川也大概探明瞭。
鴻蒙金榜本該誕生一位器靈，奈何榜中有神，雖然此神已死，也無意識，但金榜終究是不可能再誕生器靈。
所以世間無器靈，也無器靈轉世身，只有鴻蒙。
孟川愈發覺得，盤古之死並不是祂人生的終點，哪怕祂已經永恆死亡，不能歸來，未來估計也會另有變化。
盤古在明知必死的情況下還毅然決然的選擇開闢鴻蒙，其未必就沒有別的想法。
不過無論如何，開闢鴻蒙，顛覆混沌都是行不通的事情，這是毫無疑問的。
就是不知道盤古到底想做什麼。
不過現在看起來，這個問題和孟川也沒有多大的關係就是了。
和盤古有關的信息更多的是滿足孟川的好奇心，目前孟川和盤古並無交集，不像和三清一樣，糾葛頗多。
至於說孟川曾經有他我在某個世界登上過盤古之位這個事情……
自盤古死後，整個混沌海的各種“盤古”多了去了，這實在不是什麼大問題，大因果。
而探清鴻蒙金榜的虛實，近乎掌握其所有奧義後，孟川本身也有些收穫。
畢竟鴻蒙金榜的本質中，也蘊含了那所謂的鴻蒙奧義，本質上勉強算是觸及到了混沌領域，倒也是一種啓迪。
本質高於至高，低於混沌的鴻蒙金榜其最高深的部分本質觸碰到混沌領域，是很正常的。
畢竟這也是由盤古造化而出的偉大造物，能夠締造出鴻蒙掌控者這樣的混沌之下的戰鬥幻神。
同時，有着深入鴻蒙空間一行所得到的信息，孟川日後若是用心琢磨琢磨，未必不能煉製出一道鴻蒙金榜.青春版。
而關於偶遇鴻蒙空間的事情，孟川也在羣裏面提了一下。
現在大家都可以自由的借聊天羣之力穿梭於無垠混沌海，像鴻蒙空間被孟川發現，那其座標自然也就被聊天羣收錄了，其他的人也可以隨時來這裏。
這也是一個有很大價值的世界，來這裏走一走也會有好處。
來鴻蒙空間沒問題，只要別籤鴻蒙金榜就行了。
有的很羸弱，但也有不遜色於鴻蒙空間的世界，孟川都直接越過了。
但當孟川走到他所感應之地時，孟川卻發現了問題。
這裏怎麼什麼也沒有？
混沌茫茫，空無一物，沒有生靈，也沒有世界，偶有“風兒”吹過，蕩起了無盡的混沌漣漪。
孟川站在這裏，默然無言。
因果是在這裏，熟悉的感覺也是在這裏，但這裏卻沒有世界的存在。
是孟川穿越前的那個世界已經毀滅了嗎？
不，真相併非如此。
孟川望斷時光，也沒有在這片區域的任何一段歷史中發現有世界存在過。
此地，唯混沌永恆，再無其他。
若是說在遙遠之處，孟川還只是感應到這裏有熟悉的因果與感覺，只是有一定的猜測。
但孟川降臨這裏之後，孟川已經無比確定，這份熟悉便是來自於他的“前世”。
可既然這裏從來就不存在着一個世界，那孟川又是從何處穿越而去遮天世界的呢？
孟川認爲的穿越，又真的是穿越嗎？
“果然有古怪啊……”
孟川低聲自語。
毫無預兆的穿越，去的還是遮天世界這個被源祖進行過一定遮掩的世界。
證道大羅也無法發現的穿越真相，如今證道混沌再看也佈滿了迷霧的事件。
這一切都證明了孟川的穿越不是那麼簡單。
混沌海中所謂的穿越者，大致可以分爲幾種情況。
第一種就是在一方大世界之內，從一個宇宙穿越到另外一個宇宙這樣的情況。
比如從九天十地穿越到界海的某一個世界。
這樣雖然的確也是穿越了，但還是侷限在大世界之內，基礎世界邏輯還是一樣的。
這樣的穿越可能是強者所爲，也可能是時空波動下發生的意外。
像是仙帝大戰，波及無數時空，逆亂一切之下就有可能導致這種穿越現象的出現。
不僅是穿越，仙帝大戰時時空混亂崩壞，如果運氣足夠好，天地時空自我恢復之時出現了什麼絕無僅有的巧合，那重生、時間倒流等情況都是有可能出現的。
第二種穿越就是從混沌海的一個世界到另外一個世界了，如曾經孟川遇見的方圓之珠帶着一個年輕人跑到九叔世界那樣。
這樣的穿越可能是至高者所爲，也可能是混沌者做的。
但無論怎麼說，一切事情的發生必有緣由，如果是第二種穿越的話，那穿越者到了至高層次，到了混沌領域，肯定都會發現真相的。
可孟川這……
“有因果牽引之處，的確就是這裏。”
孟川想了想，望向了時間長河的源頭。
孟川確定熟悉的因果就在這裏，既然這片空間，這片時間都不可見那份因果，那真相是否會在這一個位置的不同空間，不同時間呢？
孟川踏足了過去的時空，一直逆行而上。
時間母河，不，說是時光母海或許更準確。
它囊括無垠混沌海，混沌者逆行是踏足整個混沌海的歷史，並非某個單獨的世界。
當然，雖然原理如此，但混沌者也不會在回溯的過程中看見整個混沌海，視角也只是固定在自己所處的區域。
當孟川來到時光母海盡頭處的這一片混沌區域時，他依然感受到了那份因果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