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翰熙帶着雲寒走出樂正府,一出府門雲寒輕輕拍了拍胸口,長舒一口氣。
“真是嚇死我了。”
洛翰熙但笑不語,雲寒再害怕身後還有他撐腰呢,就算雲寒把戳出一個窟窿他也會想辦法補好,自己的女人要自己寵着。
“今日你要帶我去哪兒?”雲寒看着洛翰熙問道。
“逛街。”洛翰熙惜字如金。
太師府
佳佳抱着一牀破爛被褥走到花氏的屋子裏,她把被褥扔在地上嫌棄的拍了拍身上道“這是你當初給我們家姐的被褥,我們家姐自是用不上的,現在入冬了賞給你用。”
花氏蜷縮在牀榻上,看着地上的那團被褥已是破爛不堪,根本不能擋風禦寒,這個冬該如何熬過去啊。
思此,花氏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悔恨自己做事的時候爲何沒有想過自己會有今日。
當初雲寒的話並沒有錯,雲寒再怎麼樣依舊是太師府的嫡女,依舊有哥哥的疼愛,她只是風光了一時罷了,又有什麼資格對雲寒趾高氣昂的。
現在淪落至此,她連自己唯一的女兒都指望不上,花氏流下悔恨的淚水,但爲時已晚。
佳佳見花氏沒什麼想的,轉身準備出去的時候突然想起,道“對了,還有這個。”
佳佳招了招手,走來兩個丫鬟,她附在丫鬟的耳邊耳語一番,兩個丫鬟就離開了。
一炷香後,兩個丫鬟端來一些東西放在花氏屋內,花氏本以爲被褥已是一把長劍插入她的心臟,如今看來,不光要被插一劍,還要補一把鋼刀。
花氏盯着地上放的火盆和煤炭,這些都是當初給雲寒用的,沒想到,雲寒不僅沒用,還保存的極好,自己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真是報應啊,報應啊,若是我當初沒有迫害雪夫人,這一切會不會不一樣了。”花氏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花柳苑
雲檸過得比花氏好不到哪去,被褥雖不似花氏那麼破爛不堪,但也不禦寒,火盆的火炭都是冒黑煙的那種,用慘不忍睹來形容也不爲過。
“綠葉,你去問管家要些好的火炭來,這樣冒黑煙的怎麼能用。”雲檸捂着口鼻道。
綠葉之前也是去要過的,但是管家不給她能怎麼辦。
“姐,女婢去要過,只是管家現在只有這樣的火炭,讓我們先湊合用。”
“湊合?怎麼湊合?”雲檸雖是庶女,但也沒受過這樣的氣。
雲檸想了想道“走,咱們去看看我那位嫡姐用的什麼。”
雪寒苑
雲寒不在,丫鬟們都沒什麼可忙的了,都在屋內烤火取暖,整個雪寒苑都由佳佳負責打理。
雲檸一扭一扭的踏進雪寒苑的門,沒見着一個丫鬟,她嗤鼻道“雲寒院裏的連個丫鬟也沒有啊,看來這太師府是真的窮了,怪不得都要用冒着黑煙的火炭呢。”
佳佳聽見屋外有聲音,以爲是姐回來了,出來一看,是姐,只不過是庶出姐。
“你來做什麼?”佳佳既不行禮也沒好臉。
佳佳欣賞着自己的指甲,漫不經心的道“嫡姐不在,過幾日在來吧。”
雲檸纔不信鬼話呢,道“少來糊弄我,不想見我就直,何須繞彎子呢。”
“我再一遍,我家姐不在,檸姐請回吧。”佳佳字正腔圓的道。
雲檸徑直朝雲寒的主屋走去,今日她偏要看看雲寒究竟在不在。
佳佳追了過去,“檸姐這是要擅闖雪寒苑嗎?”
雲檸走到門口輕輕推開屋門走進去,見屋內物品擺放整齊,絲毫不像有人居住的模樣,而且這屋子……
“你們的屋子怎這樣暖和?”雲檸翻着白眼問道。
佳佳神氣道“即使我們姐不在,我們做丫鬟的一樣會給姐把屋子燒熱,指不定那就回來了。”
雲檸此刻才相信佳佳的話,雲寒是真的不在,但是雲寒不在,想來也用不上這麼好的火炭吧,不如……
“綠葉,把這些東西搬回花柳苑去。”
佳佳伸開雙臂道“不行,這是我們家姐的東西,你們沒資格拿。”七·八·中·文.
“今日我偏要拿,怎樣。”雲檸雙手叉腰道。
“我不行就是不行,這是我家姐的。”佳佳上手去搶被雲檸一把推開了。
雲檸這一推倒好,佳佳沒站穩,一頭撞在了櫃角上,血一個勁的流,但是佳佳還不忘維護雲寒的東西。
雪寒苑的另一邊,七月閒來無事,在院子裏轉着,聽見雪寒苑有動靜,以爲是雲寒回來了,高心拿起長簫直接翻牆而過。
七月進入雪寒苑看到一個略微熟悉的身影離開了雪寒苑,也沒多想,朝着雲寒的屋子走去。
進屋卻未看見雲寒,正準備轉身出去呢,聽見一陣急促的呼吸聲,七月回頭仔細看看了,只看見額頭血流不止的佳佳。
“這不是寒兒的丫鬟嗎?”七月喃喃道。
七月將佳佳打橫抱起,趕忙朝着三七的屋子走去。
一刻鐘後。
三七搖了搖頭道“流血太多,回乏力了。”
“你醫術這麼高超,你都沒有辦法嗎?”七月急忙問道。
三七搖頭不語。
雲寒對自己院子裏的丫鬟極好,尤其對佳佳照顧有加,若是雲寒知道佳佳不在了,不知會有多傷心。
七月握緊長簫,手上青筋暴起,離開了雪寒苑。
映雪閣
傍晚時分,一個手持碧玉簫的紅衣男子在門口徘徊,在白雪的映襯下顯得無比詭異。
雲誠才從大理寺回來,見院落門口有人來回徘徊,原以爲是自己哪位好友,走上前纔看清是欽監副使七月。
“副使大人今日造訪所謂何事?”
七月不耐煩的道“自然是家事,私事。”
雲誠擺了個請的手勢,示意七月進去話。
“不必了,在這完我還要回去呢,這是你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