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束束視線紛紛聚集在他身上,看見他尾指上的頭繩,再結合宋亦之剛剛說的話。
好傢伙!
驚天大瓜!
圍觀羣衆又開始激動興奮了,他們就知道宋亦之跟付遙之前肯定有點什麼,不然女孩子用的頭繩怎麼會在宋亦之手中!
封銘看了眼付遙,又看了眼宋亦之,昨天傍晚放學,他就看到兩人拉過手,儘管其中並未摻雜太多的曖昧。
夏祠皺了皺眉,“宋同學也不是小孩子了,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心裏難道不清楚嗎?”
潛臺詞就是,宋亦之說這話會引起誤會,是在污衊女孩子的聲譽。
宋亦之懶得搭理他,拿着頭繩走到付遙跟前,手指朝前遞了遞,狀似無意道:“你昨晚落在我家書桌上的,我媽讓我收好,說是今天來學校看見你後順帶還給你。”
他撒起謊來甚是嫺熟,完全沒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這下所有人更震驚了。
聽宋亦之話裏的意思,他們兩不僅認識,還熟到可以竄門,連家長都見怪不怪了?!
付遙垂眸看了眼他尾指上的頭繩,確實是自己的。
她伸手,正準備拿過來,誰知宋亦之突然收回手。
他盯着付遙,單手藏在身後,“怎麼說我也不辭辛苦,從一樓跑到頂樓給你送頭繩,付遙,你是不是該報答我一下呢?”
對於宋亦之的小把戲,付遙看得透透的。
她勾脣:“你確定是來給我送頭繩,而不是另有預謀?”
心事被戳穿,他猛然撇開眼,不敢再看付遙。
“我……我能有什麼預謀?”
他行得正坐得端,纔不是那樣的人!
付遙似笑非笑,“哦。”
“……”
宋亦之的耳朵有一點點紅。
他回頭瞪了付遙一眼,突然想到旁邊還有兩個礙事的人,宋亦之把頭繩塞到付遙手中,直接道:“作爲報答,你今天還得給我講題。”
這個“還”字,就用得非常精秒了。
反正夏祠和封銘神色各異。
付遙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宋亦之催促道:“跟你說話呢。”
怎麼又不理他了?
“行。”付遙盯着宋亦之,把他看得很不好意思。
宋亦之不自覺翹起嘴角。
聽到付遙竟然答應給宋亦之講題,最詫異的莫過於夏祠。
差生和優生間有天然的壁壘,思維深度很難達到統一,而且據他所知,付遙並不是很好說話的人。
夏祠:“正好我也有不懂的問題,不知道付同學可不可以教教我?”
宋亦之微揚的嘴角立馬耷拉下去,他斜睨了夏祠一眼,毫不客氣的替付遙拒絕他:“不可以!”
這般強勢霸道專橫,多少會讓人心裏有點不舒服。但是宋亦之纔不會管其他人心裏怎麼想,付遙給他講課,這是他靠自己不要臉爭取來的,憑什麼要給夏祠可乘之機?
他又不傻!
夏祠的眼神有點冷,嘲諷道:“付同學都沒有說話,你有什麼資格替她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