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宥書緊緊抱着小香豬縮在副駕駛，似乎被這陣勢嚇得不輕。
“你的膽子怎麼這麼小？”付遙突然開口，語氣帶着嫌棄。
“我……”賀宥書可憐兮兮的看着她，那張漂亮的皮囊不帶任何女氣，可就是給人一種我見猶憐的感覺。
他咬着脣，半晌，弱弱的開口：“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沒用……”
“是挺沒用的。”付遙邊開車邊說話：“我在思考，帶上你這個累贅到底值不值。”
賀宥書的眼神宛若受驚的麋鹿，“你不要拋棄我，我……我會乖乖的。”
付遙輕笑，偏頭掃了他一眼，“我要你乖乖的有什麼用？”
她收回視線，繼續盯着前面的路況。
賀宥書微垂眼瞼，把小香豬放在地上，他伸手拉下衣服的拉鍊，而後又開始解開裏面的鈕釦。
他做這種事時，手都是微微顫抖的，付遙聽見他說：“我……我可以好好伺候你……”
他這是在回答付遙之前的提問。
這就是他的用處。
以色侍人，付遙知道這是末世裏慣有的現象。
強大的異能者不會突發好心救人，也不會無緣無故帶着累贅，他們需要從弱小的普通人那獲得報酬。
至於這是什麼，不言而喻。
周圍靜悄悄的，什麼人都沒有。付遙知道這暫時很安全，她突然剎車，靠着背椅，扭頭盯着賀宥書。
他的外套已經脫了，裏面是件白色的襯衣，鈕釦解完，露出大片美好的光景。
付遙饒有興致的看着他，見他不脫了，笑道：“怎麼不繼續了？不是說要好好伺候我嗎？”
賀宥書看着清瘦羸弱，但褪下襯衣後的身材卻很好，脊柱勁道，窄腰沒入黑色長褲，皮帶束在胯骨間，在微微敞亮的車內，散發着獨有的豔色。
他微擡眼眸，傾身朝她靠近。
付遙背靠着車椅，頗爲慵懶的望着她，那模樣就好像在等魚兒自動上鉤。
賀宥書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微抿着脣逐漸靠近付遙的脣瓣。
看着他睫毛輕顫，弱小可憐又無助的模樣，付遙嘴角的笑意越發明顯。
就在賀宥書快要親到她的時候，付遙微微偏頭，他的脣順勢擦過，落了一點在她的耳垂上。
付遙推開他，整理衣領，高冷禁慾不爲所動，“把衣服穿上，我對你可沒興趣。”
她身爲魔帝，坐擁萬里山河，天下絕色早已看膩味，區區一點勾引，她還真不放在眼裏。
賀宥書坐在副駕駛，被付遙推開，他並沒有半點難堪，而是乖乖穿好衣服。
他低聲說：“只要你想，隨時都可以找我……”
“只希望，你不要丟下我……”
賀宥書這副樣子，當真是怕極了。
付遙沒搭話，開車繼續往前。
末世之中，她懶得管賀宥書是真怯懦，還是在扮豬喫老虎。
只要他老老實實，安分守己，她不介意帶着這麼個小玩意。
可若他存了壞心思……
付遙眉眼彎彎，明明在笑，眼底卻透着薄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