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農家嬌福妻 >第五十七章 借錢
    求人辦事又哪能不送點禮?

    崔杏花想想那十兩銀子,終還是咬牙答應下來。

    “成!我等會就去買上兩斤肉,再準備豆腐,一條魚,這禮夠了吧?”

    蕭強點點頭,夠了。

    第二日,蕭強提着備着薄禮的小籃子上了蕭烈家門。

    蕭烈打開門看到蕭強,也有些驚訝。

    他們二人平日裏在村子裏遇到,也不過簡單的點頭之交,連話都甚少說上兩句。

    彷彿陌生人。

    將蕭強讓進屋裏坐着。

    傅胭倒了碗白開水端過來,打過招呼便走了,將空間留給他們二人。

    蕭強喝着水一時沒說話。

    他不主動開口,蕭烈自然也沉默着。

    屋子裏滿滿都是靜默尷尬的氣息。

    水都喝完了,看蕭烈仍沒有主動開口,蕭強硬着頭皮寒暄道:“家裏都好吧?”

    蕭烈:“還行。”

    說完,大家又沉默了……

    蕭強勉強重啓話題:“阿簡身子如何了?”

    呵!蕭烈壓了壓心裏慢慢升起的煩躁:“我媳婦來了後,把他照顧的挺好。”

    新媳婦能照顧好孩子,他們還是一家人時,卻處處爭執吵鬧苛待,阿簡也未能得到好的照顧。

    自知理虧,蕭強張了張嘴,又閉上了。

    蕭烈低頭喝着水,依然不主動搭話。

    過了片刻,眼看着也來了一會兒,蕭強索性直入主題。

    “你兄弟大寶要成親了。”

    “哦,恭喜。”蕭烈平淡無波。

    “成親是好事,只是女方那邊開口就要十兩的聘禮,我們這……”

    原是爲了銀子啊,蕭烈恍然大悟。

    蕭強慢慢吞吞地說道:“聽說你這兩年打獵越發有長進了,城裏野物的價錢也不錯,不知……可否先借你兄弟十兩,把婚事先體面辦了……”

    話既已說出口,後面的便也說的流暢了,蕭強將桌面上帶過來的籃子往蕭烈面前推了推。

    “這是臨走前,你大伯母讓我帶過來的。都是一家人,誰家沒點磕磕絆絆。你放心,借的銀兩,我們日後定會慢慢還的。”

    蕭烈不置可否。

    一家人?他與傅胭成婚時,這大伯和堂兄弟可沒上門,所謂的大伯母兩手空空來喫一頓也就算了,他就當是打發叫花子了。

    可張嬸告訴過他,那日新房裏,大伯母對傅胭可不客氣。

    更別提之後的多次找茬,以及之前他們對蕭簡的怠慢、見死不救。

    他未做出暴力報復之舉,便已是看在爺奶爹孃的一家人情分上了。

    蕭強略忐忑焦急地打量着蕭烈的神色。

    只見蕭烈將籃子又給他推了回來:“這禮您帶回去,我可不敢收。”

    蕭烈:“姻緣這事,我也知道一句,不可強求。大伯也曉得的,我這一窮二白,娶妻後既要撐着這個家,還得給阿簡養身體,也沒個親人相助一二,實在是愛莫能助。”

    他的長輩親人都已離世,分家後的大房不再是親人。

    “你……”蕭強憤怒羞臊地站了起來。

    雖說往日裏有些矛盾,但他想着他一個長輩,都主動帶禮上門給了臺階下,蕭烈這混賬小子居然不領情!

    蕭烈冷淡地站起身:“大伯是要走了麼?那我就不送了,家裏還有一堆事呢,這禮您也別忘了帶回去。”

    看他還敢主動趕他走,再留下來也無意義,蕭強脹得臉色通紅,粗眉緊皺,提過籃子就走出了院子。

    走到門口,蕭強又轉身冷冷地放話:“蕭烈,聽長輩一句勸,凡事留一線,他日好相見。”

    蕭烈面無表情,怪只怪他往日留了太多線,才讓人不斷欺辱上門。

    “不敢勞煩蕭大伯指點,這寶貴的勸導您還是留給自家吧。慢走。”

    說完,他便將院門關上了。

    蕭強看着驟然關上的門,只覺得今日臉面都被個小輩扔到地上踩了,周圍彷彿也有許多窺探的目光在看他笑話。

    他猛地擡腳蹬了一下蕭烈家的大門泄憤,隨即轉身快步離開。

    蕭烈回了屋子裏,傅胭已重新收拾好了杯碗。

    “送走了?”

    “嗯。”蕭烈沉默地坐下。

    她先前退去一旁,斷斷續續的說話聲傳來,也聽清楚了是怎麼一回事。

    傅胭:“別想了,那家人咱們遠着些就行了,讓他們自己折騰去。”

    “聘禮要十兩就借十兩,這要真借出去,怕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傅胭嗤笑道:“大白天的,怎麼就做起夢來了呢。”

    “行了行了,管他們呢!走走走,去試試我給你新做的鞋子合不合腳。”傅胭拉起蕭烈,回東屋試鞋。

    **

    夕陽西下,僅剩黃橙橙的晚霞依然還逗留欣賞着大地。

    平靜的村子西角突然傳來此起彼伏的呼叫求救以及棍棒的敲打聲。

    聲音越來越大,也更嘈雜。

    聽到聲響,蕭烈從後院提着弓箭和長刀奔出來。

    路過也出來站在院子中的傅胭阿簡,他匆匆叮囑道:“我去看看。你們把門鎖好。”

    傅胭點頭,等他離開後,趕緊鎖好院門,抱着蕭簡坐回正屋等待蕭烈回來。

    循着聲音找過去,仍是在崔二伯的地裏。

    等他到了,只看到野豬突圍出村民的包圍圈,揚長而去,已重新跑上了山。

    崔二伯摔倒在地上,一羣人圍着他查看。

    圍着的漢子們互相冒冷汗,有人相互推諉:“都怪你,剛剛野豬就從你這兒跑出去的!”

    “說得你們就沒退開似的。你不也站在這兒嗎。”

    “那不是野豬嘛,好傢伙,你們見着那獠牙不害怕啊。”

    “咱這身板、鋤頭可擋不住野豬拱過來哩。”

    “行了,都少說兩句,人沒事就行。”

    蕭烈走上前問道:“崔二伯怎麼樣?有受傷嗎?”

    一嬸子給他讓開道,回道:“沒大事,就是躲野豬的時候崴了腳。”

    崔二伯跌坐在地上正腳疼,他拍着地面痛罵着:“個天殺的,這些畜生咋又來了?還專挑我家地禍害,我那剛補種的苗苗呦!”

    此時村長也聽到聲響,趕了過來詢問:“出什麼事了?”

    拿着棍子、鋤頭的漢子們七嘴八舌地將剛剛的事複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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