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老師傅了。
有傅胭提點巧心思,畫師們也逐漸上手。
看這邊各個環節都已熟悉,傅胭便撒開了手。
往後,她也只打算偶爾出出繡樣,輕鬆坐等分錢了。
李婷抽個空,拉住了傅胭:“阿胭,姐姐這有個雙面繡的活兒,實在是推不了。”
“什麼?”
“新來的那知府夫人找人帶話,一定要你繡套嫁衣,你看……”李婷瞧着她的眼色開口。
嫁衣可比屏風費事太多了。
“什麼時候要?”
“還有大半年的時間可以準備。”
若是想做精緻的嫁衣,便是一年也不盡夠的。
而一旦做了,傅胭定是不會砸了自己的招牌。
傅胭有些爲難:“婷姐,你也知道我鋪子裏那一堆事,這半年也不夠做套嫁衣的啊。”
“知道知道。我開始也拒絕來着,這不是知府夫人三番兩次的託人上門,我……我這也不好回回拒絕,便說先問問你。”
雖說知府便是這石州城裏的父母官,可做到這位置的也不會無緣無故的以勢壓人留下把柄,都是愛惜羽毛的。
他們李記背後也不是沒人,只是能好好的處理自然皆大歡喜。
李婷擔心傅胭勉強爲難,忙又說道:“阿胭你也別擔心,能不能做的你先想想。真不行,我再幫我回絕就是了。”
“勞婷姐費心了,我回去好好想想吧。”傅胭看李婷確是爲這事有些焦慮,便沒一口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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鋪子裏的生意一如既往的熱鬧,每日裏早早的就能售罄休息。
有了石家三人的幫忙,傅胭也輕鬆了一些。
這日關門後,又得重新準備第二日的糕點了,可農戶那的牛奶確遲遲沒有送回來。
左等右等,人還是沒來。
蕭烈主動說道:“我去看看。”
而他這一去,沒多久卻兩手空空的回來了。
“出了什麼事?”傅胭着急問道。
蕭烈沉着臉將她拉進屋。
傅胭看他一來一回,想是走的急,臉上都是汗,連身上的衣服都被浸溼了。
她忙給蕭烈倒了杯水:“阿烈哥,你先喝口水潤潤嗓子。”
蕭烈:“那家說有人高價買了今日份的牛奶,往後的牛奶也得提價。”
從那戶洋洋得意又嫉妒的話語裏,蕭烈聽出了應是同行打聽到他們鋪子裏貨源便買空了想鑽研鑽研傅胭的獨特方子。
他們家的糕點賣得貴,那農戶被幾家一忽悠也覺得傅胭的鋪子離不了他家的牛奶,便坐地起價了。
聊了沒幾句,看那人沒有繼續合作的意思,蕭烈也不留那浪費時間,直接回來通知傅胭。
“咱們之前可是定好的價錢,他每日送來我們可都現結賬的。”傅胭生氣道。
有人見利心熱。
而他們一開始要的分量少,後來要的多了也還是按着原先的規矩,沒有另定契約。
人家現在要毀約,他們一時也沒辦法。
且鋪子裏還等着用,也耗不起。
傅胭在屋子裏轉了兩句,慢慢冷靜下來。
現在生氣也沒用。全當是給自己買個教訓了。
傅胭冷靜下來計算道:“來不及了。就算人家還有些,明天的糕點也不夠。”
“有多少先找多少。沒牛奶明天怎麼辦?”
總不能坐以待斃。
“沒牛奶怎麼辦?沒牛奶怎麼辦?”傅胭重複唸叨着蕭烈的話,腦子裏飛快地過着記得的烘焙菜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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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胭?”蕭烈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阿烈哥!我想到啦!”傅胭突然抓住他的大手按在懷裏,“沒有牛奶,咱就做不用牛奶的甜品!”
定下了心思,傅胭重新精神抖擻地安排起來。
“阿烈哥,你先去另一戶看看,有多少牛奶咱都包了,往日的糕點能做多少做多少。”
蕭烈點頭離開。
她說什麼,他都會立馬去幫她辦了。
傅胭走到屋門口喚道:“石婆婆、阿洋!”
“哎,我們在這兒呢!”
剛剛老爺空着手一臉凝重地回來,他們都以爲家裏有啥大事了。
石家三人不安地站在院子裏等候,未敢進來打擾。
此時聽到夫人的招呼,石婆婆連忙領着兩個孫子進來。
“夫人,你有什麼吩咐?”
“我寫個單子,石婆婆你和阿洋分工,儘快出去幫我採買回來。”
傅胭邊說邊寫,寫完又給她們唸了一遍。
主要是石婆婆不識字,多說幾遍好讓她記住。
夫人的吩咐,石婆婆和石洋都記在了心裏:“夫人您放心,老婆子記住了,我們現在就去買。”
接過傅胭給的銀子,他二人也奔出了院子。
家裏轉眼就剩了傅胭和石滿。
傅胭現在倒是充滿幹勁。
正好店裏已經賣了一個月的糕點了,是時候來點新品。
應季,傅胭打算推出不用牛奶也能做的桃子大福糰子、曲奇餅乾、格子堅果軟餅。
“夫人,我能做什麼?”看傅胭放了手中的紙筆,石滿忐忑地問道。
傅胭揉了揉小丫頭的雙丫髻:“走,陪我先將這告示貼鋪子外。”
貼好了明日的預告,傅胭帶着石滿回到了廚房準備食材。
看家裏的氛圍舒緩了過來,小丫頭又恢復本性,嘰嘰喳喳地邊給傅胭打下手邊問着這些做法的講究細節。
小丫頭年紀還小,但也能幫傅胭不少忙了。
對於她問的問題,傅胭也不藏私,有問必答。
等蕭烈和石婆婆的食材都買了回來,一家人默契地共同行動。
蕭烈和石洋做些食材清洗準備和力氣活,石婆婆帶着石滿聽着傅胭的指導做原有的糕點,傅胭則主要做新品。
當天直忙到月上中空,衆人都未歇下片刻。
還是傅胭發現小丫頭已經站不穩,也瞧着站着都能睡了,傅胭方纔停下火,趕着衆人回屋休息。
第二日,大家再起了個早,這才堪堪趕着開鋪子的時間一一準備妥當。